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军墓是没少挖,可是都收效甚微,手底下的人手还折损不少。
好不容易挖到点儿值钱的货,还不够底下的人中饱私囊的呢!
就算交上来了,换来的那些钱。
一投到军中,那就跟打水漂无异。
连个响都听不到,就石沉大海了。
最主要的还是狼多肉少,啥啥都不够分的。
弄得将士们的士气是一降再降,戾气倒是越来越重了。
看谁稍有不顺眼的地方,就大打出手。
现在是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愿意用嘴了。
每天俩家父子一睁开俩眼,全是账。
都不敢出门,一露头屁股后头准跟着一群讨债鬼。
前后门也都被堵死了,军营里不是今天断粮了,就是明天缺这少那的,愁的林家父子每天头都要炸了。
好不容易魏氏这个财神爷来了,说啥在她银子还没吐干净之前,都不能出差错。
这要是被哪个不开眼的给气跑了,再上哪去找这么有钱的冤大头啊!
当然了,林翰邦也是聪明人。
他是不会把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他得多管齐下,主打的就是谁的钱都不放过。
这不一听立夏说潘氏那又有来钱的路子,激动的是眉开眼笑的。
“哈哈哈哈!
我说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怎么一直听到喜鹊的叫声呢,合着是来给我报喜来了!
好!
好啊!
今天可真是一个好日子,好消息是接踵而至。
舒文、舒武,你俩先进去稳住魏氏,为父先去你们母亲那里一趟。”
之后林翰邦氏一刻也等不了了,迈着大步,直奔潘氏的翰梅苑了。
待林翰邦走了,林舒文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听听,听听,这儿子就是没有男人亲啊!
咱们之前去母亲那里,她可是一点儿风声也没给我们透露。
转头就叫立夏来请人了!
她还总说咱俩不把她当亲娘,她这不也没把咱们当亲儿子吗?
要我说啊,这潘氏还不如魏氏靠谱呢!
这么多年,她对咱们兄弟二人,是不闻不问、还一毛不拔。
成天满脑子想的都是男人和怎么磋磨,怎么对付后院的那些女人。
依我看,以后咱俩干脆认魏氏当亲娘算了。
最起码她还有钱呢,咱们认她也不亏!”
林舒武虽然没明确发言,但是他心里也早就对潘氏不满了。
拍了拍林舒文的肩膀,凑近他、提醒他。
“大哥,小心隔墙有耳,我劝你还是慎言为好!”
说完,林舒武就越过一脸不满的林舒文,率先进了魏氏的院子。
“装什么装啊,谁不知道谁啊!
别看你嘴上不说,心里没准比我骂的还脏呢!
伪君子!”
林舒文吐槽完自己的亲弟弟,又想到魏氏有钱。
可不能便宜了弟弟那个伪君子,忙小跑着去追林舒武了。
而林翰邦那个老色胚,在路上也没闲着。
一直死死地抓着立夏的手,对她是上下其手的。
还不断的用言语挑逗立夏,“本将军的小立夏啊!
你这么久没见爷了,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你说实话,千方百计的抢了这份差事,是不是就是为了在本将军面前刷存在感。
目的就是为了勾引爷上你的床啊?”
立夏都要被恶心死了,恨不得一刀剁掉林翰邦的咸猪手。
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反正他马上就要死了,暂且先忍忍吧!
想明白这一点儿,立夏立马换上衣服娇羞的模样。
使劲的解救出自己的手,跺着脚,羞答答的道。
“哎呀!爷,您说什么呢啊!
这青天白日的,身边还这么多人呢,立夏不要脸面的啊!
况且,立夏也明白。
奴婢势单力薄的,不能为老爷分忧。
所以这段时间,奴婢即使再想您。
也只敢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偷偷的想。
白天的时候,是丝毫也不敢表现出来的。
要不然,潘夫人是要收拾立夏的。”
立夏说着这些恶心人的话,再配上一副我见犹怜,眼里含泪,半落不落的样子,绝了!
立马勾引的林翰邦那个老色胚,都不会走道了。
当着众人的面,一把就把立夏给搂怀里了。
“哎呀!
这段时间实在是委屈我的小心肝儿了!
不过你别心急,爷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等爷打败了霍靖轩,夺了天下,坐上最高的那个位置。
到时候爷就封你当宠妃,爷保证,以后谁也不能再欺负你了。”
林翰邦当然不会闲着了,说话的同时,还不忘了在立夏的手上和脸上都摸了一把。
然后心满意足的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入手细腻、柔滑、皮肤吹弹可破,简直软到了爷的心里去了。
唉!
都是钱闹的,都是姓霍的害的啊!
要不然,这会儿爷哪还用为钱奔波,这么辛苦啊!
早搂着我的小心肝儿大战三百回合了!”
就她俩腻乎的这一会儿,立夏早就给林翰邦下完药了。
而潘氏迟迟不见立夏回来,心里急得是没着没落的,于是派秋分出去打探情况。
秋分的到来,可算是救立夏脱离苦海了。
林翰邦此时正在兴头上,正在心里盘算,是不是先拉着立夏去假山后面活动一下呢!
突然被秋分的一嗓子给败了兴致,要说这秋分真是人如其名,一见她就瘆得慌,让人对她提不起任何兴趣。
再加上她是一个石女,以至于林翰邦一见她就倒胃口。
又想到是潘氏派她来的,以至于林翰邦对潘氏也产生了怨气。
要不是看在俩儿子的面子上,早把那个黄脸婆给扫地出门了。
还当她自己是当年刚及笄的黄花大闺女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心里没点儿数。
林翰邦是越想越气,随即抬手就给了秋分一个大嘴巴子。
“大呼小叫的,你当这是菜市场呢!
潘氏是怎么管教的下人啊,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回去抄写府规五百遍,晚上自己去管家那领罚。”
然后林翰邦再也不想多看秋分一眼,带着人呼啦啦的走了。
就连刚才还小心肝儿长,小心肝儿短的立夏,都给抛下了。
等他们走远了,秋分赶紧问询立夏。
“怎么样,毒下了吗?”
立夏点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早就下完了,我保准林翰邦那个老畜牲活不过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