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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三日晚七点,阿尔及尔的总督府外,两名特殊的客人借着落日的余晖向总督府门口的卫兵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待他们检查证件后踏入了总督府当中。

几分钟后,他们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总督府的书房门前,佣人谨慎的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苍老却浑然有力的声音后才打开房门请身后的两位客人进入房间。

书房的装饰略微有些单调,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翻动书页的声音,在房间中央的单人沙发上,一名身着睡衣,面容苍老,胡发皆白的古稀老人正坐在上面翻看着手中的军事书籍,在他的一侧站着一名身着便装的中年男人。

在房门被打开后,老人与中年男人便把目光转移到了客人身上,老人看了来客一眼便继续低头看手中的书籍,不在意的对二人说:“你们过来了啊,坐吧。”

“多谢。”

两名客人谢过老人后坐到了提前为他们准备好的椅子上。

在他们坐下后,老人把手上的书本平放在腿上,一双似乎是炯炯有神的双眼,眼神凌厉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只是,倘若有人愿意细致的去观察他的双眼就能发现,这位老人眼中也有着被极力掩饰起来的疲惫。

在老人停止翻书后,房间内的声音便只剩下了四人呼吸的声音,寂静充斥着这个房间,两名客人也不敢直视面前的老人。眼神看向别处。

老人面无表情的对他们二人问道:“说吧,你们这次的计划是什么?”

“贝当元帅,军情局计划在法公社内部鼓动‘德法和解’的言论来与发表同情‘原阿尔萨斯洛林地区民众’的言论激化公社内部温和派与激进派之间的矛盾。”

一名军情局的特工恭敬的对面前的贝当讲到。

他面前的这位古稀老人便是前法兰西共和国的元帅,现任法兰西民族国的军政独裁者——亨利·菲利普·贝当。

“阿尔萨斯-洛林…”

听到德国特工的话,贝当那颗苍老的心脏猛然颤动了一下,阿尔萨斯洛林…他心中永远的一块伤痕,他对特工说的那种情况十分清楚,将近二十年前因德意志帝国强制征兵而逃往当时还是共和国法国的阿尔萨斯洛林人民不在少数,后来战争开始后当地被强征的士兵也大批的逃往法国。

只是现在法公社内部有多少原阿尔萨斯洛林地区的人民他就不太清楚了。

想到这件事情,贝当的内心就感到一阵耻辱与绞痛,可他的内心除了叹息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他能做什么呢?

法兰西民族国现在也只是能够维持自身的稳定不破裂,协约国的两个主要国家都面临困境,英王好歹还有殖民地与庞大的皇家海军维持自己的地位,而他这个艰难维持下来的法兰西民族国什么都没有,唯一能与德国交易的筹码便是在公社内部的共和国势力,可以帮助德国破坏公社的稳定。

而这还是与昔日仇敌的合作,与夺走了阿尔萨斯洛林的德国人合作…

贝当不做声响的做了一次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动了动嘴唇,发出了低沉的声音:“也就是破坏公社政府的社会秩序对吧?”

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其中包含着什么情绪。

“是的,元帅先生。”

另一名戴着眼镜的特工点点头并说道:“毕竟我国现在的执政党是德国社会人民党,按照一些人的说法,我国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法公社内部各派系对我国不会因执政党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宰相先生的存在必然会影响到法公社内部的温和派,我们可以借此挑起他们的矛盾。”

贝当缓缓点头对特工的说法表示认可,这么多年来在渗透公社上他们进展很大,虽然近两年因公社的反间谍措施降低了活跃度,间谍网络也遭到了打击,但公社内部的政治情况他很清楚,现在的公社劳工总议会主席是由劳工总联合会内各方派系妥协出来的无政府主义者塞巴斯蒂安·富尔担任。

在贝当眼里,这位富尔主席是个无能之人,从他了解的信息来看,这位富尔主席尝试了缓解法公社内部的派系斗争的行动,但没有任何收益,法公社内部的派系斗争反而愈演愈烈。

每当想到这件事情时,贝当的内心就会感到一阵欣慰,在他这里,他不用担心像公社那样的派系斗争。

“希佩尔宰相先生知道这件事吗?”

问出这个问题后,贝当的眼睛里终于流露出了其他的情绪,他对这个问题十分好奇,德国的那位宰相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他也是借这个问题了解一下林尚舟对公社的态度是怎样的,贝当觉得这位宰相应该不是个软弱的社会主义者,否则他就该希望德国早日换掉一名宰相了。

“贝当元帅,这个计划便是宰相先生的想法。”

“这样啊…”

贝当缓缓点头,内心对林尚舟的评价稍微提高了一点,只是具体该如何评价这位德国宰相他还没有个定数,未来看看这位宰相会做什么之后再做评价。

“我会派人协助你们的,只不过物资方面需要由你们提供。”

“请您放心。”

两名特工内心欣喜的点点头,随后离开了贝当的书房。

在他们二人离开后,贝当合上书把它交给一旁的男人,接着双手撑着沙发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衰老的身体后来到窗户旁,看着外面夜色中的阿尔及尔,目光顺着灯火来到了大海之上。

贝当望着夜色中的大洋,过了许久,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们只能依靠德国了啊…”

一句让人深感耻辱,但又无比现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