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咱们真不管吗?”跟在郡王身边的石砚看着云秋染等人和捕快们消失的身影,略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跟着郡王一起,与云家大姑娘打交道的时间多了,他越来越理解王爷。
云大姑娘确实是个宝藏女孩,她身上的惊喜挖之不尽,像她这样的姑娘,真正了解之后,喜欢上她并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
“不用,她自己能应对,走吧。”蒋灏宁摇了摇头。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云秋染,算计染染的那些人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就可以让染染名声扫地,进而彻底毁掉她。
对此,蒋灏宁只能说这些人太过一厢情愿。
流言,有时候确实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古往今来,死在这把刀上的人不计其数。
但是染染,绝不会是其中一员,这种没有实证的流言蜚语,对她根本构不成威胁。
只要让她抓住机会,反击的力度定会让那些算计她的人悔不当初。
他之所以急匆匆赶回来,是怕父王和母妃听到相关消息,受流言误导,会对她不利。
不过这些人敢将他的威胁当成耳边风,肆意编造污蔑染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说蒋灏宁的心思,但说京兆尹府的捕快们,押着一众世家公子小姐们往回走的时候,心里直打鼓。
在闹市中聚众打架斗殴,没有造成伤亡的,被抓住,也不过是带回去教化几日。
(备注,不知道古代聚众斗殴,没有造成伤亡的判什么罪,没查到相关知识,文中的处罚是作者自己构想的,若不对,还望大家原谅。)
而眼前这些人,个个身份不凡,也不知道带回去之后,府尹老爷会不会责怪。
“凌头,不用担心,咱们府尊大人经常教诲,要求我等执法,要时刻恪守本心,严格按照朝律办事,不惧权贵,一视同仁。”
吴捕快见领头的凌捕快满脸忧色,大家同事多年,自然知道他担心什么,便小声开解了一句。
凌捕头看了吴捕快一眼,没有吭气。
他在望京已经算是以执法公正闻名,可手下爱将吴捕快比他更不怕得罪人。
也不知道这货以后会不会惹到得罪不起的人,搭上自己的仕途和性命。
凌捕头将人带到衙门后,进去和府尊大人嘀咕了几句。
片刻之后,京兆尹府的府尊就坐上了大堂,着人将一众公子小姐们都带了进去。
“台下诸人,因何事于闹事聚众斗殴?”京兆府尹卢大人目光缓缓从众人身上扫过,拿起惊堂木,在案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台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却无人出来接话。
大家都是有头脸的人,因道人八卦而惹出的斗殴缘由,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云秋染见无人搭话,便走了出来:
“回府尊大人,事情的起因全因民女而起,近些日子,市面上不知为何出了一些以民女为蓝本的话本子。
这些话本子给民女杜撰了一堆无中生有的罪名。
而这些世家的郎君、小姐们看过话本子后,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不验证,也不去辨别真伪,直接将话本子里的罗列的罪名往民女身上扣,于各种场合,肆意抨击民女……
民女的两位妹妹在公共场所听到他们的议论,忍不住站出来帮民女说了几句话,紧接着就被人群起而攻。
这位老丈,和这几位公子,实在看不过眼,站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结果更是惹来了群殴,这便是今天这起聚众斗殴的来龙去脉。”
她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并将肆意攻击她和帮她打抱不平的人一一指了出来。
(备注,作者知道,清以前很少有朝代对官员称呼大人,文里用大人完全是根据根据咱们现代人的习惯,望考究认真的读者小可爱们原谅。)
“她所言是否所实?”卢大人看了云秋染一眼,又看了看其它人,问。
“事情因她而起不假,不过话本子里写的事是不是杜撰,可就不好说......”徐家姑娘下意识开口辩驳。
只是她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云秋染打断:
“大人,即便大人今天不将我们召来,民女也准备来告官。
民女自问从始至终没有干过一件违背朝律的事,万不能承受这种无中生有的指控和罪名。
之前民女要告的本来只有写话本子的人,但是今天,民女要先告上他们一状。
请大人治他们罔顾事实,肆意诽谤之罪。
同时民女恳求大人明察,追出写话本子之人的真实身份,看看此人如此煽风点火,罔顾律法,肆意构陷,到底欲意何为?”
和离一事,被人当成筏子搞风搞雨,折腾了这么久,她早想找个合适的时机解决。
只时一直没有碰到机会,现机会既然送上门来了,云秋染自然不会错过。
“你,你要告我们?”钱、王、梁、郑、刘、秦等人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云秋染。
“为何不能告?当你们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肆意攻击诽谤于我,就该想到被人状告的这一天。”云秋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我们何时诽谤于你?别的不说,你于大庭广众之下辱骂自己的父亲,继母,叔婶总是事实,这是你的云家人亲口告诉我的,难道还有假?”钱宿怒道。
“这么说来那话本子是你写的?”云秋染眯着眼看着他。
“当,当然不是我,我才没那么无聊。”钱宿莫名心底一寒。
“不是就好,不过不管是谁写的,想要追查身份想必不难。
至于你说我忤逆不孝,辱骂父亲继母什么的。
我的两位堂妹当面否定,你们不信,认为她们早与我抗瀣一气,狼狈为奸。
没关系,她们的话你们不信,那么咱们把当事人找来与我对薄公堂,公平合理吧?
只要他们于公堂之上,证实我的罪名,我二话不说,束手就缚。”云秋染继续道。
“找就找。”钱宿冷笑一声。
想到云家人和他们说这些话时,满脸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将云秋染踩死的表情,钱宿并不认为对薄公堂,自己会输。
真正要踩死这云家女,就差这临门一脚,他还巴不得同堂对质呢。
其他的几位郎君也面带戏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倒是不清楚实情,单纯跟风的人,目中闪过忐忑。
云大姑娘的表情太过于笃定,莫非画本子上的那些事真是无中生构陷出来的?
一旦忤逆不孝的罪名不能成立,那他们这些一直纠着此事与云秋染过不去的人,只怕真没什么好果子吃。
“很好,府尹大人,麻烦你先问问这位钱公子,是云家哪个人告诉他我忤逆不孝,辱骂父母叔婶的,再着人去云家把人请来,民女愿与其当面对质。
若仅是民女一人背负骂名也就罢了。
民女担心的是家中长辈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闹得满城风雨,云家满门的声誉都因此受到影响,那民女就是真不孝了。”云秋染将目光转到卢府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