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都已经认识到这次的洗浆池有些不同寻常了,毕竟大家应该都没听说过还有这样一回事,所以从李响要求大家团结起来一起去寻找进口开始,大家就希望啥事都让别人去做,啥事都让别人去出头。
尤其,刚刚那两三个出头的,差点丢了命不是?
这就像探古墓了,你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迈出去的那一步会触动什么样的机关,而这种机关往往都是致命的好吧!
这种思想在人群中像病毒一样逸散开来,气氛瞬间冰冷且沉重起来。
这时,大家深深都认同宁小如那句话了,我怕死啊,怕死有错吗?
怕死当然没错啊!
李响瞬间无语了,这特么怎么成了这么个样子,以前进了那些秘境,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啊!
在秘境里,大家都是比较积极主动去面对问题的。
怎么这会儿感觉气氛诡异还凝重呢?
此时,所有的人表情都不同寻常起来。
伴着一波又一波的小液滴,宁小如乐呵的笑着开口:“靠,不会我说句笑话,你们都当真了吧!这大白天的哪有什么诡异啥的。再说了即便是有异常,我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鼠辈?”
“给于莉添堵成功,一百滴!”
“给······”
于莉嘴角抽了抽,总感觉这货又要气人,这后面一句话阴阳怪气的是不是在含沙射影说她们?
是不是在在映射他们这些人都是贪生怕死的······鼠辈?
这货真特么会形容。
“这位大姐,你岁数大了,经历的秘境多了,经验也丰富,你说说咱们修真界的人个个不都是英雄好汉?遇到事了,谁也不会当缩头乌龟的,对不对?让人笑话。”
“给于莉添堵成功,一百滴!”
啥玩意儿?
你叫谁大姐?
谁岁数大了?经验丰富了?
于莉感觉浑身的血都凝固了,面前这货看着她说的,刚刚那声大姐,没听错!
“对不对啊,大姐?”就在于莉快要崩溃的瞬间,宁小如又开口了。
卧槽,她还重复一遍。
“给于莉添堵成功,一百滴!”
于莉快要气死了,在听到她当着众人的面又叫了她一声大姐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脑阔儿疼,眼窝子疼,耳朵垂子也疼,舌头根子疼,数不清了,哪哪都疼。
不为别的,气的!
这特么没看见老娘身上这粉嘟嘟的裙子?
你特么叫老娘大姐?
于莉自闭了!
那一瞬间已经根本分辨不出刚刚宁小如说的啥玩意儿了,整个脑子都是她一口一个大姐,还挺亲热的。
于莉终于忍不住了:“你叫谁大姐?”
宁小如毫不在意的扫了于莉一眼:“哎呀,大姐,说正事呢!别打岔,我话说前头了哈,你们不去上树看看?那我去爬树哈,我要是在这书上看到洗浆池了······我不会跟你们说的!”
李响也牙花子疼,完全不知道说啥好了,这家伙是真会四两拨千斤啊!
不过有些好笑有没有?
但是好笑归好笑,这家伙简直就是颗老鼠屎,很能煽动众人的情绪啊!
现在众人探险的积极性这么低迷就是她煽动的,李响不明白的是他还没怎么样呢,结果几句话就让宁小如给大家忽悠的成了这个样子。
“给李响添堵成功,五十滴!”
“给······”
宁小如瞅着又来一大波添堵小液滴后,这才慢悠悠的呵呵笑着开口:“开玩笑,我是那种自私的人吗?”
到现在人还没到树下面呢,这碎嘴子说了一路气人的话了,在场的所有人蛋都是碎乎了的。
李响捏着额角,这货真他么让人崩溃,赶紧爬树上看看得了,就在这比比没完了。
宁小如看着眼前的那颗大树,抬腿正要上,结果一只手将她拉住:“我来吧!”
竟是林丰年,易容后的林丰年是个小孩子,但即便是小孩子,依然是人群里那个唯一不想让宁小如出头的。
宁小如知道,也就是自己那四个师兄才会考虑她的安慰。
为了避免身份暴露,宁小如给了林丰年一个放心的眼神,直接笑了:“哪来的小孩子,一边待着去。”
于莉正气着宁小如,直接一把将林丰年拉过去:“要她上,你管那么多。”
宁小如但笑不语,借着于莉将林丰年缠住的机会,扭头爬上了树。
她一口气爬到树腰才停下来,低头看向地面,黑压压的人群都抬头看着她。
都这样了,大家还在不遗余力的给她送添堵小液滴。
宁小如想起以前种种收获添堵的大场面,不管是洛川秘境,还是门内大比,只要在人多的地方,惹点众怒啥的,这添堵就没完了。
有些不要太爽啊!
宁小如从来都不是啥专一的人,走哪堵哪,只要有人就行,但凡人多点,更好。
添堵是正事!
这系统,就叫人来疯吧!
鲁迅先生说过,小蜜蜂采花蜜不能可住一颗花采,只要是花,就都得采了。
是这么说的吗?好像是吧!
这都是过日子的名言!
名人都这么说,没道理咱这种小老百姓跟着犟。
其实这棵树,宁小如早就想爬上去了,就如同在满月桥幻境里一样,她需要看一下这里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非要爬上去看一眼呢?
宁小如永远只相信自己,从别人那里得来的信息不管怎么都不如自己去看一眼,自己分析出来的靠谱且有用。
树很高,爬到一半,看出去的就已经很远了。
除了爬树,宁小如也在细心地留意着周围的一切,这已经是在天目山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树上就没有危险吗?
不见得。
只是现在的她已经锻体术大成,不管是耳力还是目力,还是速度,都已经在她现有的修为下达到了比较高的水准。
锻体术大成意味着随着她的修为提升,锻体术带来的效果是跟着越级提高的。
所谓的艺高人胆大,便是心境上来了。
这就像开车,刚学会开车时,总觉得两只眼睛不够用,恨不得满脑袋都是眼睛,可是开久了之后,眼前的一切,路边的车子,行人,便是前方天空的飞机都能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