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三寨主和四寨主,他俩年纪最大,家里的孩子最多。
媳妇儿天天在家因为孩子是黑户,不能考科举的事儿跟他们闹,天天哭天抹泪的,弄得他们都不敢回家,愁的头发都要秃了。
孙猛不等他们你开口呢,就先说:“你们几个打住啊!
我知道你们几个想说啥,别一天跟魔怔了是的,一听到户籍和考科举五个字就挪不动步、走不到道。
被骗的还不够多是吗?
你们自己说说,就因为这点儿破事儿,你们花了多少银子了,还差点把命给搭进去,咋就不长记性呢!
我现在就进去,把霍老五那个妖言惑众的家伙给轰走。
省的他扰乱军心,弄得你们一个个都跟魔怔了是的,心都飞霍家军去了!”
三寨主和四寨主忙拦住欲进去轰霍靖轩走的孙猛,“大哥,你平时不总说提倡民主吗?
咋这次反而这么霸道,连话都不让我们说了。
你是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可兄弟们各个都是拖家带口的一大帮子人啊,怎么可能不为孩子的将来做打算。
别说现在板上钉钉能让孩子读书考科举,就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可能,我们也要抓住了,试一试,不能让孩子怨我们啊!”
其他家里有孩子的人都跟着点头附议。
孙猛觉得邪了门了,“霍靖轩给你们灌什么迷魂汤了,你们这么无条件的信任他?
还板上钉钉,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哪有心思管你们。
你们是不是忘了,他是被判了流放的人,现在又打算造反。
造反成功的几率有多大你们不是不知道,从古至今,造反成功的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可是那些失败的呢,就是把你们的手和脚丫子都加一起,也数不过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都消停的歇着吧!”
“我们就是相信霍靖轩说的话,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姓霍,我们就信他。”那些人反驳道。
尤其是四寨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即使是霍靖轩他想造反,一将功成万骨枯那又怎样,最起码他像个爷们儿,敢想敢干。
咱们呢,跟耗子似的,窝在这犄角旮旯里,过着见不得天日的日子。
大哥你去看看,有多少兄弟就因为没有户籍,连个正经的媳妇儿都娶不上,也不敢娶,怕耽误了人家。
咱们近两年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主子那头的花销是越来越大,我们已经入不敷出了。
再不寻出路,就等着集体被饿死吧!”
三寨主又想到一点,“大哥,你想过没有,马上四国就要开战了。
霍靖轩既然敢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造反,他肯定是有实力的。
万一他赢了,把那三个国家都给荡平了,咱们又当如何自处?
现在他是客客气气的来跟们和谈,商量收编的事儿。
恐怕下次,直接就是大军压境,用他霍家军的铁骑来荡平我们了。”
军师也劝孙猛,“大债主,三寨主和四寨主说的有道理,我们确实今时不同往日了,必须得再谋出路了。
再按照老路走,说难听点儿,只能是死路一条。”
二寨主听不下去了,“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咱们现在不挺好的嘛!
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还自由,无拘无束的多好。
干啥要跟着那个霍老五走,我可听说了,霍家军治军是出了名的严,你们就那么愿意让人管着啊!”
其他人都懒得搭理他,脑子缺根筋得主。
要不是大伙让着他,照顾他,就冲他那鲁莽劲儿,都不知道得投几回胎了。
刚好这时候,飞来一只鸽子,大伙现在一看见鸽子就愁的慌。
不用看他们也知道,又是主子来要钱了。
果然孙猛看完了,印证了大家的猜想。
只是这次真是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一百万两白银,他们就是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这么掏啊!
大伙一看,气的都要冒烟了。
尤其是四寨主,最生气,直接把纸条给撕了个稀巴烂。
那还嫌不够解气,扔到地上又踩了好几脚才算完。
“疯了,都疯了!
要钱要的是越来越顺手了,嘴也越张越大了。
以前都是三个月、半年才要一回钱,有时是一万两,有时是几万两。
最多一次也就是要个十万两,怎么这次一张嘴就要一百万两啊!
干啥要啊这是,就是当饭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啊,也不怕被噎死。”
这次就连平时最寡言少语的五寨主也受不了了,吐槽道,“大哥,咱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管她们。
咱们都是自己跑出来的,队伍也是你拉起来的。
咱们没有受她俩的一点儿恩惠,反而还因为她们家落得个通缉犯和无家可归的下场。
是时候该分道扬镳了,咱们帮她俩的已经够多的了,该还给老将军的也早就还清了。
咱们又不欠她的。”
最后这句就差点名道姓了。
这次就连孙猛也纳闷儿,怎么最近女主子是总要钱啊?
尤其是在景王爷当劝之后,数额是翻着番的往身上长,频率也越来越密。
别说手底下的兄弟们有意见了,就连他也是窝了一肚子火,不知道往哪发。
再说了,他们目前的账上也没有这么多钱啊!
他又不会生钱,上哪给她变去。
孙猛清了清嗓子,眼睛扫视了大家一圈,说:“行了,行了,都别生气了。
我知道你们的意见了,从现在开始,不会再给她们一分钱了。
咱们账上的钱确实是不多了,等会开个大会,商讨一下是散伙还是转投霍家军的事儿,看看大伙怎么说。
但是,毕竟原来老将军没少照顾咱们,我想咱们帮他翻完案再走下一步,要不然我这心里总有一个疙瘩解不开,我难受。”
四寨主叹息说一声,觉得孙猛是一根筋儿,太犟了。
“大哥,我们也想啊,可是翻案一事儿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