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轿的话音刚落,堂外便有个侍女双手捧着一个带盖竹筒,缓缓的走了进来。
常昭疑惑的问着句,“宋大人所说的可是此物。”
“正是,还请常帅过目。”
候在常昭身后的一名亲卫闪身而出,双手从侍女手中接过竹筒,取下竹盖查看到只是一封书信之后,这才转身交给常昭。
常昭取出书信后,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他将书信重新放进竹筒,交给亲卫之后,从太师椅中霍然站起,双目直视宋远轿,低喝一句,“宋大人,这封书信确是未将所写,应该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只是此信怎么会落在你手中,还有今日你拿出来,又欲如何。”
宋远轿打着哈哈,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常帅请坐,你已是大宋厢军的一方主帅了,今日宋某拿出此信,自是有一事相求。”
常昭冷哼一声,朗声说道,“当时的形势是主降派在把控朝政,军中又是人心不稳,而我只是一个副将,于是跟着众同僚一起写了两封讨好金军的书信,想不到今日竟落在宋大人之手,说吧,你准备怎么办。”
“很简单,我这里有两个人,需常帅将他们藏在军营中,待离开金宋边关之后,另一封信,宋某必将双手奉还,”宋远轿这才道出他的目的。
“不好意思,宋大人,此事恕难从命,这两封信既使被朝廷查获,大不了丢官罢职,若是被人发现偷运敌国奸细,这可是叛国通敌之罪,常某一家老小都得背上了死罪,”常昭果断的拒绝着。
宋远轿拿到了常昭的把柄,却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干脆,一时不由语塞。
“常帅此言差矣,只不过是一个身负重伤的道长和一个护送他的郎中而已,而且数万士兵的军营只需藏二个人,此事定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何来的被人发现,而且此事办成,我们还有重谢,”宋远轿身后一个黑衣壮汉在拱手答话。
常昭斜望他一眼,语气不善的问着句,“阁下是何人。”
黑衣壮汉躬身答道,“小人乃太湖帮金善良。”
常昭低声喝骂,“放肆,你一个绿林帮派之人,有何资格与常某对话。”
金善良抱拳致歉,静立在宋远轿身后,不再说话。
宋远轿解释,“常帅休得小瞧绿林好汉,他们为了达成目的,往往不择手段,很多时候能获得出其不意的效果,这不,听闻常帅喜好女色,今日便抓来了两个绝色少女,常帅,不妨一起去欣赏下两女的绝世芳容吧。”
听到有绝色美人,常昭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你们大费周折,就是为了送一个身负重伤的道士,说说看在金朝,他真实的身份是什么。”
“他是金朝国师张白虚道长的大弟子,年前因无意中得罪了海祥瑞,被他重创之后,又一直在东藏西躲,弄得现在伤势越来越严重了,”宋远轿半真半假的解释着。
就在气氛开始缓和之时,庄园大门口突然爆出二道尖锐的爆炸声,正在主谈的两人顿时面面相觑,停止了对话,随后又听到外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就在众人疑惑的望向外面之时,一个年约三旬的护院跑进内堂门口,向宋远轿快速禀报着,“老爷,外面有两个自称是神勇军的军爷,说是我们抓了两个姑娘,吵闹着要进来寻人。”
宋远轿脸色一沉,大声喝骂,“胡说,宋氏祠堂哪有什么抓来的姑娘,快快把他们轰走。”
站在他身后的金善良应声而出,“宋大人请放心,这两人空口无凭就私闯民宅,金某这就带着兄弟们将他们轰走。”
随后他大步走了出去,而常昭则是阴着脸,冷冷的望着众人,他是军中高级将领,很是清楚神勇军的可怕之处,心中庆幸自己还好没招惹这两个女子。
不出意外,在庄园门口闹事的就是徐滔和三伢子两人。
因为一直在外面查找线索,两人已被雨水淋得透湿,而且全身上都沾了不少泥土,样子很是狼狈,此时庄园门口站着十余个粗汉,正在阻止他俩进门。
徐滔带着三伢子已发出了警报,此时两人并排站在众人的前面,他伸手抺了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吼叫着,“神勇军在寻人,大队人马随后就到,你等赶紧让开。”
“兄弟们抄起家伙来,将这两个口说无凭的疯子轰走了事,”说话的正是才赶到此处的金善良,他身后还跟着十余名提着刀棍棍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