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浴之后的小渔儿,身着浅红色的衣裙套装,满头秀发倒披在后背,今日她的心情宛如坐了过山车,惊吓惊喜不断。
因受骗被人迷昏后,随后被装在麻袋中带出了法华寺,被囚禁在一个不知名的庄园地下室,而且得知自己和姐姐一起被当成一件物品,将会被歹徒送给一个有权势的男人做女奴。
姐妹俩通过眼神交流后,都萌生了咬舌自残寻死的念头,还好对海侯的能力保持信心,心中还存着希翼,否则根本等不到获救之时。
果然不久之后便被营救出来了,而且回法华寺时还与海侯同乘一辆马车,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让她这个情窦初开的姑娘暗中开心不已。
在车上又听到父亲明日出狱的消息,父亲是江家的天,更是自己的依靠,这个消息让自己和姐姐忍不住当场喜极而泣,感觉之前受的磨难都有了回报。
刚才自己在泡澡时,想到海侯已两次将自己从水火中救出来,而且还在全力帮助自己的父亲,更重要的是,还未认识他之前,海侯已是自己心仪的男人了,他的英雄事迹,早已是百听不厌。
当她换上衣裙时,仿佛打了鸡血,全身热血沸腾,满脑子都是海侯的身影,怎么样也驱不出他的影子了,于是不顾头发未干,来不及与姐姐同伴,独自又来到了顶层。
她站在房门口,只听到海先生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着话,这个男人日后很可能是自己的姐夫,听到他的声音都感觉到亲切。
而另一个不吭声的男人,更是个让自己将少女矜持,自小所受到的礼仪教育全抛进太湖水中的人,所以当她倩生生的站在房内时,没半点违和感,分别朝里面的两人屈膝揖礼,然后径直走向之前的位置跪坐着。
她望了眼主位上的赵昚,正满面春风的望着自己,又打量下对面黑着脸的海侯,不由转向赵昚,娇声说道,“海先生,我与姐姐自小就亲近,她对我一直很是关心爱护,您是海侯的哥哥,按照兄友弟恭的说法,对他应该是关爱有余,而不是动不动就出言责怪和教训吧。”
她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本是春风满面的赵昚变得目瞪口呆,僵硬的问着她,“小渔儿,此话从何说起呵。”
“在去洗澡前,就见您没了解情况就在指责海侯,现在他又是黑着脸低头低脑的,莫非是做错了事,海先生正在教训他吧。”
这下赵昚再次张口结舌,急得望向正强忍笑意的张云天,开口求助,“二弟,你快跟小渔儿解释下,大哥有没有为难你或是教训过你。”
望着宛若出水芙蓉般的小渔儿,见她为自己仗义出头的样子,虽然有点青涩,却也不失活泼率真,“咳,咳,”他干咳两声后,这才开口。
“小渔儿,兄弟之间的事与姐妹之情有所不同,以后说话注意点。”
“对,对,男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小姑娘家少掺和,我马上叫他们上火锅,权当为你姐妹俩压惊,”赵昚赶紧岔开话题。
小渔儿也知趣的不再提,而是望着张云天问道,“海侯,今日中了迷药可以饮酒么。”
“可,但不能过量。”
她听到这话后,便展开了笑颜道,“既然是压惊,岂可无酒。”
赵昚本有此意,连忙出声附和,随后吩咐着候在门外的方俊通知大厨上菜。
餐桌上摆着一个活鱼大火锅,其它的配菜及配料摆放在靠窗边的双层木架上。
左右两边的木墙边,分别有张长条茶几,上面摆放了油焖龙虾,红烧牛排等数份大菜。
站着用餐,而且还得来回走动,这种接地气的用餐方式,让张云天很难相信是赵昚亲自安排的。
大渔儿有些拘谨,放开,小渔儿今日却是异常兴奋,显得既活跃又话多。
身着翠绿衣裙套装的大渔儿主动端杯,望着张云天轻笑道,“海侯,这第一杯酒小女子得敬张将军,并请大家一起作陪,祝他夫妻俩新婚快乐,早生贵子,这句祝福,回府后,还请海侯转告。”
随后她率先一饮而尽,众人自然也是紧紧跟进。
赵昚轻声问着,“张将军是指张伟这小子吧,难不成他今日成亲。”
张云天也是悄声解释道,“是,当日他参与了营救,并由他护送姐妹俩到藕塘庄园的。”
“第二杯酒敬海先生,为父亲的事劳心劳力,今日还设宴为我们压惊,请海侯作陪,”吃了小碗鱼片后,大渔儿再次举杯。
“大渔儿,喝酒悠着点,今日你们不可过量,”张云天出言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