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天拍了拍手掌,之后便负手而立,奇怪的是雨点离他数寸之远时便转了方向,根本落不到他身上来。
见两个手下虽然样子很是狼狈,但没受重伤,不由笑问,“徐滔,三娃,你们辛苦了,没受伤吧。”
徐滔满脸都写着崇拜两字,挺着胸膛拍着彩虹马屁,“再一次见证了老大的威武,仿佛回到征战白山黑水之时,报告老大,俺没受伤,只是丢失两位江姑娘,是我失职,还请责罚。”
逗得张云天指着他哈哈大笑,“你小子马屁拍得好,这次失职,责罚就免了吧。”
三娃则是憨憨的痴笑着,说话时眼中冒着星星,“海帅,俺不辛苦,只是俺还没看清您出手,这些人就哗哗的倒在地上了。”
“你小子敢杀人吗,”他指着倒在雨地中的众人,问着句。
三娃挺胸站立,大声回答,“报告,只要海帅有令,小人敢打敢杀。”
“三娃听令,行鱼和三贵已领着法华寺的武僧,稍后便到,在他们到达之前,地上的俘虏若有想逃跑者,格杀勿论。”
三娃仿佛打了鸡血,紧握挂在腰间的刀柄,昂首挺胸的回答,“遵令。”
张云天这才转身望了眼庄园的大门,口中吩咐一句,“徐滔,随我进去。”
看到门口站了一群明显是观战的人群,还有不少人竟然是军士,他稍微顿了下,随后便直接无视,望着众人似笑非笑的朗声说道,“某乃海祥瑞,要进庄园领回两个丢失的女伴,诸位没意见吧。”
宋远轿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心中后悔得要命,现在也只得强自镇静下来,闻声便出言阻止着,“海大人,宋氏祠堂没有您说的姑娘,若是强行入内,就是强闯民宅了。”
他听到后,乐得哈哈大笑,口中还戏说着,“海某若是高兴,别说是闯民宅,皇宫也敢闯一闯的,去年不高兴时,不小心跑到金朝的上京,把金国的皇帝从皇宫赶出上京,先生若是不服,尽管去告官。”
常昭心中早有决断,趁机出言,“北厢军统领常昭见过海同知大人,还请海大人随未将一同入内。”
此人在军中级别不低,只是辖地并不在湖州,张云天虽有疑惑,但也懒得问,只是应付式的回着礼,“原来是常将军,幸会。”
有常昭及一众亲卫护行,宋远轿无法阻止,只能暗求佛祖保佑,没人能找到藏在地下室的两个姑娘。
进了正堂,张云天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常昭站在座位的左下首。
“海大人,未将今日被人诓到此处,对两位姑娘之事并不知情,请容未将带罪立功,就让我的亲兵去找人吧。”
他点头应允,“可以,我同个同伴被关在后院的地下室,将军让你的人快去快回吧。”
听到他的话,吓得宋远轿已软坐在地上,口中还直叫着,“海大人,此事与老夫无关,是太湖帮这群绿林人士干的。”
“住口,”徐滔喝喊着,随后将他拖出了正堂。
常昭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去后院找人之后,偌大的正堂只剩张云天孤零零的坐在太师椅上,待徐滔进来后,他随口吩咐着,“行鱼他们已在门口了,你去吩咐那些僧人,让他们以法华寺的名义报官吧。”
“侯爷,我怀疑这些人里有金朝细作,而且估摸着这个常帅与细作也有关,不如报机速房处理吧。”
张云天扫了他一眼,讥笑一句,“不用报机速房了,直接把你调过去,由你主查这个案子岂不更省事。”
唬得徐滔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别呵,我还想日后跟着侯爷上战场建功立业呢,侯爷就当小人在放屁,什么也没说。”
他笑骂着,“行了,快滚吧,把行鱼叫进来。”
江氏姐妹在以常昭为首的众军士簇拥下,缓缓来到在正堂门口,众军士虽然很热情,但姐妹俩一个也不认识,心中一直是忐忑不安,加上之前身中迷药,全身还是软弱无力。
常昭见张云天正在和行鱼说话,不由吩咐众人站在外面,独自带着姐妹俩走进正堂。
张云天望着姐妹俩,见她们的面色都是寡白憔悴,衣裙虽然有些凌乱,且沾着不少灰尘,但明显没有受到别的伤害,顿时心安,连忙挥手示意姐妹俩坐到他右边两张椅子上。
江渔蓉见到他后,“哇”的一声哭出了声,落坐后便断断续续的诉说着被绑的过程,不断的责怪自己大大咧咧,全无警惕之心。
渔薇则是不断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蓉儿,好啦,我也有责任,应该坚持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