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说,送他是为了让他切腹有个好使的工具。”唐丰笑:“其实是骗你的。”
“不然,那种东西是不会到我手里过一遍的。”
“对吗?”
系统好像轻微地死了一下机。
“这东西是用来在屋子里打架的。我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唐丰手指轻轻挠一挠额间,被谁念叨了?
“我虽然盼着我自己死,我可没盼着别人死。”
“你别把我看那么危险。”
唐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让展博去看看那肉。
自己走向阳台,单手一撑,轻松翻到隔壁。
曾老师和一菲坐在沙发的两侧,俩人已经歇战。
子乔这时,正好递上那封来自laura的明信片。
曾老师瞅见唐丰,险些忘了接住。
唐丰却不在意,他大步跨到关谷放门口。
一脚下去。
门被踹开了,砸在墙上,没有丝毫地反弹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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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谷摸着那把肋差,错愕地看向门口。
一头黑发的唐丰,显然不能在光源地映衬下,再带来光芒。
他就这么“轻轻”地闯入,把关谷手上的肋差打掉。
唐丰捏着关谷的下巴,仔细看。把关谷都看毛了。
把子乔也看毛了,还没等子乔发声。
唐丰先讲话了,轻笑两声:“哈?你这么脆弱啊?这就想到要死了?”
还没等关谷否认。
唐丰就又急又快地讲下去:“是你的祖系动的手吗?”
“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动的手吗?”
“是你动的手吗?”、
得到三个摇头之后,唐丰笑:“那你死什么死?”
“愧疚?”
“你要是真的愧疚,就去干点事情。”
“肋差是用来砍别人的,不是用来砍自己的。”
“比如,摧毁那些人最在意的东西........亦或者,杀几个还在的畜生?”
“或者我们,可以去炸几栋建筑...........”
眼瞅着事情的走向,被唐丰越说越不对劲儿了 。
一菲和曾老师赶忙去拉人。
唐丰却停下来,指了指嘴角,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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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菲和曾老师追了出去。
子乔这才凑上前来,看到了关谷一旁被打落的肋差。
还有关谷嘴角的那滴血珠。
他的脸色一下子不好看起来。
他蹲下来,看着愣怔的关谷。
“关谷神奇,你在想什么?”
“如果我想要你死,刚刚那个菜市场我根本就不会去!”
“你想干什么?你动不动就去.....我一直以为你虽然气性大,但不会来真的。你刚刚是要做什么?啊?你想要做什么?!”
“如果唐丰没踹门进来,你是不是就动手了?!”
关谷面有颓唐之色,却不掩其坚定:“你放心。我不会死。”
“我会赎罪。我的罪,是生在那片土地,那个国家。”
子乔的手指抹去关谷嘴角的那滴血珠,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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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区域,是受过苦难的逃亡者,聚集起来生活的地方。
他们大多失去了自己的所有亲人,孤身一人。
在这里生活,慢慢地佝偻。
是苦痛,亦或憎恨。
无法磨灭。
无法抹去。
不会因为一个人,一群人的承认或者否认,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