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当初梦河袭击他时,他就落下了重伤,只是阴差阳错,并没有死。”顾长远道,“许是他的造化吧。”
“那小郎君一定要救救他啊。”张启封道。
“你都这般求我了。我自然要救。”顾长远道。
“多谢。”
“没事。”
顾长远将手指点在杨元的额头,一道金光注入额头之内,接着杨元苍白的恢复了不少血色。
“接下来还需要喝药调补,圆圆。”顾长远对圆圆说道。
“我在。”张圆圆站出来道。
“你为他熬煮些药材,药材就用我上次剩下的即可。”
“是。”
顾长远对张启封道:“相信你也看到了,他的伤势需要留在这里,所以你也需要留在这里照顾他。不过我可没有多余的房间提供你吃住,你只能住在这里。”
张启封道:“没事,只要能够救下他就好,其他没什么。多谢小郎君了。你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顾长远等人离开后,张启封坐在床边,看着病重的杨元。都说困难考验人心,的确考验人心。在那晚最危险的时刻,杨元明明有机会逃走,然而却留下来救他。
他何德何能让一个徒弟来救自己?真是问心有愧。所以当看到杨元受伤,张启封心如刀割。他发誓一定要救好他,并将身上的本事全部传给他。他也没有其他的本事了。
“杨元,你可真是一个傻子,当初为何不跑呢?为师年事已高,也没有多大的活头,你这么和我陪葬,如何是好?哎,我也未曾想到你会对我如此忠心耿耿。想当初,我还以为你不堪大用,看来是我错了。”
张启封自顾自说着话,悲从心来。这时杨元睁开了眼睛,看着张启封道:“师父.....”
“杨元,你醒了。”
“师父这里是哪里,我感觉好香啊。”
“这里是小郎君这里,正是他救了你。”
“那我一定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才是。”
“你先休息,我已经为你谢过了。”
杨元咳嗽了一声,说道:“师父,是弟子无能,没有好好保护你。如果弟子能够有本事,你就不会受到伤害。一切都是我的错。”
张启封道:“你何错之有,为师都无法打败的人,你无法打败,不是很正常。恰恰相反,对不住你的人是我啊。作为师父,我竟然没有办法好好保护你,我愧对于做你的师父!!”
“师父不要这么说。”
“我的心很愧疚。还好你没有死。否则我会愧疚一辈子。”
“师父......”
师徒二人相对而视,潸然泪下。
......
院子里,春信悄悄把顾长远拉在角落,并向外张望几分,见屋外没有人,才说道:“你不是让他走么?怎么反倒又带回来人了。还是一个男人,我可不喜欢。”
顾长远笑道:“我还以为这般偷偷摸摸把我拉到这里,是想着办事,结果就是问这个。”
“你一天天的,天天在想这事不成。”
“嗯,天天在想。”
“你到底什么时候让他们离开?”
“如今那个年轻人有伤在身,恐怕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离开。再等等吧。”
“你难道就不会长个心眼,万一那人病好之后,偷偷喜欢上你的姑娘了呢?”
“他不会。”
“怎么不会。全村里,就你的小娘子最为漂亮,单拿出来一个都极为美丽。搞不好人家惦记。”
“无妨。”
顾长远自信地笑笑,一把将春信揽在怀中:“倒是你,有没有想过跟哪个野男人给跑了?”
“瞧你说的,我怎么会跟人给跑了。”春信捶打着沈浪的胸口。
顾长远拉开春信的衣襟一看,“你今天里面没有穿衣?”
春信笑道:“这不为你?”
“哦。那我就更不应该放过你这道美味了。”
“你就不怕人来?”
“这个时间点,谁会来。”
春信向外张望几下,确实没有人过来,放了心。她才刚放心,突然笑骂:“死鬼!你就不能等着点。”
......
张圆圆熬好了药,送进了房间。张启封从张圆圆手中接过药,说道:“辛苦你了。”
张圆圆摇头,抹了一把汗水:“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你就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是。”
张圆圆下去了,杨元却久久看着张圆圆离开的背影。从刚才张圆圆一进来,杨元就留意到张圆圆。她实在貌美,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子,简直精致绝伦,那份温柔实在让他无以言语。
“喝药了。”张启封道。
“嗯。”杨元应道,“刚才的女子是谁,这般漂亮。”
“她叫张圆圆。”
“可有婚配?”
张启封严肃地看着杨元:“杨元,我可告诉你,你千万不要打她的主意。除了她以外,院子里任何女人都不行!”
“怎么了?”
“她们无一例外都是小郎君的女人,小郎君是我师徒二人的救命恩人,你若是打她们的主意,不就是恩将仇报?这等龌龊之事切不可做,否则天打雷劈。”
“嗯,我知道了。”
杨元没有想到那美丽女子是小郎君的女人,不过说来也是,能在这院子里的女人,和顾长远长久居住,关系方面除了那方面还能是哪方面?
“小郎君真有福分,能娶到这般貌美的女子。”杨元叹道。无比羡慕。他以前就很想找一个美丽的姑娘,可是事与愿违,一直都没有找到。
张启封道:“女人有什么好,对修炼之人都只是坏处。沉迷女色,迟早会给你招来祸端。别看他现在多好,以后说不定就给遭了难。哎,我也觉得这等人才挺可惜的,什么都好,就是沉迷女色。”
杨元道:“我倒觉得女色之好。”
“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以后万万不可有这样的心思,明白没有。别看女色是好,以后必然招致大患。”
“嗯,我谨听师父教诲。”
“喝药吧。早些好起来,早些离开这个地方。”
“是。”
杨元端起碗,咕噜咕噜喝药。药味苦涩,极难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