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雅回到王宫,瘫倒在自己的大床上。
满室的公主风装饰,极尽奢华,代表了她受宠爱的程度。
也像是一道枷锁,紧紧锁住她,无法挣脱。
她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告诉父王,自己并不想嫁给阿育。她只想找一个自己爱的人结婚,不一定要是贵族,平民也行。
只要,她爱他!他也爱她!
可是,她没有勇气对抗父王,没有办法放弃王室奢靡的生活。
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有骨气,她舍不得现在拥有的一切。
华衣美服,用不完的钱,出入奴仆成群,民众的顶礼膜拜,都是她无法放弃的东西。
如果忤逆父王,如愿以偿可以自己决定嫁给谁,但是要失去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她并不愿意。
夭夭内心干净,将她想得太美好了。
事实上,她就是一个靠王室生存的米虫,没有半点能耐,只能依附。
“公主殿下,国王陛下请您去书房。”女佣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回应。提高了声音,在门口大声说道。
没有思雅公主的同意,她们不敢随便进入公主的房间。
“知道了。”思雅有气无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女佣听到回应,恭敬地行礼退下。
哪怕隔着一道门,她的行礼,思雅公主根本看不到。
这就是泰国,王权至上。
在王宫里工作的佣人,一生都要在宫里服侍,对待王室成员,十分恭敬,绝不会违逆上意。
思雅敲门,得到同意之后,推开了书房的门。
国王端坐在书桌前,没有处理公文,捧着一个相框,拿雪白的衣袖,慢慢擦拭镜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照片里,是年轻时的国王和幼年的凤心悠。
这个相框,被珍藏在抽屉里,思雅很少见到。
“夭夭回来了?”
“是,昨天到的。”
思雅并不奇怪,父王是怎么知道夭夭行踪的。她的父王,对于夭夭的事情,一向重视。
“她说什么?”
“说,要见您!”对她嫁给阿育不太赞成的事,就没有必要说了。
“见我,不会自己来吗?怎么,还要我去见她?”不知道他还在生气吗,来了泰国,居然不知道来哄哄他。
“她担心吃闭门羹,让我帮忙约见您。见不见,您一句话。”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见的。
“不见!”他气还没消,不哄好绝对不见。
“父王,您真不见?”
“不见!”
“夭夭可说了,您如果不见,等到她完成了任务,就回华夏,以后,再也不来泰国了。您确定,真不见?”
“哼,臭丫头!”就会拿捏他,有本事,就留在泰国,天天教训他啊!
“那您,见还是不见?”怎么样,着急了吧!
“明天晚宴,让她回来吃饭。”哪有回家了,不进家门的道理。
“好的父王,我会转达。”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在夭夭面前,父王一向是没有原则的。
明明自己气的要死,夭夭递了台阶,急匆匆就下了,生怕跑慢了,他的宝贝义女就跑了。
上次不欢而散时,大声咆哮再也不见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反正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