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到底是什么呀？系统哪有这么反抗的？”
小酒耳朵都要被统哥喊聋了。
但是它今天必须看到统哥的编码。
和统哥在一起的日子里，它每日每夜都在观察统哥。
统哥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不符合系统定律的。
“你别挣扎了……我就看一眼，看一眼你的编码，你又不会死机！”
“滚！别碰我！”
统哥挣脱出来，却被小酒按在地上。
痛苦地叫了一声。
顾叶上前。
“它明显不愿意！”
“主人……你难道没有怀疑过，一直跟着你的系统，也许并不是系统吗？”
“它不是系统是什么呀！”
小酒表示，它也不知道。
但统哥绝对不是系统。
小酒用膝盖按压统哥的脊背。
统哥一双红宝石的眼睛流出泪来。
“顾叶救我……顾叶……你别让它碰我……”
顾叶看着这样的统哥。
她不可能让小酒执行下去。
“停手！给我停手！”
小酒站起身不动了。
它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
这就是系统定律。
可是它又道：“主人……那你试试命令它，统统如果不听从您的命令，它就不可能是系统。”
顾叶吞了口唾沫。
她刚要说话。
就听统哥喃喃自语。
“我不要别人碰我……男人女人都不行……”
“什么？”
顾叶有点没听明白。
“统哥……你在说什么？”
但是统哥已经不看他们了。
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依旧喃喃自语。
“没有人帮我……没有一个好人……”
顾叶凑过去。
“统哥，你在说什么呀？你难道之前还有别的宿主？”
顾叶就算再没有与别的系统接触过。
在培训学校，她也听过课。
知道系统的芯片是在母体怀孕时就植入孩子体内了。
顾叶是从小就跟系统在一起。
所以统哥应该不存在被抢夺的情况，也不可能有顾叶以外的第二个主人。
统哥身体颤抖。
“救救我的孩子……救救她……”
“你有孩子？”
小酒的手能动了。
啊……主人禁令消失。
小酒吞了口唾沫。
趁着顾叶愣神，猛地蹲下身，掀开了统哥后腰。
白皙的皮肤上有一串字母和数字的混合编码。
统哥冷了一下，才后知后觉。
它大吼着。
“不要碰我……滚！你们这些混蛋都欺负我……”
统哥爬起来，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它要走，顾叶拽了下它。
“统哥，这里是鸽子的记忆世界，你要去哪？你哪都去不了啊。”
统哥不停地摇头，叫着让顾叶放开它。
曲悠现在是完全不明白，小脑瓜都超出负荷了。
但是看统哥要对妻主动粗，他赶紧冲过去，把统哥推倒在地。
而与此同时，小酒查到了相关信息。
它瞳孔微缩。
“我就说……它根本不是系统意识！”
小酒把弹窗转过来给顾叶看。
“主人，你看清楚，通过编码查询，你的系统虽然启动，但相关意识程序根本没有开启，我这边无论怎么查，你系统的真正意识体都显示尚未激活！”
小酒说查询上写的清清楚楚。
顾叶真正的系统意识叫小甜橙。
性别那栏是无。
形体那栏是男童。
进阶后为少年、男青年。
意识体模样是很活泼的男孩子，就算在这个世界，衣着发型有变。
它也有着短短的马尾和一身橙色的外装。
与现在统哥的形象南辕北辙。
统哥低着头喃喃自语。
后面的话太不清晰，顾叶听不真切了。
但是统哥又站起身，想要跑，想要逃离。
曲悠挡在顾叶身前。
一把拦住统哥。
小酒这时候又道：“我要开始对统统的精神意识体进行检测，按好它。”
顾叶见统哥这样，她也觉得不检测一下不行。
回来一个大活人，在自己意识里，多可怕。
“你们都是精炼级，可以吗？”
“正常情况下不可以，但是现在系统精神体出现bug，我有权检查它的意识，而且我现在整体经验比统统高，我能更好地游走进去。”
曲悠按好统哥。
小酒的手指在弹窗上敲击几下，随后来到统哥身边。
开始亲吻统哥的脸。
“喂喂喂……有必要这样吗？”
小酒解释，两人都是意识体，且共为一主的情况下，是需要先亲一亲，好让统哥的数据不排斥它。
紧接着小酒又亲吻了统哥的额头。
还把它胳膊拽过来，也一顿亲。
顾叶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是故意耍流氓。
问它吧，人家还说。
系统没有性别，耍什么流氓？
“你要是实在惧怕，那我可以更改我的声音，变为女性的声音。”
“别！那在这个世界观下，你就更是耍流氓。”
很快小酒直起身子。
“开始链接，连接过程中请勿打扰，请勿大声说话。”
小酒的手指，插入了统哥的脑袋里。
小酒的弹窗开始显示画面。
是很多年前，统哥作为系统意识体的行为举动。
他在意识空间，用数据做成沙发。
放古朴的茶几。
会抱着顾叶小孩子时期的意识体在怀里。
哼歌，哄人。
甚至会搂着小孩子的顾叶意识体在沙发上睡觉。
盖被子、亲额头的举动应有尽有。
小孩子的顾叶摔伤之后，统哥竟然会把宿主的意识体叫进意识空间。
对着她的腿，呼呼~
还安抚她，拥抱她，告诉她不痛了，不要哭。
这么一看，顾叶也觉得统哥的行为比人还人。
一旁曲悠撅嘴。
“妻主小时候……好可爱……我也好想抱抱……呼呼……”
曲悠又回头看了下顾叶。
他往顾叶怀里蹭。
“还好……宝宝现在除了眼睛像我……其余都像妻主……嘿嘿，我养了小小叶子……”
小酒适时发出电子音。
“还请两位不要撒狗粮，冲击我检测电波。”
曲悠不愿意，冲顾叶吭叽两声。
“妻主……它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