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宅子里内有乾坤,表面上是朱通良给相好租凭的,实则里头布满机关,一个不小心连院子都过不了。”
“嗯,可曾进去探过?!”说到正事,南宫冥恢复了往日的霸气,连眼底的柔和都消失殆尽、
邪修的事情得尽快解决,他不想总为这些事情占太多时间。
“……还没、”暗七心虚道,他不是找的借口嘛,再说他也没来得及就被换回来了。
暗九那小子一向是个遮不住心情的,定是惹主子烦心才落得如此。
“……”
主子啊,您那死鱼眼别这么看我啊,暗七怕怕。“还有、还有、我们盯着的时候总感觉附近还有人,却总是让他们给溜了。”
“……”
暗七的头低得不能再低,他也不想啥都没查到就巴巴地说,实在是没话被逼的。
“那座宅子周围的人家都探探,最近进出那宅子的人可有异样?!”
“倒是有个老头进去了,便没再出来……”暗七猛地抬眼,“那若有若无的监视感,也是那老头来了之后才有的。”
“继续盯着,朱通良也一并盯紧。”南宫冥食指扣了扣桌面,淡淡地说道。
“是、”
“还有……”
暗七一条条记下,好一会才退出门外。呼,以后他说话的速度得快些才好,真是太惊险了。
………
不大的房间内透着几分昏暗,里头只有一张床和角落里的箱子。石壁的墙面看着印着人微驼背的影子,此刻正钻在箱子里翻找着什么。
“怎么会是空的?!”
“全是空的??”
“是谁?!”
阴狠的声音带着怒火低吼着,这会他要是没猜到是给人换了,他就是个傻子了。
只是会是谁?!将他的药都悄然无声地换掉?
蓦然,他高高举起药瓶子,愤力地摔了下去,“该死的,下次定拿你试药,用痛苦的慢慢折磨……”
显然他是想起来了,那娇小害怕的身影,除了他,就没有人再碰过这药瓶子,他怎么敢?!
那爆炸……??可恶,还想炸死他!!
“得碎尸万段才解心头恨,得将他慢慢活剥了才行。”
气得他在不大的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余光瞥向那碍眼的箱子,“啊~~”
“呯、”
“咣当、噼里啪啦、”
“碰~”
不大的箱子在外力作用下,连翻几圈也摔在墙角里,药瓶子全都摔了出来。
“林长老,你没事吧?!”披着黑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望着不远处的碎片关心地问道。
娇柔的嗓音像是女声!
林长老疑惑地转头,瞥见那娇小的身影不禁皱紧眉心,他此刻对颇为相似的身影真是厌恶至极。
“你是谁?!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
“林长老何必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门主可是要怪罪于我的。”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她的脸,嗓音故作娇媚。
林长老闻言抿闭嘴,想要将人赶走的念头压了下去,门主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点的,毕竟这年头的药体是越来越难找了。
“你是何人?!找我什么事?!”
“哦呵呵呵,我是谁林长老便别问了,总归是自己人,来此就是想找长老要点药,让人生不如死,受尽折磨的药。”
林长老犹疑地打量着她,最后的话都透着牙缝钻出来的,难不成祖坟给刨了?!
“没有了,没看到地上那些碎片啊……”
“……林长老别推辞了,您这般有远虑的人,怎么可能将丹药全放一起?!”说着,便欣欣然扭着腰向前走到他的跟前,凑近他的身边轻语着。
纤细的手指更是抵在他的腰间、
林长老瞪大眼垂首:……
tNd,这是被挑逗了?!
他的年纪当她爷都不过分了,多久没有这种泛恶心的感觉了?!
只有他让恶心的份,今日自己却受了。
“滚~~”
“哎呀,长老拍疼我了!!”其实在他的手落下之时,她就缩回了,只不过是叫着玩的,看人气急败坏,可太有满足感。
“长老,还是将丹药给了我吧。”
“让我来试试药性,门主也放心些不是?”
林长老抬手阻止她再开口,“我给了,你马上滚~”
“行行、要生不如死的~”她也没看上这么个糟老头子,要选也该是那修为颇高,壮壮实实的才行。
“滚滚~”林长老将药瓶扔了过去,无力地驱赶,“让人服下即可、”
“哎,那奴家就先告辞了。”说完扭着腰头也没回地走了。
从头到尾,林长老都未看到过她的容貌,倒是有让她恶心到。那门主的口味也太重了些,好这口也不怕被绿了?!
出了房门便熟悉往处走,拐了不知多少条弯道,才从假山后探出身子。
见人出来,沙哑的声音才带着担忧响起,“夫人何必涉险,有事让小的去办便是。”
“嗯,那老头可不好对付,你去了吃亏怎么办?!他不明白我的身份,才有所顾忌。”这也是她能轻易得手的原因。
“那、”
“嘘,别说我不爱听的、将这个送过去,晚些再好好补偿你!”纤细的手指按住帽檐下的嘴唇,说着缓缓往下。
就喜欢他的识相,那声夫人唤得她心花怒放,可赏!
“咕噜、”
“小、小的立马去办。”黑袍男子夺过药瓶,急切地转身。
空荡荡的手蓦地握住,用力地连指间都泛白,“花染,我来送礼了、呵呵~”
你可别死得太容易才好、
她受的苦,都得让她十倍百倍地偿还回来。
撕烂她的笑脸,让她活得比狗都不如才能解心头的几分恨意。
月色缓缓落在地面上,照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同样的月色斜进窗台,融入到房间的烛火中,混为了一体。
花染盘腿而坐,一遍遍梳理着灵力纳为己用,在修炼上她从未懈怠过。
正义从来都是用实力来诉说的,这个道理她从小就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