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一听小荷要起钱来,还没完没了。
她不想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索性决定赌一把。
就见魏氏直接冷笑一下,两手一摊道,“钱我不仅一分也不会再给你涨了,而且,这二十万两我也不打算给你了。
老娘够受了你知道吗?
你爱咋地咋地,爱告诉谁告诉谁去。
反正林翰邦那个老不死的远在千里之外呢,他就算知道了又能咋样?
等他带着人杀回来的时候,我早逃之夭夭了。
反正老娘有钱,不管我走到哪,我都能过被人伺候的好日子。
至于你,那可就不好说了。
要么继续穷着,继续找下一个主家,继续干伺候人的活儿去。
要么,你就等着林翰邦那个老不死的杀回来,拿你出气吧!”
这下轮到小荷慌了,因为魏氏说的话糙理不糙,她有道理啊!
她急忙给魏氏道歉,“夫人,别啊!
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太贪心了。
我不涨价了,绝对不涨了。
还是原来的价码,二十万两,多一分我都不要了,这还不行吗?”
魏氏摇头,“不行,我现在很不高兴你知道吗?
就五万两,你爱要不要。
这还是看在你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才赏你的。
要不然,你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
我还会让人把你乱棍打死,尸体扔到乱葬岗去喂野狗。”
这下小荷怕了,同时也为自己的贪婪买了单。
无奈只能点头答应了,“五万两就五万两吧,总好过一分没有。”
路上小荷是一点儿兴头也提不起来了,她总感觉赔大发了。
就因为她的贪婪、嘴贱,几句话就败出去十五万两银子。
十五万两啊,那不是十五个铜板啊!
她这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钱啊!
就因为这样,以至于她分神了。
就连魏氏伸手按动机关的动作,她都没发现。
等小荷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时魏氏早就跑到密室里去了,而贪婪的小荷已经被墙里飞出来的乱箭给射成了马蜂窝了。
等一切消停下来的时候,魏氏还觉得不解恨。
出来照着已经死去的小荷脸上,又猛踹了好几脚才算解气。
并骂道,“长的就是一副短命鬼的样儿!
居然还敢狮子大张口,威胁老娘,真是找死啊!”
一开门,跟冷月来了个四目相对。
魏氏率先开口,“不是叫你在花厅等吗?
你怎么在这啊!”
说话的同时,赶紧去关小库房的门,企图掩盖里边小荷的尸体。
冷月倒是没制止魏氏关门的动作,一个血呼淋啦的死人,确实也没啥看头。
可是她说出来的话,却直接把事儿给挑明了。
“甭挡了,我都看见了。
不过你还是好脾气,要换做是我,被下人威胁了,我绝对当场就送她见阎王去了。
我可忍不到现在。”
魏氏猛的抬头,追问冷月。
“你都知道些什么?”
冷月瞟了一眼魏氏得肚子,说:“我既然来到这了,自然就是什么都知道了啊!”
说着,冷月直接抓住了魏氏的手腕,强行给她把了一下脉。
“孩子已经两个半月了,是个男孩儿。
而且你怀相不好,如果这胎要是没了,以后你都不会在当母亲了。”
冷月会医术的事儿魏氏原来是真不知道,不过,现在她却有种轻松了的感觉。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这也是我必须要留住这个孩子的原因。
现在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怎么打算的就直接说吧!
我今天已经被威胁的够多了,我受够了。
你要杀要剐就给个痛快吧!”
“我没说要杀你啊!
我看你也不像是,只知道在后宅争风吃酷的小女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
怎么样,咱们合作啊!”
冷月的话,确实是让魏氏始料未及。
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得鼻子问,“你没病吧?
你刚才居然说要跟我合作?
我一个大肚婆,我能帮上你们啥啊?”
冷月摇头,“你不要妄自菲薄!
你既然能在残暴的林翰邦的手底下活了这么久,自然是有你的本事的。
而且,你居然还敢给他戴绿帽子,我不信你没想好退路。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很恨他吧!”
“哈哈哈哈哈!
恨,我何止是恨他啊!
我简直就是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啊!”
说着,魏氏让冷月身后的暗卫们,“男子回避一下,或者是背过身去,我给你家夫人看一样东西。”
暗卫们感觉不对,欻的一下就把刀拔出来了,架到了魏氏的脖子上。
冷月一直盯着魏氏的眼睛,感觉没有要加害她的意思。
摆摆手,示意暗卫们把刀都收了,顺便背过身去。
那暗卫们能干吗?
纷纷劝冷月,“夫人,您不能冒险!”
冷月摆手,“没事儿啊!
她没有恶意,而且就算她有,她也伤不到我。
听话,转过去吧!”
于是暗卫们只好不情不愿的转身了,不过转身之前,还不忘了警告魏氏。
“你别玩儿火啊!
要是胆敢伤到我家夫人一根毫毛,我们定要你千刀万剐。
不信你就试试!”
说着还亮了亮他们那闪着寒光的大刀。
这一幕都把冷月逗笑了,无奈的跟魏氏解释。
“我家孩子有点儿调皮,你多担待啊!”
魏氏摇头,也跟着笑了。
说:“你好福气啊!
霍靖轩的暗卫,可是一生都只认一个主子的。
现在他们能认你这个女主人,说明你真的很好。”
说着,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襟,示意冷月看。
冷月还真是被吓了一跳,就见魏氏胸前密密麻麻的全是疤痕。
有刀割的、火烫的、甚至还有咬的和鞭子抽的。
冷月也是女人,那个女人不爱美,哪个女人不怕疼啊!
不自觉的湿润了眼眶,想伸手抚摸一下那些各式疤痕,可是她又不敢,生怕又弄疼了魏氏。
带着哭腔问魏氏,“疼吗?”
就这一句,魏氏就觉的心被一双柔软的小手给包裹住了。
也带着哭腔说:“现在已经不疼了,可是当时都要疼死了。
而且我不能看,一看心里就觉得钻心的疼。
这些都还算是轻的,我后背上、身上全是。
腿被打断过三次,要不是我能赚钱。
我有钱能请来名医,我根本就活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