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弹无虚发,每一枪都能打中肖二毛这一方一人的持枪手,等枪声停下,肖二毛和他的手下全都捂着中枪的手低吼着。
脑子受伤,浑身都透着一股狠劲的肖二毛,熬过最初那股疼痛后,居然想用未受伤的左手去捡枪。
枪响。
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颤,然而这次没有人中弹,只有离肖二毛原本很近的手枪,火花中弹跳而起,蹦向了远处。
几十公分的距离,对肖二毛来说宛如天堑。
“肖二毛,咱俩唠唠,你大哥和三弟去哪里了啊?”
“呸!”肖二毛唾了一口,恶狠狠地瞪着张易,满脸的不服气。
“你很不服气啊!”
“有本事让我跟你单挑,我一定能打死你!”
“我现在就在跟你单挑。”
“你是警察,你敢开枪?”肖二毛这一刻突然智商在线。
“谁告诉你我是警察了?”
“那你刚刚?”肖二毛瞪大眼睛,你丫的以为我好糊弄啊?
“哦,你说那个啊,不好意思,串戏了,怎么样,我的表演还不错吧。”说着,张易突然毫无征兆地对肖二毛那些中枪倒地,哀嚎不止小弟们一个一个点名。
不急不缓,冷静冷漠到极致地补枪,吓到了肖二毛:“你…你…”
过了大概十分钟,李从军跟李红旗带着大批警员赶到。
李红旗找到了护着媳妇儿躲起来的老陶:“爸,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干什么,你不许上去,上面在打枪!”见自家准姑爷关心了自己一句就要冲上去,老陶立刻拦住了。
开玩笑,他姑娘要是知道,他没拦着准姑爷冒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家那个漏风的黑心棉,绝对要跟他这个亲爹闹翻天。
“别担心叔叔,警察都到了,不会有危险的。”说完不管老陶的劝阻,循着枪声拾级而上。
李红旗到达现场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地的尸体,其中包括肖家老二肖二毛。
李红旗第一个反应是黑吃黑,第二个反应是杀人灭口。
这时大批警员也赶到了。
“快,检查还有没有活口。”
所有警员立刻去检查肖二毛和他的手下,结果……
“昏迷,受伤未死,除了打在手臂上的其他全是空包弹?”检查结果,让李从军和李红旗惊讶莫名。
这现场是在闹啥聊斋呢?
“肖二毛在这儿,这家伙中了两枪,一枪打在右手腕一枪打穿脚掌,另外浑身有多出骨折,人已晕厥。”
李红旗走过来,在肖二毛身上摸了几下:“不是骨折,是被人把的关节给卸了,好高明的擒拿手法。”
“九哥,这看着也不像黑吃黑啊,更谈不上杀人灭口,这什么情况啊?”李从军感觉有些迷。
李红旗沉声道:“不管什么情况,联系交警调周边监控,追……对了,张易呢?”
“对啊,张易呢。行动开始就不见人影了。”
李红旗好像想到了什么,喃喃道:“不会吧?”
就在这时,张易的电话打了过来。
“张易,肖二毛这些人是不是你……”
“李红旗,肖大毛在松桥桥洞,快带人去抓。”
“肖三毛呢?”
“不知道,那孙子太狡猾了,见机不妙居然撇下他大哥先跑了。”
肖三毛一身黑色干练劲装,戴着顶鸭舌帽,低着头帽檐压低,正要随着人群踏上一辆开往邻省市的长途汽车,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然抓住肖三毛的右肩膀,一把将他拉了下来。
肖三毛第一反应是自己被警察找到了,当即就想反抗,就在他准备暴起反击的时候,腰间突然被一硬物顶住。
“别动,不然后果很不妙!”
“不是警察!”肖三毛瞬间明悟。
翌日。
“九哥,张易,查了一天一夜,可就是没抓到这根毛,倒是抓了不少偷窃、票娼的。”战果不小,却不是李从军等人想要的。
李红旗道:“这家伙面相阴沉,瘦瘦小小的,就是一个心思阴狠的学生,能跑到哪儿去?”
“老李,可别小瞧了他,别忘了他可是在枪击每一天的灯塔国待了数年,他那两个哥哥都甘愿听他的,我可不觉得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
“有道理,那你说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把淞北市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
“先找着嘛,找不到就报上去,全国通缉。”
李红旗深深地看着张易,他总觉得张易似乎掌握了什么线索,但又没有证据。
一天一夜的严防死守,李从军敢保证,绝对没有没把肖三毛放跑出淞北市。
李从军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又去安排手下搜查了。
“老李,我们所长催我回去了,咱们下回再见啦。”
“别啊易哥。”李红旗突然叫起了易哥这家伙别有用心啊,“有什么线索分享一下呗,大家有贼一起抓,一个人吃独食可不是好习惯!”
“其实也没什么,我查过这个叫肖三毛的,你猜我查到什么?他大哥二哥供他读了好几年的沃顿商学院,从来就没有一个叫肖三毛的华夏留学生,肖三毛骗了他大哥二哥。”
这些资料不用张易查,他记得,肖三毛一下飞机就被人骗走了身上所有钱,根本就没去沃顿报名。
李红旗有些惊讶,但也只是有些罢了。
“这跟抓肖三毛有什么没关系吗?”
“你听说过绿藤市吗?”
“嗯,绿藤市?那不是你们汉东省的大城市嘛,好像差点顶掉京州成省会。”
“我查到,肖三毛回国后并没有直接回淞北,他在南方待过一阵子,后来去了绿藤,结识了一个大老板,后来才回的淞北。”
滨州市,淞北市邻近的一个城市,也是李红旗工作的城市,今日来了一辆从淞北来的金杯。
“肖三毛,老板让我问你,要不要安排你出国避避风头?”
肖三毛摇摇头:“跟孙少说,请孙少给我肖三毛留口饭吃。”
“你果然很聪明,老板说了,你要是想给他办事,到绿藤之前,听我安排。”
肖三毛犹豫再三,将自己怀里的背包紧了紧:“谢过兄弟了,以后定当重谢!”
那人瞥了眼肖三毛怀里的背包,点点头并没把肖三毛的承诺当回事。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金杯停在了一家小诊所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