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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在南锣鼓巷,将自己望成了痴汉。

流萤则带着流云几人在城东干苦力。

先前流萤计划得很好,用“睡得香”将那些挞桫人全部放倒,然后将余笙送到南锣鼓巷,之后便带人将那些睡得死沉的挞桫人一网打尽,幕后主使自然就会浮出水面。

敢在离国京城,王爷的婚礼上勾结挞桫人对侯府贵女下手,无论这人是什么身份,只要查实,怕是都没有好下场。

流萤几人磨刀霍霍,然而,当他们赶到的时候,等着他们的不是乖乖沉睡的挞桫人,而是一场大火。

因为这场意外的大火,引来了附近的居民自发的救火,场面十分混乱,还好他们来得及时,若是再晚一会儿,这宅子连同着那些挞桫人,就都被烧了个干净。

即便如此,他们也只堪堪抢救出了两具尸体。

“我走的时候他们都还活着。”流萤面对这样的结局,接受无能。

流风一言不发,拍了拍流萤的肩,流光却小声道:“你先冷静,没说是你药死了他们,这事儿不简单,咱们先将这两具尸体带回去,剩下的等王爷定夺。”

流萤心中万分后悔,若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当初还给他们喂什么“睡得香”啊,直接用“五毒馋”算了,说不定这会儿他们都还有命在。

虽然这些人都死有余辜,但是线索若是就这么断了,岂不是又白忙活一场?

流萤心有不甘,想守在现场,等火灭了之后再看看能不能找出其他线索来。

流云却主动揽了这差事,“我留下来看着,你回去将事情禀报给王爷,毕竟今晚这里发生的事情,你最清楚。”

见此流萤也不再坚持,几人将尸体带回了北城兵马司安置,再回到南锣鼓巷复命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

陈留听说了原委,并未责怪三人办事不力,只是问道,“那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最先发现起火的居民说,火是从厅堂里烧起来的,他们开始还以为是主人外出的时候忘了灭烛火,被野猫碰倒了烛台引发的,直到看到我们从房里抬出尸体来,才发现屋里竟然还有人。”流光回道。

“当时他们是在厅堂里吃饭的时候被我药倒的,之后我也没有挪动过他们。至于烛台,我走的时候的确不曾注意过。”流萤补充道,语气里难免有些自责。

陈留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只是继续问道,“邻居有提过这些人的身份吗?”

“宅子的主人早年间是行脚商人,据说后来做生意赚了钱,就搬到城南去了,这处宅子便赁出去了。据周围邻里说,现在租在这里的都是一群在商行装卸的力工。”流风说到这里,流萤明显不赞同,顺口问道:“那宅子比起周边的房屋来说要好得多,房租自然是高,那些人若真是力工,怎么租的起这宅子的?周围的人都没有怀疑过吗?”

在场的几人显然都想到了这个问题,听到流萤问,俱都一言不发望向流风,等着他说下文。

“因为这座宅子十几年前曾经出过人命,那之后就频频发生怪事,后来有风水大师说这宅子阴气太重,须得许多年轻壮实的男人来住,才能压制得住。主人为了让人来住,租金收的很少。而且这宅子的租户,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便会轮换一批。今晚死的那些,才刚搬来大半年。”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若这里是挞桫人的一个窝点,那么这些年,从这里究竟出去了多少人,而这些人现在又在哪里?

况且,现在人都死了,也无从证明,他们就是挞桫人,且是图谋不轨的挞桫探子。

陈留沉思片刻,“今日大家都辛苦了,你们先去休息,等明日仵作验过尸再说。”

几人便退下了。

这么晚了,几人再回王府也不现实,只是傅府也没有准备多余的房间,好在傅府的下人们主动匀了他们一间房。

流光和流风对这样的环境都适应良好,只有流萤,哪儿哪儿不自在,一整晚的翻来覆去,浑身像是长满了虱子。

就连一向沉默是金的流风都忍不住了,“以前在暗卫营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多毛病。”

流萤也很委屈,“唉,暗卫营的流萤什么苦都能吃,但我现在是清风雅阁的头牌莺莺。”

所以古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流光也跟着附和,顺便建议道,“要不你也给自己整点儿‘睡得着’?”

“若是你自己下不去手,我可以帮你。”流风声音清冷,没有一丝说笑的样子。

流萤想着今晚那些挞桫人的下场,心中一哆嗦,连连拒绝,“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能睡着,很快的,我保证。”

说完,便真的开始努力挺尸。

黑暗中,流光嘴角微扬,心中对流风的敬意更上一层楼,果然,对付流云和流萤这两二货,还是得人狠话不多的流风出马。

不过,话说,已经好久没见过流尘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大家都累了一天,很快便都睡着了。

而在主卧的陈留,却尚无睡意,在书案上铺上一张白纸,将此次事件的疑点都一一记录了下来。

余笙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尚未彻底清醒过来的余笙,望着床顶陌生的床帐,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难道我又穿越了?”余笙心中暗暗嘀咕着,转头去瞧见了趴在床边,正睡得香甜的陈留。

一瞬间,昨日的记忆回笼,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确实是傅府陈留的卧室。

余笙心中一个激灵,直接坐了起来,然而昨晚都没有进食,现在饿得头晕眼花的,刚坐起来就力有不逮,又直挺挺的直接倒了下去。

余笙因为下意识的闭着眼,以为自己铁定摔着,却发现竟然不疼,心中还在想,这床可真软,这样摔着竟然都不疼的。

耳边却传来陈留带着几分痛苦的哀嚎,“可以挪一挪,让我先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