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队艾伦的那件珐琅座钟露面的时候已经让现场沸腾,而左小青这件荷花丝绸长衫的呈相,直接就让人现场彻底的炸裂了。
在此之前所有人无不例外的站在M国队这边,艾伦在一个小时的当中让珐琅座钟重新焕发出第二次生命,过硬的修复技术让众人折服。
但这条丝绸荷花长衫不一样,尽管它的估价价值比不上珐琅座钟,但大家先前都看到它残破不堪的一面,在许多修复专家的眼中已然没有抢救修复的必要。
左小青却在这一个小时内,让这件作品完完全全脱胎换骨,展现出惊为天人的精神风貌!
此时左小青的面目表情依旧紧张生涩:“这件作品的修复过程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困难,我原先的打算是将这些碎片化的丝绸片缝合、黏合处理,但在修复的过程中我意识到这些碎片丝绸氧化损毁过于严重、几乎到了一碰就碎的地步,想要用原始的手法修复基本上没有可能!”
“于是我就突发奇想,给这个丝绸长衫塑造了一个黄蜡的模型!黄蜡的属性大家都知道,塑性快、风干速度快、并且所形成的厚度仅有0.08cm,这就相当于给丝绸长衫做了一层保护膜!”
“待到保护膜成型之后,我们将碎片的丝绸片一个一个的拼凑在一起,碰到有缺陷的、譬如胸口处的这朵水绿色的荷花,我们再用画笔进行二次创作!”
左小青的解释让人在场的所有人叹为观止,还是第一次听说用黄蜡塑造保护层的修复手法,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修复方法,而是左小青突发奇想下的一种手法,没想到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主持人加里子还是不敢相信,继续开口问道:“小青师傅?那么您是怎么做到,丝绸碎片和黄蜡保护膜合二为一?自成一体、并且没有丝毫的违和感?这一点简直不敢相信呀!”
“这个不难,用的也是物理常识中的热胀冷缩,蜡膜在敷上碎片之后,我们用冷风机对它的表面进行冷却,注意在前期黏合碎片的同时留有一毫米左右的缝隙,蜡膜在冷却的同时会随之整体随之收缩,这么一来,便将空出来的一毫米间隙过度掉!从而便形成了一副品相完整的作品!”
“不过我的这幅作品也是有缺陷的,就因为它的修复原理用的是蜡膜,所以它以后的保存温度必须控制在5到18度,超过这个温度表年的蜡膜就会软化,会影响到作品的整体品相!这就是我详细的修复过程!谢谢大家!”
左小青的话音落下,观众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佩服佩服!小姑娘的这个修复手法看似普通,却呈现出了一副近乎完美的修复作品,我虽然是个日岛人,但这次真的被华夏的修复技术这幅了!尤其这还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让我们日岛老一辈的修复专家自叹不如呀!”
“这小姑娘的表现太让人意外了啊!本以为她面对强大的M国对手束手无策,却是万万没想到,小姑娘遇强则强,临场的出色表现丝毫不比艾伦逊色!这一轮我站小姑娘!勇气可嘉!技术过硬!”
评分环节!
仍然是那个戴着老花眼镜的日岛老者,他在研究了左小青长衫之后,也是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米国队艾伦的修补技术让我们看到了团队合作的强大,工艺技术的修补在艾伦博士的操作下日渐成熟,预示着工业技术修补即将成为日后的主流修补手段!”
“再来看小青师傅的修补手法,用的是华夏纯手工的修补手段,花费不大,注重的是手法上的运用,尽管目前全世界古玩修补上用的最多的还是高科技手段,但小青师傅却用她鬼斧神工的手艺征服了我们!修复手段没有谁胜谁负,没有高低贵贱、每一件修复作品上都凝聚了我们修复大师的心血和结晶!”
“所以我给小青师傅的评分是!98分!我宣布!这一局!华夏队和米国队打平!”
这个结果出来,现场热烈的掌声不断,米国队的艾伦和华夏队的左小青都分别展现出了各自强大的实力。
珐琅座钟体现的是团队合作的强大实力,而左小青的修复手法更加体现出了华夏传承的修复手艺,真正将工匠精神完美呈现了出来。
“打平手!我觉得没问题!两位修复大师所用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最后一刻,珐琅座钟豪华大气、唐代长衫美艳绝伦,就修复水平来说的话,两个人确实难分高下!”
“虽然结果是打平,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赢家还是华夏队啊!要知道米国队艾伦博士的修复水平在国际上绝对可以进前三的啊,这样的一个高度却是被华夏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达到了,小姑娘左小青才是最终的大赢家呀!”
“平局?这下有意思了!第一局郑光荣赢,华夏队胜!第二局打成平局?也就是说目前华夏队完全占据优势了呀!只要第三局沈秋发挥正常,华夏队就稳了呀!”
“目前来看的话,米国队也不是说没有希望,如果第三局方佳龙能够打败沈秋,那么两个代表队就会进入加时赛!那么问题来了,方佳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他能否打败沈秋逆转败局?”
“以我对米国队的了解,他们从来都不打没有把握的战,要知道方佳龙一开始也是华夏队的成员代表,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才被米国队收到麾下,足以证明这个人的手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据说他的专长是闻宝!通过鼻子的嗅觉来鉴别宝贝,而沈秋则是通过手摸、感触、有意思有意思!期待感拉忙!吊足了胃口呀!”
“正所谓好马配好鞍,节目组也是有心了啊!将难度系数最大的千年女尸拿出来做鉴定,到底这两位顶级的华夏宗师,能够爆发出怎样的火花啊!好期待呀!”
……
日岛市区的一家名宅内。
谢静文拎着包包第一时间赶到了二舅家。
二舅和舅母神情焦急,两位老人的神情沮丧、眼睛红肿。
“二舅!”谢静文进门就先喝了一口桌面上的茶水,她从包包当中拿出来一张存折:“二舅,表哥的事情你先别担心,这是一张五百万的存单,你先拿去给表哥救急,这个钱就当是借给你的,等以后股权变现了再还我也不迟。”
两位老人泪眼婆娑:“哎呀小文你怎么带钱过来了呀!其实……其实小文你表哥……”
谢静文点头表示理解:“二舅,表哥的事儿我能理解,让他以后安安分分找个公司上班吧,这笔钱是我们古玩店的流动资金,下次再碰到这种情况我真的没办法了!”
“小文呐你对我们这么好……我……我真的不知道……”
“哎呀二舅,你说这些干嘛!我们不都是自己人嘛,我店里面还有事儿,沈秋他们去参加《全球鉴宝》了,我得赶回去照应店铺……”
谢静文刚说了两句突然意识到什么,突然就闻到屋子中有一股淡淡花香的味道,这股香味平淡、闻起来却让人脑子发晕、心跳不住的加快。
“二舅?家里哪来的一股花香味道……有些……”谢静文只说了半句话,当即就感觉视线模糊,后脑勺一片沉重,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