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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月,薛蟠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然而,这对于贾珠来说,都不是最要紧的事儿,最要紧的是封氏来了。

这让贾珠莫名的觉得,自己来到这里还是带来了改变,别的还看不到结果,可这个却是已经能看得到结果的。

一整个下午,贾珠都很高兴,连身边的姜才都能感觉的到,晚膳的时候,特意送来了酒。

贾珠并没有训斥,喝了一小壶桃花酿,配着荣国府卤的鹿肉,别有一番风味。

瞧着自家大爷吃的畅快,姜才素日积压的情绪才流露了几分,这便好,这便好,素日大爷活得太累,也太克制。

克制到不像个真人,克制到自己这个小厮也看着累。

大爷像是为荣国府而生的,竟然没有什么私欲,这样的人,真害怕最后被辜负了。

贾珠偷得浮生半日闲,饮酒的放浪模样,好像真是贾珠本珠了,有了不一样的狂放,也许性别真的可以带给人不一样的体验。

放任自己醉,半梦半醒间,贾珠看到了李纨,她的眼神中透露着心疼和执着……

第二天是休沐,难得不用去工作,不用应付那些琐事儿,贾珠便放肆了一点儿。

虽说已经想放松了,可是第二天一起来,还是原来的时辰,倒叫贾珠有些哭笑不得。

一大早,到了演武场,见还是无人,贾珠自己便微微热身后,就沿着演武场的边缘跑了一圈又一圈。

贾琏站在远处看着贾珠,心中微动,“原来大哥他亦是会紧张,不像我面前那样的从容,是了,他要永远表现的可靠,强大……”

贾赦难得的早起,双眼朦胧中看到了这一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若是你,我倒是没有那些自私的念想了。”

贾珠跑了好几圈后,觉得自己更加清醒了,望向皇城的方向,他勾了勾唇。

若是一辈子小心翼翼的活着怕着太累了,要想对方动不得自己,那就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对方遇到贾家的事儿会权衡利弊。

休沐过后,便是大朝会了,贾珠站在自己的位置,看着前面的一排排,心知自己的路还长着呢。

大朝会开始到中间,便有人对于户部欠款的事儿提出了要收回,三言两语间当今便下了还款的决心,说的很是大义凛然,说完便退朝了。

借钱容易还钱难,更有当年这些借银,其实是为了安抚那些勋贵之家,如今两代后,子孙依旧厉害的实在是少数,所以说,很多是还不上的。

如今太上皇有关于钱袋子的方面,把持的很是厉害,没钱也难倒帝王,贾珠相信对方扫除一切的决心,可有的事儿,也只能是决心。

随着当今的离开,朝堂中诸位大臣三三两两的往外走,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的牛继宗缓缓走到了贾珠身边。

“继业,等会儿午膳一起用?”

因着贾珠是科举出仕,以往和兵部的人来往没多少的,贾珠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其实是不能坐到那个桌子上的,因为没有袭爵的身份。

“伯父邀请,继业不敢不从!”贾珠拱手恭敬的道。

就这样,贾珠这个身无爵位的,和柳芳,陈瑞文等叔叔伯父辈的勋贵坐到了一个桌上。

首先开口的是侯晓明之孙,也就是一等子的侯孝康:

“当今这般逼迫,是不想让我们活下去了吗?”

他家里早已经不在政治中心很久了,本来什么收入就没有以往那么多了,根本还不起那些借银,也不想还。

“我们祖上都是立过汗马功劳的,说过共享富贵的,如今渐渐将我们撇到一边去就不说了,居然还要那些祖辈借银,好没道理!”

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的柳芳也是忍不住将拳头砸在桌上,义愤填膺的说道。

贾珠捏起茶杯慢吞吞的喝了一口,唔,如今有的人家确实成了蛀虫,此一时彼一时了。

见贾珠这般淡定,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的陈瑞文,忍不住的问:

“这事儿继业怎么看?”

贾珠轻轻的放下茶杯,“贾家欠银都是用来抚慰那些老兵伤残的兵士了,这本就是众所周知的,想来这钱是不用还的。”

“哼,依我看,当今可不会管这些。”

说话的是缮国公之孙石光珠,他可不想贾家置身事外。

现在八公中贾家依旧比其他人强,又出了这样一个中兴的人物,怎么也不能让他站到对方的阵营中。

“当今管不管这些都没什么,太上皇总是会管的。”牛继宗终究是发话了。

“恐怕不会,太上皇病重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各位叔伯要为自己的家事儿,叨扰的太上皇养不好身子吗?”

贾珠观察着桌上人的神色轻轻的问。

“你这话的意思是,太上皇知晓这事儿?”

“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说太上皇病了,身体不好,大约是没办法为咱们主持这事儿的。”贾珠笑着轻道。

“这,难不成咱们这次只能认栽?笑话!”

“欠银的又不只是咱们,北静郡王还在前天顶着,咱们怕什么?”这是石光珠说的了。

一时之间,大家都不说话了,若是新旧势力对上,生死难辨,要下定决心秀肌肉确实不易。

四王八公这一十家黄紫勋贵,同难同荣,但是富贵的日子过久了,难免还想着后退。

所以,当今这次只能注定失败,没有人愿意将已经吃进肚子的肉吐出来。

四王八公便是家中已经没有实权,那也不是寻常人家能相比的,便是宰相,也得客客气气的,这就是几代积攒起来的底气。

这也注定,当今就算动,也只能各个击破,而不能大动干戈。

“唉,若是老千岁在就好了!”

“可惜,他就是不在了。”

贾珠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想明白了一件事儿:

“各位叔伯,当真觉得当今是要收那些欠银?”

“怎么说?难不成他会特意给自己找不自在,明明知晓收不回去,还要自扫颜面?”

“各位叔伯,他自是不会自扫颜面了,可若是太上皇的决定呢?”

“继业贤侄,你这话倒是让我糊涂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家,你小子能做主吗?”桌上对面的陈瑞文直勾勾的盯着贾珠看。

贾珠微微一用力,将手中的杯子捏碎了,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任由茶盏中的水肆流。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