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薛渟,我现在神清气爽。
我把车窗开了一条小缝,正眯眼感受清风拂面的感觉时,宋命开口了。
“到了。”
他随着前面贾政景的车停下,我也把车上还在睡觉的人叫醒。
“不是,这就是之前说的第二个服务区吗?这是不是有点……”
祖安任先一步下车,满头问号的打量这所谓的“服务区”。
此时我们眼前的建筑早已与昔日所见的服务区大相径庭,脚下遍地都是不知名液体流淌后留下的痕迹,原本的食品店杂物店甚至公共场所现下都变成了断壁残垣。
但我心里却在庆幸,能造成如此场面的一定是一场恶战,如果我们早些赶到这里估计我们也都要被卷入这里的斗争中去了。
黎治下车后环视一周,转身对我们说:
“看来这里没什么值得我们仔细搜寻的价值,大家简单看看周围有没有能用得上的东西,半小时之后我们就走。”
说是简单搜寻一下,但这里实在是太过荒乱,几乎找不到任何能用的东西。
这地方作为影视基地拍废土末日片绝对大赚。
我拎着砍刀四处乱晃,因为这一片都一览无余,零零散散的几个弱智丧尸就是手起刀落的事。
只是就这么走了也实在不甘心,我随手捡了根木棍开始去翻地上这堆垃圾,也算是没辜负我的期望,找到了一些包装比较完整的零食,我从容不迫的装进背包里决定再搜查一下。
这时白宝香抱着一堆东西走到我旁边。
“渟渟,我刚才找到了一些吃的还有一些可以用得上的东西,但是我的背包装不下了,可以先放在你那里吗?”
天呐,有生之年我居然还可以听到白宝香说自己的背包装不下东西。
“当然可以 ,把东西给我吧。”
我接过东西后愣了一下。
白宝香给我的一堆吃的中夹杂了一个很违和的东西。
“这……这是钓鱼竿?”
“对啊,我记得有江横穿梁城,万一我们路过江水的话还可以钓鱼吃啊。”
我看着白宝香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忍心打断她,一条鱼竿而已,这点程度还是可以装得下的。
“好,希望可以派上用场。”
白宝香眨着星星眼看我将鱼竿收到背包里,我要是知道她当初在夏骰村曾经用树枝捕鱼的经历,应该就明白她对抓鱼的执念了。
“时间到了,大家整理好了就准备继续赶路吧!”
黎治的声音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我跟白宝香对视一眼向着那个方向一同走去。
等我们到时,其他人也都在陆陆续续的赶来。
“大家都解决好个人问题了吧,等人齐了我们立刻出发。”
我环视一周,吕察儿翟南还有夏凡还没回来,所以我们决定再等一会。
可是五分钟过后,他们还是没有人回来。
“阿治,我们要不要去找他们啊,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祖安任有些不放心,我也总有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我也觉得不太对劲。”
吕察儿翟南两个最低战力的人还有一个孩子,最怎么偏偏就是最让人担心的组合,而且这个吕察儿最近不是很黏祖安任吗?怎么这个时候反倒单独行动了。
“阿任,我与你一起去吧。”
我心下不平,与祖安任对视点头,只是祖安任看起来似乎更加焦急。
“这么久没回来确实不太正常,景哥香香和阿玉留下,我与剩下的人一起去找。”
黎治安排好人员后我们其余人一同出发去找他们。
我们拿好武器四下散开,这里因为之前的打斗几乎被夷为平地,放眼望去基本是一览无余,若是他们就在附近应该会很轻易被发现的。
“渟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出事啊?”
祖安任脸上的担心愈发明显,为了让他冷静我也只能强装镇定。
“肯定会没事的,刚才你也看了这附近没什么丧尸的不是吗?”
只是话虽这么说,我心中的不安感却更加强烈,总感觉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渟渟阿任宋命你们快过来!”
黎治焦急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我们几个快速向他靠拢。
只是我们刚靠过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吕察儿浑身是血的歪在一边,翟南头破血流的,怀中还抱着夏凡。
“吕察儿吕察儿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祖安任一把抱住还在流血的吕察儿,眼中的惊恐如洪流般倾盆而泻。
黎治围在翟南身边一时间不知所措,他轻轻揽住翟南。
“翟南翟南你醒醒,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宋命依旧冷静,他俯身伸手探了探翟南的鼻息,又摸向他的脖颈试探脉搏。
随后他站直如同可断人生死的判官一般宣判通知令。
“他已经死了。”
我的大脑暂时宕机了一瞬,只感觉天旋地转,宋命站在我身上伸手扶了一把我才不至于摔倒。
只是我现在没时间去伤心,待双眼重新聚焦后我立马弯腰去查看夏凡的情况。
夏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护在翟南怀中的缘故,身上没有一丝伤口,看起来只是晕过去了。
我拍了拍夏凡的脸,他悠悠转醒,终于有一个能说话的了。
“夏凡,夏凡你快告诉姐姐你们怎么了,都发生了什么?”
我焦急的看着他,夏凡还有些迷蒙,他眨眨眼转头看到了吕察儿和翟南一瞬间脸色变得煞白。
“我们、我们不是故意走这么远的!吕察儿姐姐和翟南哥哥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变成这样。”
说着说着他突然大哭起来。
黎治一把抓过夏凡的肩膀。
“好孩子你别哭,你快说你们遇到什么了!”
“我们遇、遇到了一男一女,他们有枪,还来抢食物,哥哥姐姐不给他们就要动手,他们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这样的呜呜呜……”
一男一女?手里还有枪?
不知道为什么我大脑的一瞬间想到的居然会是崔令仪和关枢,可是他俩认识我们啊,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但是现在吕察儿更加重要,我蹲下去查看吕察儿的伤势,她的身上全是刀伤,表面上肉眼可见的地方就有大大小小十几处。
“渟哥渟哥你快来上药!我知道你有药品,快点救救她!”
此时的吕察儿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破娃娃,鲜血宛如棉絮,正在从曾经充满生机的身体里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