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老鸨子是大气都不敢喘,感觉就连周围的空都静止了。
后来老鸨子在心里暗暗下决定,豁出去了,老娘今天就舍命不舍财,死也要我的钱死在一起。
急忙跪倒地上,往一起扒拉她的钱和首饰。
前边一直都很顺利,唯独轮到那些银票的时候。
冷月的脚死死地踩在上面,任凭老鸨子怎么拉、怎么拽,她就是不抬脚。
而老鸨子也不敢推冷月,更不敢用蛮力。
银票那玩意儿那么脆弱,一使劲拽就撕碎了。
抬头瞅着冷月,“不知霍夫人此为何意?”
冷月微微一笑,“你只需按我的要求做,只要我满意了,那我自然不会难为你的。”
看在眼前的人是霍夫人和钱的面子上,老鸨子点头答应了。
“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到底想干嘛?”
冷月缓缓的抬起脚,让老鸨子把银票都捡了起来。
“我也不想干啥,都是你们有的,我不会强人所难的。
把你们藏在后院的秘密,放出来亮亮相吧!
这我不算难为你吧?”
老鸨子简直不敢信她听到的,问冷月,“就这么简单?”
冷月点头,“对啊,就这么简单。
我都说了不会难为你们的,是你们一直不信。”
老鸨子让龟公去办,龟公瞅了瞅冷月,又拽了拽老鸨子的袖子。
悄悄凑在老鸨子的耳边说:“花妈妈,你糊涂了?
平时偷偷摸摸的做点儿小生意也就算了,
您别忘了,今天不光霍夫人来了,霍将军也来了。
而且那霍将军还是一个打混不吝,您当着他的面公然给他戴绿帽子。
您是真活腻了吗?
那样,咱们才是真的玩儿完了呢!
而且还是全部都玩儿完了,一点儿余地都没有的那种。”
后知后觉的老鸨子才反应过来,瞪着冷月道,“你害我?”
啪,冷月直接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怎么说话呢?
你是开妓院的,而我带人来消费有什么不对?”
“带人来消费,你确定那个人真不是你?”
要说老鸨子是个干这行的呢,说话就是会抓重点。
“都说了不难为你,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是我要消费了。
是为我那几位兄弟点的,你们赶紧去带人吧!
我们时间紧迫,还忙着呢!”
说完冷月就转身打算回房间去了,而此刻原本应该在屋里的众妓女,又都被赶出来了。
在门口排排站,正面壁思过呢!
原因就是因为暗卫们不喜欢,一直都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而霍靖轩又有除了冷月之外,其他女人就不能靠近的毛病。
冷月前脚刚出屋,后脚霍靖轩和暗卫们就把人都给打发出去了。
而众妓女都听到了冷月刚才扇老鸨子的巴掌声,那叫一个清脆、响亮。
这下更确定了,坊间的传闻真不是都是瞎说的。
此刻看见冷月全都屏息凝神,生怕她们哪口气就呼错了,惹冷月不快,再扇她们。
冷月原本打算摆摆手,让她们都撤的。
主要她们个个身上都香的腻得慌,掺和到一起,那味儿直冲天灵盖,撞脑袋。
结果还被那些妓女误会了,以为冷月要打她们呢!
噗通一声,全都捂着脸,跪下了。
嘴上还喊着,“霍夫人饶命,霍夫人饶命。
别打我们,您千万别打我们。”
冷月都无语了,她啥时候要打人了。
无奈的叹息一声,“这里用不着你们了,都撤吧!”
呼啦啦,原本还跪一地的人,瞬间消失不见。
生怕跑慢一秒,冷月就会后悔一样。
这会儿真是什么形象都不顾了,全都提着裙摆,撒丫子狂奔。
那速度快的,都快跑出来残影了。
冷月觉得人的潜力真是无限的,这帮妓女就是生错时代了。
放到现在,随便提溜出来一个,那都得是百米赛跑冠军。
冷月刚要抬腿进屋,被突然出现的老鸨子挡住了去路。
然后摆手,赶紧叫龟公带着那些小倌先进去。
等他禀报完了,确定霍靖轩没生气,才让开路,放冷月进去的。
她现在不得不小心,她生怕这就是霍靖轩和冷月两口子做的扣,目的就是为了找个抄她家的有头。
直到冷月都走到门口了,马上就要开门进去的时候。
老鸨子还是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问。
“为什么?
霍夫人您是怎么知道,我家后院藏着的秘密的?”
这事儿她一直认为,她做的天衣无缝啊!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只要你做了,就不可能一点儿痕迹都留不下。
这下你知道,为啥城里有那么多加妓院,而我们偏偏选中你家了吧?”
老鸨子点头,所以呢?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收拾我?
直接告诉我答案吧,头顶上一直悬把刀子的感觉太难受了。
你要么给我一个痛快。
要么告诉我结果,我好自己了断,也省得你们动手了。
冷月就纳闷儿脸,当初霍靖轩都对她们春风楼做啥了?
给她们留下这么大的阴影?
她都告诉老鸨子好几遍了,她们就是来消费的,可是老鸨子始终不信。
“我再跟你讲最后一遍,我们就是来消费、放松的。
只要你没有做逼良为娼,强买强卖、买卖人口的事儿,我们不会难为你的。”
“真的?
你们真是来寻开心的,不是来找我的茬,抄我的家的?”老鸨子追问道。
冷月点头,“没事儿我们找你茬干啥,而且就你那点儿钱,我们还看不上眼。
自己留着解闷儿、养老吧!”
这下轮到老鸨子懵圈了,现在霍家军都这么阔了吗?
她那么多的钱,都够普通人家几辈子人花的了。
在人家口中,居然还叫那点儿钱?
要知道,以前霍家军可是穷的叮当响啊!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反应过来之后,这下轮到老鸨子高兴了。
只要不是找她麻烦的就好,哼着小曲儿,亲自去厨房盯着厨子做菜了。
她得把财神爷伺候好,没准还能巴结上一棵大树呢!
龟公看着老鸨子前后变化这么大,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踏实了。
默默的抹了一把辛酸泪,要说他容易吗?
生怕老鸨子一狠心,自己跑路了,丢下他们这一帮手下和妓女没人管。
别人还好,大不了换一个场子去混日子。
可是他不行啊,老大不小的了,要是离开了春风楼,哪还能要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