但奈何宝宝情况特殊,这两位为人父母的又该怎么选择呢?
“医生,这种情况,我女儿是不是活不下来了?”梁辰泪眼婆娑地问。
“这很难说,我不能向你们保证什么,毕竟昏迷的症状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只保孩子。”
医生说完看着夫妻两人,“这需要你们自己拿主意。”
她说着站起来,梁辰却慌了,生怕人家会改变主意不打算给宝宝看了,她连忙抓住医生的手。
“医生,我们……我们保孩子。”
付景鸿吃了一惊,手按在梁辰的肩膀上,非常用力:“老婆,你说什么呢?”
“景鸿,你不是不知道宝宝想留下这个孩子的愿望,她宁愿不要自己这条命啊!”梁辰手捂着嘴,哭了。
医生看着这个当母亲的也有些动容,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如果眼前这对是公公婆婆还可以理解,但听他们的语气,两位是病人的亲生父母。
梁辰说:“你以为我选孩子,心就不疼吗,我的心像刀割一样疼啊,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啊……”
付景鸿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他痛心地对医生说:“医生,保孩子,但我想让我女儿活着。”
医生听着这话,蹙眉,她听出了这位父亲的悲怆与无奈。
“既然两位选了孩子,那我尽量保住孩子,也希望病人的生命力顽强,能撑到分娩。”
医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难题。
……
接下的两天,宝宝留在民宿这边,有单独两间病房,这里山清水秀绿草茵茵,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梁辰留下来照顾,付景鸿返回来处理事情。
路上,打电话给战宇说了这件事,但战宇却死活不同意,他说不想让宝宝冒这个风险来生孩子。
付景鸿说:“你小子以为我们就舍得拿女儿的性命来换另一条命吗,可这是宝宝的愿望,你不懂。”
付景鸿在电话这边鼻子一酸,想起医生说女儿在手术台上泪流不止的画面,他的心撕裂般的疼。
也就是因为医生说的这一幕,他才支持了老婆的选择。
而战宇还在那边试图说服他,想让他们改变这种荒唐的做法,他明确表示不要孩子。
“你小子是不是有其他意图,你是觉得孩子拖累你了是吗,没有孩子你可以风流潇洒,但有了孩子你就被捆住了,你是不是这样想的?”付景鸿在这边气道。
那边一时没了声音,似乎战宇心虚了,付景鸿还以为自己骂对了。
几秒后,战宇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疲惫道:“爸,总之,我不忍心邵宝儿为我做这么大的牺牲,我也不想两位这么无私,那样的话,我觉得我更加对不起你们。”
付景鸿听了,没再说什么,他气哼哼地挂了电话。
回到A市,付家生也知道了这件事,他同样怒不可遏,而且非常震惊父母的选择。
“爸,孩子真就这么重要吗?”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父亲。
付景鸿回道:“小付邵被偷走时,我们家里哪个不希望只要孩子能平安无事,都宁愿拿自己的命去换!”
付家生拍着脑门,在爸爸面前走来走去,“这怎么能一样?”他停下来说,“小付邵是个活生生的孩子,跟我们有感情,一朝失去,情感上谁都承受不了。”
“但宝宝的这个孩子不一样,他还没出生,不具有生命,关键是他的出生要夺去另一条生命,那是我妹妹,你让我怎么能接受。”
“行了,别说了。”付景鸿难过道,“这事我跟你妈已经决定了。”
说完,他上楼,回到房间,接到老婆的电话,情绪才算有些好转。
梁辰在那边说:“我给宝宝说孩子能保下来,医生给开了中药,她都吃进去了。当我说为了她的安危考虑,想拿掉孩子,她就流眼泪,可见这样的选择没有错,都说为母则刚,为了孩子,相信宝宝能挺过去。”
付景鸿说:“但愿吧,我从来不知道宝宝是这么坚强的孩子,以前她娇生惯养,我都以为这丫头这一辈子就是享福命,不会有大作为,就拿钱供她享乐吧,只要她开心快乐就好,没想到……”
“是啊,没想到宝宝会经历这些磨难,相信主会保佑她和孩子。”梁辰在那边充满信心地说。
“对了,战家那边你说了吗?”她又想起来问了一句。
“说了。”付景鸿说,“战宇不同意我们做这样的选择。”
他拿着手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黑下来的天空,想到今天战宇的态度,心里有些烦躁。
“为什么,我们这样做,最应该感谢的人不应该是他们战家吗?”梁辰一时没能理解他们不同意的原因。
“战宇主要是不想宝宝冒这个险。”付景鸿解释,以他对战宇的了解,他还不至于这么无情无义。
之前给过他两年后离婚的期限,毕竟他还年轻,条件又好,想找人结婚生子很容易。
如果是这样,那保不保孩子不重要,所以他才会极力反对,人心是最难测的,他不能不想到这点。
挂了电话的付景鸿点了根雪茄,这烟还是战宇送的,他看着这烟,心想,但愿战宇不是那样的人。
付家生不能接受父母的这种决定和想法,他在书房里生闷气。
接到朋友电话后,来了酒吧,喝了酒,出来时,叫了代驾。
代驾问去哪,他报了一个地址。
然后他头晕地靠在后背上,像睡着了一样。
车子一路行驶,到的时候,当看到那巍峨的小区大门,他才惊觉居然开到了这里。
他让司机下车,自己开进去。
司机走后,付家生趴在方向盘上,沉思了一会,身体最近又膨胀的厉害,排解不了。
越是不去想,脑子里越是清晰的勾勒出一副女体来。
他晃了下脑袋,摸出一瓶纯净水,拧开,‘咚咚’灌了半瓶,燥热感却丝毫不减。
他又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脑子不由自主地想着那个曾无比听话又顺从他的洁白身体。
于是一咬牙,他将车调头,拐进了小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