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说完,众人看易中海的眼神都充满意见。
“不过这也不能怪一大爷,秦淮茹和棒梗伤的这么重,一大爷肯定心疼死了,谁不向着自己人呢,他会这样做也能想到。”
沈南看似无心地说出这些话,实则又给大家对易中海的不满添了一把火。
易中海快憋屈死了:“沈南,你不要误导大家,我本意是想替受到伤害的人主持公道!”
沈南嗤笑一声:“您未免也太公道了,您的公道永远在贾家这边。只要别人和贾家有矛盾,那贾家一定是受害者,别人一定是加害者。”
赵建业道:“对呀,南哥说的一点没错啊!就说今天这事,您怎么不问问陈良为什么打他们。要不是他们先辱骂陈良,陈良能对他们动手吗!对了,您问了,但您觉得打人就是不对,即使被人指着鼻子骂,也只能忍不能动手。”
娄晓娥也忍不住道:“一大爷,如果掉个个儿,今天是陈良骂秦淮茹和棒梗,他们把陈良打了,您还会觉得打人不对吗?”
易中海老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他感觉自己像在油锅上一样煎熬。
“今天不管是谁被打,我都会替他主持公道,打人就是不对的!”
沈南突然笑了一声,把易中海笑毛了。
“你笑什么!”
“我笑您啊一大爷,您口口声声说打人是不对的,那您在厂里的时候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跟您徒弟打起来了?”
“您这一脸伤不就是跟您徒弟打架打的吗,您徒弟就是笨了点,跟您顶了几句嘴,还没辱骂您呢您就对他动手了。您一边说着打人是不对的,一边动手打别人。合着只能你们动手打别人,不能别人动手打你们是吗?”
易中海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他没想到沈南会在全院大会上说这个事。
把这件事拿到这种场合上说,这无疑是对他公开处刑啊!
众人对他的议论声更大了。
“原来一大爷这伤是跟徒弟打架打的啊,一大爷还说是他摔的。我就觉得不对劲,摔的怎么可能摔的双眼乌青,这明明就是拳头打的!”
“就是啊,而且这一大爷竟然能跟自己的徒弟打起来,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议论声此起彼伏,易中海此时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沈南高声道:“大家都知道一大爷是什么样的人了,以后他说什么就一听一过就行。他都那么大岁数了,想法跟咱们不一样也正常,咱们也没必要因为这点事跟他较真置气,不值当!”
“好了,没什么事大家就散会吧,赶紧回家做饭吧,都刚下班挺饿的。”
沈南一说散会,众人马上四散开来各回各家,易中海想再讲两句都没有机会。
秦淮茹和棒梗在原地傻站着,同样傻站着的还有易中海。
阎埠贵上前拍拍易中海肩膀:“老易呀,你也别上火,谁都有冲动的时候。我也劝你一句,以后贾家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你说你哪次帮贾家出头落着好了,最后都是被大家伙埋怨。”
秦淮茹非常不满,带着哭腔道:“三大爷,您不帮我就算了,还不让一大爷帮我!我们孤儿寡母容易吗我们,要是一大爷再不帮我们,那我们还能指望谁!”
“淮茹,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哪次你们贾家出事能占到理!自己没理吃了亏就别声张就完了,还非要把黑说成白的,让一大爷给你们主持公道。结果呢,哪次你们占到理,得到你们想要的赔偿了?”
“一大爷还被你们连累,丢了大院的管理权。东旭和贾大嫂更苦,现在还在监狱里待着呢。你们就本本分分做人不好吗,非要惹出事情麻烦别人,才觉得开心?”
阎埠贵训斥秦淮茹,棒梗气的不行。他狠狠瞪着阎埠贵,心里盘算着怎么报复这个老帮菜。
秦淮茹被阎埠贵说的直掉眼泪,委屈的不得了。
“从前那是我婆婆和东旭惹的事,跟我也没关系!今天这事确实是棒梗不对,可是棒梗这么小,比较调皮,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啊!”
阎埠贵摆摆手:“淮茹你什么也别说了,赶紧回家找点药酒涂到脸上。不然你这个脸肯定越肿越高,明天都没法见人了。”
秦淮茹领着棒梗回了家,棒梗特别气愤。
“妈,院里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人!陈良都把咱们打成这样了,他们还说是我们的错!我不就说他是傻子吗,他本来就是傻子,还不让人说啊!”
秦淮茹拿出药酒:“以后你离陈良远点,你都知道他是傻子,还跟他对着干。你没听沈南说吗,他打你都不用负责任,你挨打都是白挨!”
秦淮茹用棉花蘸了药酒往棒梗脸上擦,疼的棒梗直叫唤。
“轻点轻点,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让你长长记性,以后少惹不该惹的人!”
棒梗疼的眼泪汪汪的:“我跟沈南绝对犯冲,凡是跟沈南沾边的人,都跟我不对付!哎呀,轻点!”
秦淮茹给棒梗擦完,又对着镜子给自己擦。
她现在脸肿的都没有人样了,真愁明天上班怎么办。要是顶着这张脸上班,肯定又要被人议论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起身去做饭。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一家的晚饭还没吃呢。
“妈,我去趟茅房。”
“快点回来,我下面条很快。”
棒梗跑出去上茅房,经过前院的时候他看见阎埠贵的自行车停在他家窗根底下。
于是乎,棒梗想到了一个报复阎埠贵的办法。
入夜以后,四合院的住户渐渐入睡。
棒梗很早就躺到床上了,但是他一直假寐,根本没睡。
他手里藏了根针,准备趁大家都睡着以后,出去办件事。
他蹑手蹑脚地从被窝里爬起来,然后悄摸地出了家门,来到前院。
他看见阎埠贵的自行车还停在那里,没错,他就是要拿针把阎埠贵车胎的气都放了。
他放轻脚步来到自行车旁边,拿出贾张氏之前码鞋底的大粗针,对着车胎就是一顿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