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程少爷,我们几个会在这里住几天,麻烦您让手下给我们安排三个房间,等事情解决之后,您按电话里谈好的价格给我们就行,多一分我们不收,少一分,我们不干,做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严右正说道。
对方听完严右正的表态,激动的赶忙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感动的说道:“果然爽快!好,那就这么定了!”
春季的夜晚总是来的慢一些。
听刚才给我收拾房间的保姆说,程少爷非常爱她的妻子,甚至晚上用餐都需要在闺房陪着爱妻,怪不得今天晚上在餐厅都没有看到他。
我躺在床上看着四周冰冷的灰色墙壁,没有丝毫的装饰可言,但是相比阴暗潮湿的曌明洞,这也算是一处比较安逸的住所。
咚咚咚~
从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谁啊?”我慵懒的起身问道,一天的舟车劳顿早已使我困倦不已。
“陈小姐,少爷约你们夜钓,现在已经在大厅集合了,您的两个朋友都在那儿等你。”刚才给我整理床铺的王大姐客客气气的传达着。
“哦,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我阴沉着一张脸,心里抱怨着,这家少主人还真是精力充沛,明明前一秒还满面愁容的讲述着父母的车祸,还有欲火旺盛的妻子。
这家伙还有心情夜钓,看样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夜钓的地方是在府宅后门的一座池塘。
严右正侧头小口的打着哈欠,眯着眼睛盯着鱼竿。
开了小半天的车,自然脸上写满了无奈和疲倦。
奈何拿人手短,况且临出门之前,武大叔还特意嘱咐,长秋镇程华庄的事件可能跟秘术有关,务必要将事态控制住!
如果发酵成社会实践,那真恐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没想到程老板还有夜钓的习惯,以前听道上的哥们说过,喜欢夜钓的男人,女人缘都很好。”凌楚石倒是气定神闲的坐在矮椅上,滔滔不绝的夸着程元岑。
我诧异的看向凌楚石,一脸的不可置信,没想到他这么会夸人。
程元岑摸了摸后脑勺,尬笑了一声:“女人缘还行吧,除了我的妻子,我还真没怎么接触过别的女人。而且今天晚上约你们出来,是因为我不敢回家。”
我看出了,这是他的借口,鱼竿的重心硬挺度和侧面外观等细节,以及还没有拿下来的标签,不难看出,程元岑,这是提前做好了功课,这家伙完全是拿钓鱼当借口,特地把我们约出来,有话对我们说,很显然,在府宅说肯定是不方便的。
严右正钓上了一条扁嘴大鱼,高兴的手舞足蹈,刚才还围绕周深的困意瞬间消失全无。
我看向严幼正的角度,正好能够瞥一眼程元岑,没想到和这个男人的眼神相撞,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令我不明,十分的复杂情绪。
我往后靠了靠,压低声音问道:“程老板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们来不就是为了帮你解决问题的嘛!”
夜晚的春风湿热而又温凉,可是在程元岑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暖意可言。
他紧张兮兮的捏着冷汗说道:“我本以为我是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那些牛鬼蛇神。
可是一到晚上,我就感觉我们的府邸闹鬼,不光是我看到过那只女鬼,就连府邸的佣人们也都看到过,并且大家私下议论,那只女鬼就附在我妻子的身上。
自从我父母出事后,一到黑夜半更,我的妻子都会坐在镜子前,拿着一把桃木梳子,使劲的梳头发,还要求我们在梳妆镜前做那种事情,而我也鬼使神差的,仿佛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对她的要求,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