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宣平就抱着恒霁,带着一堆礼物入了宫,好东西自然要先给太后和皇帝送去,每人一面等身的大镜子,各色香肥皂每样一种。除此之外,还给膝下有皇子、公主的几位后宫嫔妃送了一个梳妆镜和一套香肥皂。
“这是你手下的工坊自己做的,比那些西洋人的好,又大又美观,不像那些西洋来的,只能看到脖子上那一截。”太后高兴地在镜子前转来转去,“看这全身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老太太身份尊贵,好东西见得多了,只是一面镜子自然不值得她如此高兴,无非是因为这镜子是宣平送来的,而她今天穿这一身衣服恰好是长公主给她做的。
不多时,收到了礼物的宫妃都来寿康宫凑趣了,太后现在身体不好,寻常不让她们来请安,她们想讨好都没机会,这次借着感谢宣平这个理由求见,太后倒是允了。
都不是空手来的,带着孝敬太后的东西和给宣平的回礼,多是给恒霁的东西,寿康宫里的气氛倒是和谐。
各家王府,关系亲近的皇亲以及林府、白府、莫府等关系好的府上都按主子的人数送去了镜子和香肥皂,当家夫人一面大镜子,后面的少夫人、小姐的一人一面小镜子。
宣平虽然与段家的女眷都没什么交情,但看着段相的面子也依样送去了一份儿。
所有收到礼物的人家都美滋滋地给了回礼,也记住了这东西是安王府名下的工坊生产的,在他家的杂货铺和胭脂铺里有售。
收到礼物的人试用后,对安王府出品是赞不绝口,谁都有亲戚都有朋友,一传十十传百,这镜子和香肥皂的好就传扬了出去。
得到安王妃礼物的都是家世显赫的,这些人引领了京中贵妇圈的时尚方向,没几天的时间,安王府店铺里的镜子和香肥皂就卖得飞起。
镜子的种类很多,最大的是全身镜,然后还有半身镜、梳妆镜,都嵌在十分精美的镜框上,价格昂贵,但也只有西洋镜子的半价左右,且镜框的造型装饰也更符合宣朝人的审美。
除此之外还有那种巴掌大小能够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最精美的是银手柄嵌着宝石,也有普通的木手柄,从昂贵到平价,分了好几等,供客人按需选择。
香肥皂也有了多种香型,除了之前单一的花草香味,还有了复合香味,将调制好的香粉加入香肥皂中,这些特殊的手工调制香料本就价值不扉,让香肥皂身价倍增。
书意很狡猾地搞起了限购,尺寸大的镜子和几种复合香型的香肥皂都限购,巴掌大的小镜子和寻常花草香的香肥皂倒是不限购。
而且她还卖起了成套的镜子用来填嫁妆,接受客户的定制,尺寸大小、镜框的造型都可以定制,就是那定制的价格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承受的。
香肥皂也出了套盒,各种香味每样一块放在精美的盒子里,这其中有两种香型是不单卖的,只有买套盒才行,许多不差钱的贵女都选择买套盒。
等到半个月后,京城的贵妃贵女基本都有了大镜子和肥皂套盒,就是暂时没有的,也都在店铺预定了。
小镜子和普通的香肥皂基本普及了开来,小富家庭的女儿出嫁时也会买面木制手柄的小镜子和几块普通香肥皂作为嫁妆,如今在京城,嫁妆里有镜子和香肥皂是件很有面子的事。
这天晚上,宣平看着账本十分满足,安王斜倚在旁边的榻上看书呢,见状好笑的问道:“王妃这是赚了多少啊?值得你乐成这样?”
“反正在北边建两座大型书院的钱都有了。”宣平卖了个关子。
安王起身笑着凑了过去,“单镜子就挣了九十一万两?”安王有些不敢置信,“这京城里有钱人是真多啊!”安王感慨道。
“不过以后就不会卖的那么快了,毕竟一面镜子只要不摔破就能用很多年,书意已经安排人将镜子发往其他省份了。”宣平有些遗憾,“不过香肥皂这种消耗品倒是可以源源不断的卖下去,就是挣得少点儿。”
“不少了,这半个月八万两了。”安王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宣平,这是已经看不上这些“小钱”了?
“建书院的钱有了,你安排的怎么样了?”宣平扭过头去看着他,眼睛在烛火的照耀下亮晶晶的。
安王看的有些恍神,定了定神回道:“已经给表哥去了信,让他先在军中办识字班,这也不用特殊准备,让每处营房的书吏负责教授就行了。
书院的事我已经禀报父皇了,他让我自己看着办。兵部给默然发的调令算算时间也该到西北军中了,等他回来后我们再商量商量定下具体的章程,这书院的第一任院长就归他了。”
此时西北军营中,白默然正在收拾行李,两个卫兵正在帮忙,顺王坐在一边干巴巴的看着,“你明天就回京了,不再多准备两天?至少让我们有时间设宴给你饯行吧。”
白默然今天上午巳时(9:00)接到了调令,用了五个时辰的时间交接工作,戌时(19:00)时拿着一摞文书告诉顺王,他工作交接完了,明天就要启程返京了。
“下官现在归心似箭啊,顺王殿下如今妻女皆在身侧,是不能体会下官的心情的。”白默然摇头晃脑地说道,他现在回京,快马加鞭的话,应该还能赶上女儿的周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