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一把扯下那个白衣女子的面纱,顺便扔到地上,“现在老娘可算是知道你为啥要带着这破玩意儿招摇过市了,因为你的脸太大,不盖着点儿就露馅了。
还冤家宜解不宜结、不打不相识、多个朋友多条路,拽的词多就显得你有文化呗,这又不是考状元,你显摆你妹你显摆,显你能啊!”
反手往霍靖轩身上一拍,“相公,给他们露两手,用行动告诉这个脸大的大姐,咱们不稀得用她。”
霍靖轩立马就听明白了,他媳妇儿这是已经给他解毒了。
运转内力,掌下生风,直接一掌就把围着她们的那些土匪和地上躺着的白衣女子都给震飞了。
好死不死的,那白衣女子直接撞到大树上,又反弹了一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噗!”又吐出来好大一摊血。
原本心就疼,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虫子在啃咬一样,现在又是连震带撞的,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全身就没有一处是好的地方。
她不想死,用最后的力气说:“我是苗疆圣女,你们不能杀我,否则我们整个苗疆上下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啪!”脸直接狠狠的被冷月扇了一巴掌。
“你可别在这侮辱苗疆圣女这四个字了,因为你不配!
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儿我是很确定的,那就是你不可能会是圣女。
因为你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我说的够委婉了吧,还用我说的再明白一点儿吗?”
白衣女子没想到冷月的眼这么尖,看着年龄不大,居然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她这一路招摇撞骗、骗吃骗喝、可是屡试不爽,怎么偏偏就在这翻车了呢?
嘴一快,就说出来了,“你一个小丫头咋那么不好骗,比那宫里的皇上都难对付。”
冷月一听,“好啊,可算是找着这背后的搅屎棍子了!”
一把拎起了白衣女子的前襟,咬牙切齿的问她,“之前在皇宫里,帮着狗皇帝一起破解我迷药的家伙是不是你?”
白衣女子一看冷月那恨不得掐死她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答好了。
感觉无论她说不说实话,结局都一样,都少不了要挨一顿揍。
她那心虚的眼神一下子就被冷月看出来了,气的一把拎起她,跟破风筝似的,直愣愣的就甩树干上去了。
一次两次还不解恨,生生的撞了七八下,直到冷月力竭了,实在是甩不动了才停止。
手停了,嘴可一点儿要停的意思也没有。
“妈的,就她妈的因为你,平白无故的给老娘新增加了多少工作量啊!
你说你咋那么欠呢,狗皇帝给你啥好处了,你这么帮他。”
说到这个,白衣女子也是被气的七窍生烟,跟着骂,“要是有好处我还至于落魄到这破土匪窝了,我早过上前呼后拥的日子了。”
现在冷月明白了,合着这个家伙被狗皇帝许诺的空头支票,大话、空话和假话说了一箩筐,当时被忽悠瘸了,脑子一热就答应下来了,现在才反过闷儿来,上当受骗了。
“看着就不咋机灵,你还是早点过去报到,争取下次投胎带点脑子,别再这么笨了!
走你!”
随着冷月的一声令下,霍靖轩直接出脚,一脚就把那白衣女子给踹死了。
现在小喽啰和绊脚石都清理干净了,再也没有人妨碍大伙扫荡土匪窝了。
依旧是老规矩,钱财、宝贝和粮食一样都不放过,最后再把那些杂七杂八的能用得上都搬走。
不过冷月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从古至今,不管是土匪还是海盗,都喜欢把宝贝挖坑埋起来。
真不怨后世那么多人喜欢去什么海盗岛和土匪窝寻宝藏,点好的没准还真能挖到呢!
最有意思的是,土匪头子和老鸨子两口子真不愧是捞偏门的,钱还真不少,而且她们居然把钱都藏在炕洞里了,整整藏了一炕钱,里边居然还有金元宝呢!
就是藏的有点明显,因为别的房间都没用火炕,就这一个屋有,那不就跟秃子头上的虱子似的,明摆着的事儿吗?
突然暗十来报,“夫人、爷,在后院的地窖里找到五个姑娘。
个个面黄肌瘦,衣服还都打着补丁,手上也都有茧子,应该是被土匪绑来的农家女子。”
“这帮畜牲不如的东西,还是让他们死的太痛苦了,就应该好好折磨折磨他们,十八班酷刑轮番的给他们来一遍。”
冷月是越骂越气,恨不得把土匪的尸体找出来,再鞭尸一顿。
霍靖轩赶紧给她顺顺气,“好了,消消气,你还病着呢,不能生气,气大伤身。”
转头吩咐暗十,结果就看到暗十正在那学他说话呢,还特意夸张的表现出来。
气的霍靖轩直接给了他一个窝心脚,“再敢学老子说话,牙给你掰下来。”
之后才开始说正事,“你问清楚她们都是谁家的,等天亮了直接打发她们回家去吧!”
结果事情就不按照这个走向走,因为有一个犟种死活不走。
还说了,她就是去当乞丐,去要饭,她都不回家,说着说着还哭上了。
这可把暗十给难住了,他也没跟姑娘打过交道啊!
火急火燎的把四处挖宝贝的十一给拽过来,“你也是女的,你去问问她咋了,为啥不走。”
十一正挖到兴头上呢,没头没脑的就被暗十给拉过来了。
一脸的懵,“谁不走啊,不想走就不走呗,正好留下来帮夫人做针线活儿,你是没看着夫人那手艺差的,还不如我呢!
而且人多也热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难得的暗十动了一回恻隐之心。
正好明天去打听李地阳的底细,顺便把那姑娘的也查一遍,如果都没问题,那就带着一起走吧,哪怕帮他打个下手也行啊!
李招弟一听她不用要饭去了,而且还能跟着恩人们走,哭的更厉害了。
一边哭一边给暗十磕头,“大哥,你真是一个大好人。
不过你放心,我砍柴、做饭、种地、喂猪和喂鸡都是一把好手,绝对不会吃白食,更不会给大伙添麻烦的。”
暗十赶紧拦着她,不让李招弟给他磕头,“你赶紧起来吧,我也是一个奴才,不是主子,当不起你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一会儿你跟我去见主子,你好好给她们嗑几个头,以后管你吃饭和给你发月银的是她们。”
一拦,暗十的心更难受了,因为李招弟的手比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的手还要粗糙,而且那手腕细的,跟麻杆似的,他都不敢用力,生怕给掰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