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农历腊月十九。京市冬日的天空,蓝如碧海,阳光温暖。
蓝蝶早早便等在了指定的地方。
她别出心裁地穿了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上面是简约时尚的白色西装,下身是裁剪得体的白色一步裙,长度到膝盖位置。
西装里面,内搭了黑色柔软的蕾,丝打底。
头发重新做回了长直发,墨色如瀑。扎了低马尾在脑后,温婉又优雅,还不失年轻的活力。
同事说:“小朋友,这可是冬天,你穿上羽绒再等着。”
站的笔直的小姑娘笑了笑:“领导马上来了,您就当我美丽冻人吧,哈哈。”
她其实不想因为穿羽绒服,而让套裙弄上哪怕自私的褶皱。
这样的场合里,一点细微瑕疵都可能被人注意到,无端扣了印象分,需要处处留心。
那一辆辆黑色低调的专车驶来,几位带着无上光环的大人物从车上下来。
在众人陪同下,笑谈着往这边走的时候,蓝蝶感受到了炫目的强光。
明明那些人都十分的平易近人,可那独特环境里练就的非凡气场,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企及的高度。
那位小姑娘在领导眼神的意会下,全程笑容灿烂,谈吐得体,落落大方。
在有位领导问到那个走访的典型单位今年最大的产值集中在哪些方面,遇到过什么典型落难时,蓝蝶看到了邵部长眼里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他肯定怕蓝蝶说错话,因为给她的解说材料里没有这些,这些内容,本来也应该是单位负责人来汇报的。
后来知是大人物们还有别的行程,索性省略了和负责人会谈的环节,直接改问解说人。
还有一点,发问的领导觉得蓝蝶解说的太专业,以为她就是那个单位的某位出彩的工作人员。
总之一句话:领导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小姑娘临危不乱的回答了,且十分精准。
其实蓝蝶当时也在寒冬天里,穿着露腿职业套裙的情况下,冒了一身的冷汗。
怕说的不到位,更怕给单位惹麻烦。
如果不是事前各种查资料事无巨细的准备,她极有可能在那次问话里栽跟头。
有时,这种问题答不好,还会犯z治错误。
和大人物打交道的过程,就是不断察言观色,步步惊心的过程。
幸运的是,她不仅答的出彩,还十分得当日到场的几位大人物的欣赏,包括贺建波。
贺建波觉得那个口若悬河、不惧场面的小姑娘有些眼熟。
他太忙,除了必要的大事,家中琐事基本都是崔慕锦在打理。
所以也就仅限于眼熟,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知道了w化部有这么一个十分醒目的小姑娘,叫蓝蝶。
这次解说的最大利好,便是年假上班后,g家某个超重量级的形象大使,官宣花落w化部蓝蝶。
这种形象大使,都是在全国公务猿系统中优中选优,竞争实惨,不是有关系就可以上的。
被选上的科员或更高职位的人才,基本就被认定为后备干部重点培养,晋升渠道开了绿灯。
荣誉的获得,最关键的还是蓝蝶自己的努力。“打铁还需自身硬。”
个人优秀了,才有了更多的机会。
小年后,基本就到了等待过年的状态。
那个男人,忙到每天都会切换一个城市。有时上午还在黄浦江岸边,晚上已经在广州的应酬局上。
年二十六的时候,正在办公室的蓝蝶,接到了贺沧澜的电话。
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男人声音动听沙哑中略有疲惫,他说:“出来,在你单位专属停车场。”
蓝蝶赶忙跑到窗边往下看,隐隐约约在领导的车位处,看到了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我在上班呢。”蓝蝶嘟着嘴,声音软甜:“不是说好先不好吗?”
“什么好不好的,傻妞!”男人在电话那头笑的低沉:“你敢说不给我好了,嗯?”
“我说了呀。”小姑娘脸上已经开始有红晕,唇角带着上扬的美。
“那我现在去你办公室,就地x了你,让你喊到整个楼层都听见。”男人抽着雪茄,目光带了和她zuo时候独有的痞气。
“哎呀,你榴芒。”
最终还是被他接走了。
贺沧澜最擅长吓唬她。
他其实就是忙里偷闲想她了。
想借着去北戴河接贺老爷子回京过年的时机,一块带着她玩玩。
易安在前面开车,车内挡板为养眼的两人提供了绝对隐私的空间。
“热吗?脱掉衣服。”贺沧澜看着她那已经泛红的小脸。
白里透红,很是水灵,忍不住用手捏了捏。
蓝蝶半躲开:“你好好说话,什么脱衣服。”
男人挑眉,手麻利的给她脱下羽绒外套,里面是鹅黄色修身羊绒裙。
身材在修身的包裹下曲线毕露,让贺沧澜忍不住审美的眼睛。
看了一会后,终于上手,把人抱在了自己腿上。
羊绒裙下摆被掀起,便于腿分坐在他腿上。
蓝蝶知道躲不过,索性攀住了他的脖子,小脑袋乖乖埋在他的肩头:“贺沧澜,你又要打什么坏主意?”
隔着贴身裙,男人的大手一直捏着那细腰软肉:“我是想,但不会再强迫你了。”
蓝蝶唇角弯起来:“唔,贺沧澜有进步哦。”
“被那个拧巴妞儿甩怕了。”男人的呼吸逼近,渐渐围绕在蓝蝶的脸周:“小妞,接吻不?”
“不。”蓝蝶笑的一抖一抖的,在他怀里躲着不抬头。
贺沧澜含住她珍珠白的圆润小耳垂,声音低哑:“我不要钱的。”
“怎么?贺总还指望这个赚点小费?”
“赚不到,别人得不到我。”
灼热烧的蓝蝶苏痒又心猿意马。
躲在怀里正欢的小蝴蝶,后颈被捏住,一把擒了起来。
她闭眼等待那气势汹汹的侵,袭,凉而薄的唇,却如春风拂柳般,在她的樱桃小嘴上反复轻柔掠过,扫荡着她的心。
蓝蝶开始哼唧着不愿意,她想要他毫无保留的爱,不是如此的浅尝辄止。
所以,在他细细吻遍唇瓣,终于把她反压在椅背上,掠夺她的氧气和呼吸的时候,小姑娘环抱住他,愉快地“嗯哼”了几声。
久违的深吻,忘情到难舍难分。
直到把她小嫩嘴唇上的口红吃干抹净,把唇瓣口允到红肿变形,贺沧澜放开了她:
“不能把人亲坏了,爷爷定饶不了我。”
蓝蝶嗤笑:“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贺沧澜捏捏她的小脸蛋:“蓝蝶,爷爷来京后,你肯定会被邀请到澜庭苑吃顿饭。”
“胡祎舟会来吗?”小姑娘突然来了一句。
贺沧澜眼神淡了淡:“应该会。”
蓝蝶在他侧脸印上了柔软一吻:“好,那我去……”
(这里略了一点没写。从平安夜后,贺沧澜不但自己坚持和蓝蝶共戴情侣钻戒,还让蓝田,丛月、南南、岑溪,甚至大嫂苏婉给蓝蝶做工作。
让她勇坚定信心,勇敢认爱,并保证在年后和胡祎舟直接摊牌,才逐渐把那个包着壳的小兽,从硬壳里唤了出来。)
关于和胡祎舟摊牌:女追男,两人根本平时不联系,反而父母辈联系的多。贺沧澜本以为不联系胡,她会明白原因,自动退出更体面。
他不知道胡终于遇见了让自己百分百满意的男人,并不想自动退出,她有她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