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就是这里!!他们昨晚就住在这酒肆之中,现在还没有离开。”为首的大汉走在县令边上,对县令说道。
“先说好,我只帮你这一次,以后绝不会再帮你!!”县令道。他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会帮他。
“县令,绝对没有下次,你放心。”大汉老实道,心里却想,若是真有下次,自然用金钱开道。谁不见钱眼开?尤其是这县令,只要钱给得多,哪里有不办事的道理。若真是不办事,只能说明钱给得还不够多。
官兵将酒肆牢牢围住。掌柜的匆忙跑出来,恭敬行礼道:“县令,你这般过来,所为何事啊?”
大汉道:“你这酒肆中住进了一对狗男女,就是他们昨天将我打伤,你说何事?”
掌柜的一听,就知道这大汉过来找事。
“这个.....我又怎会知道,我这里只是提供住宿吃饭而已。”
“还不快些让那对狗男女出来,若是逃了,我拿你是问!!”
“是。”
掌柜的转身正要去酒肆中找顾长远两人,却是看到他们已经走了出来。
“掌柜的,你不用来寻我们了。我们自己出来。”顾长远笑盈盈道,面对官兵,丝毫不以为意。
长孙皇后跟在顾长远身后,同样云淡风轻,看不出任何紧张的神色。若是平常人,定然会慌乱,可是他们却不见慌乱。
反倒是跟在他们身后的书生,显得有些慌乱和忐忑不安。毕竟顾长远两人给了他很多好处,眼看着他们被官差抓去,他又于心何忍?
县令打量着顾长远两人。两人虽穿着朴素,但举手投足间,显得十分高贵。平常人家,哪里会有这样的气质?
尤其这中年女人,长相端庄美丽,十分贵气,哪里像做农活的农妇,根本不可能。
县令隐约间感觉不妥,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妥。
书生连忙站出来道:“县令,还望你能主持公道。原本是他们几个惹事在先,打算强抢他人,结果未能如愿,反倒倒打一耙,冤枉了这二人。你可不能听他们一家之言啊!!”
大汉气道:“好你个书生,屡次帮他们说话,回头看我不好好训你。县令,你莫要听他们胡说,这人和他们一伙的,自然是向着他们。”
县令对顾长远道:“就是你们两个昨日在街上,不顾王法,殴打他人?你们可知罪啊?”
顾长远道;“县令,他们强抢我的妻子,我们正当防卫,敢问何罪之有?”
听到妻子二字,长孙皇后心中莫名一暖,喜上眉梢。
“哼!!还不知悔改!!真要让我对你动粗?”见顾长远如此嚣张,县令也怒了。他县令在此,此人非但没有恭敬一分,反倒是对他如此刻薄无礼,如何能忍?
“都说县令是一方父母官,怎么是这般模样?”顾长远继续道。
“你!!给我拿下他!!”县令大吼道。
一众官兵就要将顾长远缉拿。
顾长远走在县令身前,笑道:“我的县令,先别急着动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再动手不迟。”
“你想让我看什么?”县令问。
“自然是这个。”顾长远从衣服里拿出一张令牌。
县令看了看令牌,本来不以为意的脸顿时凝重起来。
他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继续看去,还真是货真价实的令牌。
这个令牌表示眼前的人正是红极一时的顾公公!!!
县令现在终于想通了为何初看两人时就觉得不凡,原来是两人乔装打扮。他不是直接撞在了枪口上?
都怪那几个畜生,怎么想着招惹到他们?
县令几乎腿软下来,被顾长远及时扶住。
顾长远悄声道:“我不想让外人知道我的身份,明白么?”
县令连忙点头:“明白!”
“你若想将功赎罪,便好好处理了他们。我下次寻你时,若是看到他们活蹦乱跳,就是我处理你的时候。”
“是是是,你请放心,我会处理了他们,包你满意!”
“嗯,那就好。”
顾长远抽身退开,回到长孙皇后身边,躬身道:“相信县令你也知道了我的苦衷,还望你能为我做主。”
那大汉笑道:“你能有什么苦衷?县令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抓了他们。这女人就交给我们!!”
县令一脚踹在那大汉身上,怒骂道:“光天化日,你敢强抢民女!!!你真是反了天!!!来人啊,给我把他们给抓起来,明日问斩!!”
大汉等人几乎吓傻了,“县令,你是不是搞错了,是她们啊!!!”
县令上去就是一耳光,“快,把他们带走!!”
县令怕的是他们将自己受贿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不容他们说半字。
官兵们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办不误,将几人抓住带走。
几人被抓,让围观的众人大吃一惊。
他们不是和县令一伙的吗,怎么现如今反目了?
县令走时给顾长远恭敬行了一个大礼。
看着他们离开,长孙皇后道:“你为何不出手教训他们?还有这县令也是,你就这么放过了他?”
顾长远道:“我出手教训岂不小题大做,还是让这县令对付他们。至于这县令,就让他安生些日子。”
......
几个人恶贯满盈的人被抓,可谓大快人心,百姓们纷纷奔走相告。
许多人搞不明白为何会被抓,毕竟一切太突然了。
只有掌柜看出来些许微妙,他作为一个商人,见的人多了,定然有几分见识。
刚才他明显看到县令在看到那年轻人某样东西后,神色一变。
就从他走时鞠躬就足以说明这年轻人非同一般。
恐怕来头不小。
在结合年轻人身边的女人,气质不俗,哪里像一个村妇,就更加断定他心中的判断。
他想,只怕是哪户高贵人家,乔装打扮出来,享受生活。以后他还是要好好待他们才是,说不定大有好处呢。
回到县衙,县令的心情还久久没有平复过来。刚才他见到的人可是顾公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