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墨染的话,毒蝎狰狞的笑了起来,他扭曲森冷的视线盯着众人,尤其是白墨染,嘶哑的嗓音阴冷道:“目的?哈哈哈,我在二十多年前的那一次,从你们手中逃过一命的时候,我白盛韩就发誓,一定要让你白墨染和他炎震邢付出惨重的代价。”
白墨染和炎魁等人冷眸盯着毒蝎。
这时,一旁的白沫浅清冷苍白的小脸上,愤恨的盯着他,冷冷的声音憎恨道:“白盛韩,你和你那个父亲在二十多年前都做过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和他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毒蝎的阴冷目光看着了白沫浅:“阿浅,我的父亲也是你的父亲,难不成你忘记你也是白家人了?”
白沫浅听到他的这句话,她脸上变得极其难看,想到自己竟然把那个害死了自己爸爸妈妈的仇人当成了养父,她就无比痛恨自己过去那些年里怎么那么蠢。
“白盛韩,你别恶心我了。在二十多年前,在我知道是你们害死了我爸妈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白家人。
我之所以还用着白家的这个姓氏,就是要时时刻刻的提醒我自己,你和你那个父亲都对我和我的爸爸妈妈做了什么,提醒我自己过去那么多年里究竟有多蠢,才会把仇人认成了养父。”
白沫浅纤细的身姿,因为剧烈的愤怒和仇恨,身躯都在隐隐地颤抖着。
她苍白的小脸上,无比憎恨的盯着毒蝎,双眸都因为仇恨而隐隐变得通红。
白墨染看着曾经作为他堂妹的白沫浅。
心里也很是心疼和感慨。
在过去二十多年前的时候,那时的白沫浅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
而炎震邢则是自己的好兄弟。
在偶然的一次机会下,他的好兄弟炎震邢过来找他聚一聚,那一晚白沫浅也巧合的出现在了会所中。
而单纯又涉世未深的白沫浅,那时自己一个人在洗手间门口被几个男人拦着调戏,碰巧被他的好兄弟炎震邢看到了这一幕。
从来不会多管闲事的炎震邢,竟然在当时并不知道白沫浅是他堂妹的情况下帮她解围。
而在当初那一场家族大乱的情况下,白沫浅终于知道,原来她的父母是被白盛韩和他的父亲害死的。
而白盛韩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件事,并且当年他还参与了害死白沫浅亲生父母的那件事。
而在二十多年前,白沫浅就不再是白家人。
不,准确来说,白沫浅从来都不是白家人!
他也从来都不是她的堂哥。
而她也从来就不是他的堂妹。
更不可能是白盛韩他父亲的养女。
他们只是她的仇人!
她之所以会用着白家人的这个姓氏,就像她说的那样,只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她的父母,甚至整个家族的人,都是被白盛韩和他的父亲白琮害死的!
这时,拿着匕首抵在炎震邢脖子上的毒蝎,听到白沫浅的这些话,他因为愤怒和心痛整个人都处在了扭曲狰狞的情绪之中。
锋利的匕首猛地割破了炎震邢的皮肤,溢出了鲜血。
毒蝎盯着白沫浅,他狰狞道:“阿浅,你可别忘了,当年你能活下来,那都是因为我那时候跟我父亲求情让他放你一马。你不感激我们就算了,你怎么可以背叛我跟炎震邢在一起?”
面对毒蝎的这些扭曲的话,白沫浅连回他的心思都没有。
她此刻如果不是顾虑到阿震还在他的手上,她真是恨不得立马亲手杀了他,给爸爸妈妈还有家族的所有人报仇雪恨。
还有她的阿震和阿魁,想到她身边最深处最重要的人都被白盛韩伤害过,她真是觉得他死一万次都不能解恨!
一旁的炎魁在听到自己的母亲还有身旁的这个成熟男人,两人和毒蝎之间的对话时,他内心很是意外和震惊。
不仅如此,牵着他的手的唐芷酥也难以置信。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很大可能是她和阿诺的亲生父亲的男人竟然和毒蝎是同一个家族的人。
而且他和炎魁的父亲母亲还认识。
“毒蝎,你把我父亲和母亲放了,有什么冲我来。”炎魁冰冷的眸子盯着毒蝎。
毒蝎却猖狂一笑:“放了他?你觉得可以吗?零一,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当年在你刚出生几个月的时候让人将你从他们身边拐走,然后送到了乡下的一户人家养着,现在你也不可能会有这样一身的本领。”
原本就处于暴怒中的炎魁,此时听到毒蝎说的这些话,他眸色骤然溢出了嗜血的暴恨。
原来他是被毒蝎从父亲和母亲身边偷走的。
怪不得在他七岁的时候,经常虐待他的乡下那一户家人突然在一夜之间被人杀害,紧接着他就被人带到了孤儿院中。
之后就开始了残酷且没有人性的训练和考验。
原来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安排预谋好的。
想到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害他从刚出生时开始就被迫离开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而父亲和母亲也因为在五年前,得知他在毒蝎手上的时候,不顾一切地过来海岛上想要把他从毒蝎的手中救走。
可最后因为母亲被毒蝎抓到,他利用母亲来威胁父亲,最后父亲被他注射了药物。
而在父亲被毒蝎抓到之后,母亲让毒蝎放了他们。
可当时毒蝎却告诉母亲,他和父亲之间只能放走其中一个人。
无奈之下,母亲只能让毒蝎将自己放走。
在离开之前,身受重伤快要陷入昏迷的他,听到了母亲的话。
母亲逼迫他发誓,离开这里之后绝对不可以再插手这里的事情,也不可以给她和父亲报仇。
在他彻底陷入昏迷之前,他看到母亲拿着匕首刺向了毒蝎,要和他同归于尽。
原本以为,父亲和母亲在当年就已经被毒蝎害死了。
可他没想到,他们真的还活着。
这五年里,他没有一刻不想要替父亲和母亲报仇!
可是爷爷却仿佛知道些什么,一直在阻止他,并且让他答应他,既然已经脱离了那里,就绝对不可以再插手那里的事情。
炎魁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五年。
这时,毒蝎似乎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他握着匕首的手都隐隐在发抖。
毒蝎嘶哑的嗓音阴冷开口:“你们现在立马退出去这里,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大不了我让他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