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酒店睡了。
她不愿意留下,生怕被迫圆房。
她也想明白了。
这个傅家,是个深渊。
不能第一天就把自己的实力全部展现出来。
该柔的时候要柔,该打的时候要打。
当然,该跑的时候,也要跑!
她不想当生育的机器。
她要把自己,留给自己爱的人!
而就在此时,傅长卿的手机响了,来电是他的好兄弟白君泽。
白君泽本来是比较欢脱的性格,可在电话里却焦急万分。
“长卿!你快来傅家医院,蕊心因为你领证,自杀了!”
傅长卿听到便皱眉,有些不相信。
在傅长卿的印象里,他和白蕊心唯一的牵连,就是两年前,奶奶让自己试着和她交往。
可他还没来得及求婚,白蕊心就先拒绝他了。
她说:长卿哥,听说你要求婚,但我只把你当亲哥哥!
他知道白蕊心是怕嫁给一个瞎子,也回:我不会求婚,你放心!
两个月前,他去国外做了手术,恢复了视力。
但这个消息一直隐瞒,只怕这白蕊心是知道自己复明了。
傅长卿不明白,既然白蕊心当初拒绝求婚,怎么会因他自杀?
白君泽听好友没有说话,看着床上的妹妹。
她才洗了胃,现在虚弱极了。
“长卿,就当兄弟求你,你来看一眼!”
傅长卿握紧电话的手,紧了紧。
他完全可以不管白蕊心,可白君泽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于是他回,“我这就来!”
傅长卿思虑了一下,还是上了楼。
他敲门,说:“你出来,和我去一趟医院!”
他不喜欢黎梨。
但是新婚夜去见另外一个女人,被媒体拍到,不妥当。
既然作为傅家的儿媳,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可他说了三遍,门还是没有打开。
傅长卿拧眉,自言自语地问:“睡着了?”
他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开门。
他抓着门把手摇晃,却不料“哗啦”一下,门开了。
门开了。
没人啊!
傅长卿把套间三间房,加上洗手间和浴室都找了。
一无所获。
他惊悚地反问自己,“人……凭空消失了?”
人消失了。
但他还是要去医院的。
抵达医院,白君泽已经等在大门口。
他讨好地说:“兄弟,你一会儿好好对我妹妹说话,医生说她有抑郁症,刺激不得。”
抑郁症?
傅长卿怀疑地盯着白君泽,白君泽眼眶一红。
“我们以前也没发现,这丫头太懂事了,一直瞒着大家,今天才在她包里,看到抗抑郁症的药。”
来到病房,白蕊心整个人陷在白色病床上。面色如白纸,很脆弱。
傅长卿冷面如霜,“你要见我?”
白蕊心霎时睁开眼睛,眼里带着欣喜,可瞬间又变得愧疚。
“长卿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哥把你叫来了。”
傅长卿站得离床有点远,也不靠近,冷冰冰地问:“你是因为我自杀的?”
白蕊心眼泪“吧嗒”一下掉落了,“我……”
她这样子委屈极了,但还是吸着鼻子说:“是我自己的事,和长卿哥没有关系。”
傅长卿眉骨一压,她这欲说还休的样子,怎么像是倒打一耙?
“既然和我无关,那我走了。”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他一出去,白蕊心立刻大口喘息,像是提不上气,立马要死一般。
“蕊心!”白君泽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妹妹搂在怀里,给她顺气。
白蕊心声音比蚊子声还小,“哥……我难受……”
白君泽看她的目光,黏在傅长卿背影上,他大喊:“长卿,你回来!”
傅长卿脚步一顿,转身,“不是和我无关吗?”
白君泽乞求,“别走!我妹妹需要你!”
傅长卿面色凝重,“她需要医生。”
“可你就是她的医生!”
傅长卿冷漠,“我没有行医资格证!”
“长卿哥……”白蕊心喘着粗气,“你走吧,我真……没事!”
“配合医生治疗!”傅长卿丢下这句话,出了病房。
他前脚一出,后脚白蕊心便晕了过去。
“蕊心!蕊心!”白君泽大喊起来。
傅长卿脚步一顿,还是倒了回去……
这时。
走廊里的人,举起了手机,拍下了傅长卿的正脸。
这人快速起草了标题:首富新婚夜密会前女友,有图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