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雨还没停吗?”

林尚舟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从中午开始柏林就下起了小雨,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雨让林尚舟心中怀念起过去他毫不在意的天气预报,不单单是怀念它带来的方便,更是眼馋天气预报所蕴含着的科学技术。

林尚舟把脸凑近玻璃,在上面哈了一口气,接着伸出手在水汽上画出了一个爱心,不过这爱心是为谁画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大概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图案就伸手在玻璃上画出了这个图形。

看着外面被雨淋湿的街道,林尚舟伸了个懒腰小声嘟囔着:“就让它下吧,下点雨好啊…”

就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林尚舟忽的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目光,他顺着自己的直觉看去,看到在街道对面一栋公寓那里的二楼处有位跟自己一样正在观赏街景的陌生男子,他的窗户大开着,林尚舟能看到这位陌生人正坐在画板旁一边观察着街景一边用画笔在画板上涂画,似是正在绘出柏林的街景。

陌生男子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扭头朝他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并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虽然心中有着对他的怀疑,林尚舟还是礼貌地向对方招手无声的打着招呼。

(这人可能是施莱歇尔的私家侦探吧…)

林尚舟在心中想到,他没有绝对的证据能证明对方是,也没有证据证明对方不是。

(以后还是少开窗户吧)

这么想着,林尚舟动手准备拉上窗帘,虽然他计划着在未来的某一天让《前进报》的人来记录自己一天的生活并以此写一篇文章宣传自己的文章——《宰相的一天》,虽然都会曝光一部分自己的日常生活,但被人偷拍这种事还是算了。

就在他想要拉上窗帘的时候,林尚舟听到外面的街道上传来汽车的声音,这没有让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但下一秒他就听到了距离非常近的停车声,这让林尚舟感到有些好奇,停车声表明汽车在自己的公寓前停了下来。

于是林尚舟拉开窗帘向外看去,就像他所想的那样他看到一辆汽车停在自己的公寓前,这让他想到应该是自己的新护卫来了,他拉上窗帘,走出客厅快步走下楼梯准备迎接客人。

在林尚舟来到一楼走廊上时他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敲门声,听到敲门声后林尚舟加快脚步走上前打开了门。

咔嚓——

打开公寓的门,林尚舟先感受到的就是外面吹进来的冷风,紧接着便看到了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一位身着灰色暴风突击队军服,有着一头靓丽金色长发的女孩——特蕾西娅正提着自己的行礼站在门口。

林尚舟看着特蕾西娅精致的面容,心里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他也认为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塞西莉亚在提起自己新护卫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总有些怪,他说不上哪怪,但就是觉得不对劲。

这下他知道那不对劲的感觉是从哪来的了,因为塞西莉亚把讨厌自己的特蕾西娅派过来当自己的护卫,她八成是在幸灾乐祸的憋笑。

“快进来吧。”

林尚舟赶紧把特蕾西娅请了进来,在女孩进门后林尚舟关上了公寓的门,但他没发现的是,在对面另一个公寓的四楼,一名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天的租客用手中得到静音相机拍下了特蕾西娅进入公寓的照片。

关上门后林尚舟略显尴尬的面对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特蕾西娅,他跟特蕾西娅的接触很少,二人说过的话也绝不超过十五句。

而且这姑娘还莫名地讨厌他,林尚舟实在不知道塞西莉亚为什么会把她给自己派过来。

为了报复自己?还是为了让自己跟特蕾西娅处好关系?

林尚舟不知道,可能二者都有吧。

与心中有些尴尬的林尚舟不同,特蕾西娅就十分自然,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封简朴的信封递给了林尚舟说:“宰相先生,这是卡尔陛下让我转交给你的亲笔信,还请您先看一下。”

听到这话林尚舟心里很是疑惑,卡尔给自己写信?

“卡尔陛下给我的亲笔信?”

林尚舟接过信封,用手指摩挲着信封粗糙的表面,特蕾西娅看着他点点头道:“是的,我回国期间卡尔陛下给你写的信,他嘱托我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

林尚舟缓缓点头,他会好好看看这封信写了什么,不过现在一直在门口跟特蕾西娅说话也不是个事,他把信封收到口袋里,抬头对特蕾西娅问道:“特蕾西娅殿下……”

听到林尚舟对自己的称呼,特蕾西娅摆出一张认真的脸且态度恭敬地对林尚舟说:“宰相先生,现在我是您的护卫,请不要用那种称呼称呼我。”

“额…好的。”

特蕾西娅的态度让林尚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点点头说:“公寓三楼现在还空着,二楼是我的房间,一楼是博德的房间,四楼的租户长期在外,谁也说不准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说起四楼的租户,林尚舟的内心感到点点失落,不过这样的状态转瞬即逝,他继续对特蕾西娅说:“不过你要是想住四楼的话也是可以的。”

听完林尚舟的话,特蕾西娅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那我就住三楼好了。”

说罢她就提着自己的行李走上了楼梯,她边走边对林尚舟说:“宰相先生,还请您先读完卡尔陛下给您写的信,我等下去您的房间找您。”

见特蕾西娅没有让自己帮忙提行李的想法,林尚舟便走上楼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进入客厅后林尚舟没有关门,在为特蕾西娅摆好拖鞋后他来到沙发旁坐了下去,坐下后他将卡尔给自己的信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拆开信封把信纸从里面拿出来后林尚舟就随手把信封扔到了桌子上,展开信纸后他便看到了信上那赏心悦目的优美字体,这不由得让林尚舟感叹卡尔不愧是一国之君,反观他自己的字就没这么好了,姑且算是能看的程度。

不过这封信也不一定就是卡尔写的,但特蕾西娅说是她养父的亲笔信,那林尚舟认为这封信就是卡尔亲手写给自己的信。

可这加重了林尚舟心里的疑惑,他和奥匈帝国的联系除了能算作表面朋友的奥匈帝国驻德大使外就是跟德国社民党关系不错的奥地利社会民主工党。

他跟卡尔是没有一丁点的联系,那卡尔为什么要给自己写信呢?

想来想去林尚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索性放弃了思考,一切原因尽在信中,读完信就知道卡尔怎么是想的了。

于是林尚舟开始小声读起信上的内容:

“你好,菲里茨·希佩尔先生,我是奥匈帝国的皇帝——卡尔,想必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的女儿特蕾西娅已经成为了你的护卫。

这让我很欣慰,因为我的女儿成为了德意志帝国宰相的护卫,这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情,同样的我也很是担忧,因为我清楚我女儿是个怎样的人。

我这女儿不喜欢叫我父亲或爸爸,与这两个称呼相比,她更喜欢叫我“陛下”,但老实说我不喜欢特蕾西娅用这个词称呼我,虽然她是我的养女,但养女也是女儿?对吧,希佩尔先生?

我过去密切关注着德国的事情,我对希佩尔先生你的经历表示敬佩,我也很欣赏希佩尔先生你,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来维也纳做客,到时候我会好好招待你与亚历珊德琳女皇的。

我女儿是个要强且有些古板固执的女孩,她身上有着她爷爷赫岑多夫元帅的影子,虽然我和我妻子曾试过消去她爷爷对她灌输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思想,但我和齐塔的努力是不成功的,所以我以一个父亲的名义希望希佩尔先生你能多包容一下特蕾西娅,因为不论如何她都是一个很好的孩子,至少我和我妻子以及我的家人们是这么认为的,我家的小孩子们很喜欢这个姐姐,她也很喜欢我家的小孩子们。

不过,希佩尔先生,我也希望你知道一件事情,虽然特蕾西娅只是我的养女,但她依然是我的女儿,是哈布斯堡的一员,所以我不希望特蕾西娅在德国遭到任何委屈。

当然我相信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毕竟就我所知,希佩尔先生你是一名平易近人的优秀宰相。

那么话就说到这里,希望你能与我女儿相处愉快。”

读到这里林尚舟就读完了这封信,他靠着沙发看着手上信纸的内容,心里感叹着卡尔对特蕾西娅是如此的关爱,同时也有几分哭笑不得,卡尔写这封信的目的是为了告诫自己不要欺负特蕾西娅,否则哈布斯堡就会讨厌你。

这封信多少也带点威胁的味道,一位父亲警告自己别欺负他女儿,不过就算没有来自哈布斯堡的告诫,林尚舟也不会去欺负特蕾西娅,毕竟两人在实力上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虽然过去特蕾西娅对自己的态度很怪异,但刚刚特蕾西娅的表现让刷新了林尚舟对特蕾西娅的好感,他认为是卡尔叮嘱了特蕾西娅要用友善的态度对待自己。

不管怎样,表面上的友好关系还是要维持的。

将信纸重新叠起来,林尚舟从桌子上拿起信封把信纸放了回去,现在他心中的惊讶也消散了,卡尔给自己写信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他是德国宰相,对待友好邻国的与邻国皇帝关系很好的宰相,卡尔表以善意也很正常。

收起信封林尚舟就在客厅里等着特蕾西娅下来,她说要来找自己,那就说明她有话跟自己讲。

十分钟之后,沉闷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接着林尚舟就听到了进门脱鞋的声音,他扭头看去,看到已经穿上拖鞋向自己走过来的特蕾西娅。

特蕾西娅的头发有些湿润,看样子她刚洗了个澡,然而洗过澡后特蕾西娅穿的依然是那身军装,这让林尚舟对卡尔所说的古板固执有了些许体会。

特蕾西娅走到沙发旁坐下,坐下后她右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对林尚舟说:“宰相先生,我想您应该知道了,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将由我担任您的护卫,一直到博德中尉回来为止。”

“嗯,那以后我的人身安全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林尚舟点点头,面带微笑的说道,博德的尽职尽责与实力林尚舟都认可,但硬性来讲博德的实力是不如特蕾西娅的,而卡尔说特蕾西娅是个要强古板的女孩,那林尚舟也相信特蕾西娅会好好保护自己。

特蕾西娅信誓旦旦的说到:“宰相先生,有我在,您不会遭遇任何人身威胁,您尽可放心。”

随后林尚舟对她问道:“特蕾西娅,你前段时间是回国了吗?”

“嗯,”

特蕾西娅点点头说:“您拜托亚历珊德琳陛下召集将领开会后没几天我就收到了齐塔皇后的信,她在信里说伊丽莎白公主生病了,想让我回去陪她,我便请假回去了,一直到今天下午才回来,我在维也纳的时候塞西莉亚给我写信命令我当您的护卫,回来后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立刻赶过来了。”

“哦...这样啊。”

林尚舟缓缓点头,他记得卡尔的孩子确实挺多的,他印象最深的是皇储奥托·冯·哈布斯堡,otL里也能称之为是一个好人,卡尔父子没有一个是林尚舟讨厌的人。

在这之后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十分钟后特蕾西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