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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生机?”茗安抬起头来看着远处,笑了,“她都不在这个世上了,我独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个她不言而喻,在场的大家都知道是谁。

茗安之所以失去了求生的念头,完全就是因为没了念想。

就在大家沉默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道细细小小的声音传出:“若是······她······还活着呢?”

茗安猛然回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了远处的宁小如。

怪不得这声音小成这样,本来距离就远,还不在声音里注入灵力。

宁小如看着茗安看过来,身旁众人都跟着看过来,笑着拉了拉顾玄觞的衣袖:“师兄,你说是不是?”

顾玄觞掀起眼皮子朝茗安这边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朝着宁小如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顾玄觞明白宁小如心中所想,也明白她让他跟着一起点头的意味何在。

这就像是拉着茗安跟她一起信仰他。

让一个渡劫期大能信仰元婴期的弟子?

笑话。

顾玄觞正准备给宁小如传音,结果没想到茗安那边竟然问道:“丫头,你也觉得她还有可能在这个世上?”

宁小如没料到茗安竟然会这样问她,她也只是搏一把,不想茗安在万念俱灰的心情下,拿自己的性命去救他们这一群人。

因此在听到茗安的声音时,宁小如一双眸子晶亮,看到茗安问她使劲点头:“嗯,前辈,她心里有您,怎么可能放得下!”

同时她知道顾玄觞眼角眉梢对她的嘲讽之意,还不忘给顾玄觞传音:“你看,不管修为多高,情爱中人的智商都为零。”

话音刚落就听到茗安的回话,只见他放下手中的东西,仰头哈哈大笑:“你这丫头惯会哄人,不过,这话听了让人心里舒服。”

结果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宁小如知道这样的话就是哄小孩子的,自己这话带了点玩笑的性质,但是内心里,她还是希望茗安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线生机。

若是,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她真的还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呢!

宁小如一直心存幻想,谁让她连穿书这样的事情都经历过,怎么可能不心存幻想呢!

茗安年龄虽然大了,但思想绝不是固化的人。

从他能对方玉云开的玩笑都能看得出来。

茗安对方玉云的玩笑是真的,他能一眼看得出方玉云有着大妖的纯净血统,即便不是渡劫期,也可以代替他,至于对金城的玩笑,那纯粹是为了掩盖方玉云大妖纯血的。

大妖的纯净血脉竟然用途这么大,出乎宁小如意料。

只是茗安为什么会对方玉云开这个玩笑呢?

宁小如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索性就不想了。

······

枯城天空原本还是晴朗的,虽然一直都是灰蒙蒙的,但奈何这样子在这个界面就是正常的天气,跟有太阳的地方是没法比的。

茗安入阵有一段时间了,原本一直喧闹的人群在茗安入阵后,彻底安静下来了。

连李云,程彻这样的活宝都没了说话的欲望。

整片荒土都压抑的人难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天空逐渐黑暗起来,似是有风吹过。

仅仅只是几息的功夫,这风就变大了很多,隐隐有了飓风风暴的前兆。

这风来的突然且迅猛,仿佛它知道有人要突破这个界面,从这里逃出去,因此风暴似乎是不顾一切的赶来斩断对方逃亡的路,甚至隐隐有将一切摧毁的趋势。

不过这风的到来也彰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茗安彻底除掉了那个阵眼中的煞气,激发了法阵。

只是不知为何,一种不祥的气息逐渐弥漫开来。

宁小如抬头看向顾玄觞,心中惴惴不安,她心底清楚的很,这次如果出不去,以后不会再有机会出去了。

不,不仅仅是没有机会了,很有可能这次便是随着这个界面一起灰飞烟灭。

茗安在这之前就将他看出来的法阵都给完完整整的画出来了,只需要大家齐心协力将已经毁坏的法阵修补好,让它正常运转,等待启动逆转生死阵就可以了。

顺着茗安画出的阵脚和阵眼的位置,大家找全了所有的石碑。

这次并没有像上次把石碑搬走,因为怕位置会弄错,都原地进行了修补。

江正云跟宋隐一起将石碑清理干净,宁小如提笔将上面的符文补齐。

凤知业跟其他几位符修也没有闲着,尤其是凤知业,这段时间跟着宁小如描画那些符文,竟然能将石碑上的符文拼凑个七七八八了。

没有茗安的灵力补充,宁小如单纯靠自己是完成不了的,连一块石碑都没法完成,全靠大家轮流给她输送灵力。

可是大家最高的修为也仅仅只是元婴期,哪里有茗安那浑厚的实力,因此宁小如只能画画休休,没法很好的完成。

只是当她休息的时候,凤知业便做替补,这家伙先是将自己补的笔画画出来,让宁小如改正后,自己再将符文补充上去。

其他几位符修,虽然没有凤知业的悟性,但是能帮着程彻他们拓印,给凤知业帮忙就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程彻,这家伙竟然也能拼上个几笔,还都是正确的。

从他添上的那几笔都能看得出来这家伙的悟性,只不过没画几笔,这握着笔的手就开始发抖,便无法继续了。

几颗汗珠子大滴大滴的落下来,因为骨子里的痛实在是让人受不了,程彻只想逃避。

他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还能撑得住吗?”凤如霜站在程彻身后,看着程彻面上的痛苦,有些不忍。

“不碍事,让我缓缓就可以继续了。”程彻右手抖的厉害,只好用左手强制握住右手手腕,用左手的力度带着右手进行。

汗浸透了衣袍,终于忍着巨大的痛楚,完成了一块石碑上的符文。

等到他落下最后一笔时,程彻险些晕过去,身后的风吹过,刺骨的寒。

他看着面前的符文,含着泪看向凤知业。

凤知业也朝着他点点头。

他画出来了,他终于画出来了。

有的人为了他们抖丢了生命,他没有理由因为痛苦而放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