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你侄子?你给做的什么?”
从听到这句话开始,江草儿难耐的皱了皱眉,自从朗儿读书,家里并不宽裕。
再有,她不想将鸡蛋白扔,给耀祖吃了,恐怕他还觉得理所当然。
俭省一个鸡蛋,给乐儿吃不好吗?
一照面,江母就更是满脸的数落:
“瞧瞧,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侄子能来几回,你就一点好的都不舍得做?
我当真是白养了你一回,半分不念娘家的生养之恩!”
林母心中没有一点波动,这样的架势对于她而言,早已经免疫了。
面上,她有些委屈的苦着脸道:
“娘,您也曾经为妻为媳,自然知晓其中的难处。
这个家我是做不得主的,您也体谅一回我的苦吧!”
“哼,你个无能的,你的姊妹中,就属你长的好,可连个男人也拿捏不了。
对了,你婆婆不是向来对你很好吗?怎么,没有教你这个吗?”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江母斜着眼看江草儿,这个从自己肚子里蹦出来的女儿。
“娘,您还没有说您这次过来是要做什么?”江草儿连忙岔开话题。
“我听你哥哥说,你家的女儿很金贵,到金贵的超过你侄子了?”
江母端起大碴子粥,猛喝了两口才缓缓开口。
“这,这是哪里来的话?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娘可冤枉我了!”
“哼,你虽没这样说,可心里未必不这样想,我还不知道你!”
将碗中的粥舔干净,江母微微靠在椅背上数落林草儿。
“……”江草儿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她知道,有些话一开始就是徒劳的,她只会听她自己想听的话。
“你大哥之前说,要耀祖和你家那个丫头片子亲上加亲,你为何不许?”
老太太盯着林母,眼中透着点阴鸷,配合着那张尖酸刻薄的脸,莫名的有攻击性。
“孩子婚事这样的大事,我哪里能插手?
再说,你女婿也存着给乐儿找一个条件好的夫婿的心,将来能帮上朗儿!”
江母最讨厌的便是这个曾经被自己万千嫌弃的女儿,过的比她好。
这会儿听到这里,已经黑了脸,“还没学会走,这会儿便要飞了?你……”
批评的话没有说完,林朗过来了,他害怕对上那一老一小,娘受委屈。
有时候视角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前世是男子的时候,他哪里会关心这点?
可现在,他无法忽视娘的委屈,尤其这委屈可能和他有关。
“姥姥又在说什么呢?我娘今天特地做了没有往日稀薄的粥,姥姥可是在夸她?”
老太太脸一垮,这丫头当真没有什么眼色,张嘴说的话也不动听。
若是嫁过去了,她定要好好调教,让她知晓什么才是本分。
“我和你娘说话呢,你插什么嘴?往日,你娘也是这样教你的?”
听着这充满说教的话,林朗心中无限烦躁,随意的应道:
“只是随便问问,算什么插嘴?”
“……”林母看着两人一来一回,心中微甜,姑娘就是贴心,不枉她疼她一场。
“表妹,你过来坐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