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门,关了窗,卧房内正传来连续不断的声音,显得很隐晦。但凡人听到,总是会产生一些各方面的联想。现在正是接近正午的时间,顾长远和妇人例行的习惯还没有结束。妇人趴在窗前,说道:“顾郎,现在却是有些晚了,我都还没有给你做饭。”
顾长远笑道:“我不是在吃东西么?”
“你啊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那就不要说了。”
“说真的,你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找到了年轻的激情。”
“是么?”
“当然。”
妇人转过身,将顾长远抱住,无限深情道:“谢谢。”
顾长远道:“我们本是夫妻,谈谢字做何?”
两人这般聊着,亲密有加,屋内的气氛开始暧昧。这时,突兀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打破了该有的静谧。闹哄哄的村民敲着房门,喊道:“顾郎,你可在家?”
顾长远道:“我在,敢问何事?”
妇人此时一丝不挂缩在他的怀中,显得就像受惊的小鹿一般。
村民道:“顾郎,还望你出来主持公道啊!”
“难道你们不能自己解决。”
“若是我们解决那倒好了,就是因为没有办法解决所以才找你。”
“好吧,待会儿我便出来,你们先在外等着。”
“好。”
顾长远抱着妇人,叹了口气:“看来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妇人一笑:“现在也只有那样了,毕竟太晚了,你看着太阳都快塞屁股了,我们却还没有起床。”
顾长远笑道:“是啊,我们却还么有起床。这不都是因为你么,要不是因为你,恐怕我早就起床了。”
“你这贼喊捉贼啊,我本来早就想起的,都是因为这才拖延到这个时候。哼,真是烦死你了。”
“哈哈.......瞧你这可人的模样,若不是现在外面有人,我非要好好的折腾你不可。”
“你可还没有折腾够啊。”
“你如此貌美,哪够啊?”
妇人看了看外面,突然低声道:“反正他们在外面等着,我们还有些时间,不妨.....”
顾长远刮了刮妇人的鼻子:“小馋猫。好啊......我正有此意。”
顾长远很久都没有从房间出来,当然村民们也不敢去问。他们站在外面,理论着老丈和王瞎子的事情,渐渐分成了两个阵营。有人支持老丈,说种庄稼不容易,给人毒死了,那不是太过歹毒?另外一边站王瞎子,说王瞎子绝不是那种人,不可能做那种事情。两边吵得不可开交。
王瞎子大吼道:“我怎么可能会毒死你的幼苗,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先不说我哪去找毒药,就说找毒药这么麻烦,我为何你直接把你的幼苗给拔掉?”
老丈冷哼一声道:“你为何不直接拔掉?你当然不会直接拔掉!!因为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看到。既然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哪会让人知道!?”
“你!!你个好不要脸的老东西!我虽然平时对你有些过节,但是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我是绝不会做的!!反倒是你,我倒觉得是你想要拔掉我的幼苗,故而先把自己的幼苗毒死,从而栽赃于我。”
“你,你说什么!!我老丈做庄家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你个血口喷人的小子!!!”
眼看打起来,村民将两人都拉住。
“你们都少说两句,这事情还没有定论呢,等顾长远说了结果,你们再行决断吧。”
“对啊,我相信顾郎一定会给一个绝对公平的结果。”
“嗯,就是顾郎怎么还没有出来。”
“你以为顾郎平时不忙的啊,怎么可能什么时候都能应你?”
众人等了片刻,顾长远这才穿着衣服出来,妇人不敢出来,怕给人误会了,所以只好藏在房间中,偷偷听外面的人说话。
顾长远问道:“你们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啊。”
王麻子道:“顾郎,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是这老不死的,故意扯掉了我的幼苗!!还诬陷我,你说着还有王法吗?”
老丈骂道:“顾郎,你可千万不要听他的一面之词!!这都是他信口雌黄。实际上是他偷偷跑到我的地理下毒,毒死了我的所有幼苗,我故而气氛之下,这才将他的幼苗尽数拔掉!”
两人七嘴八舌说着,顾长远大致听明白了,说道:“也就是说你怀疑他毒死了你的幼苗,所以跑到他的地里,拔掉了他的幼苗,是吗?”
老丈说道:“嗯,是这样。所以顾郎你要为我做主才是。”
顾长远点头:“嗯,我知道了。那你可有证据,证明他毒死你的幼苗?”
老丈道:“你偷偷摸摸毒死了我的幼苗,我上哪里去找证据?”
“那你又如何怀疑是他毒死了你的幼苗。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甚至可以怀疑是我,是他都有可能毒死你的幼苗。”
老丈道:“我倒也不是没有证据。是一位年轻人给我说的。”
“哦,那位年轻人在哪?”
“在这。”
老丈把年轻人拉出来,对着年轻人说道:“现在你就把事情的经过说给顾郎听。”
年轻人颇为为难,其实他也没有说是王瞎子,他只是看到王瞎子经过而已。
顾长远对年轻人问道:“关于王瞎子投毒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
年轻人道:“误会,误会啊......其实我只看到王瞎子从老丈的土地边上走过去,并没有看到他投毒!当然,也全然不可能说他没有投毒。”
“那么你如何说他投毒?”顾长远问道。
“我没有说,我只是说有人经过老丈的土地,哪里知道老丈给听插了,认为是王瞎子投毒。”
“原来如此。”顾长远对老丈道,“你这么怀疑王瞎子恐怕不妥当吧。”
老丈道:“大晚上的,他不从别人的土地过,偏偏从我的土地过,不是投毒又是什么?”
王瞎子道:“顾郎,他素来和我有过节,所以我哪怕从他旁边过,他可能都会认为我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