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闻言眉头微皱,别人提起自己的师父都是仅一人唯而,但仓小北和南宫愈则是都将自己的师叔与之师父相列,这让本是对武劫兵更加的好奇和感兴趣,本是再看向仓小北而道:
“小僧在这里避世两百年,不问外界俗世,一心想着参透我佛之法,以渡世人,可如今想来,真是贻笑大方,且修为亦是不过二位之能,实在惭愧。”
南宫愈闻言浅笑回之:
“青莲大师过虑了,悟乃心之所想,不是身之所受,现在青莲大师既已出关,想必用不了多久并是可以融会贯通,心身皆受感悟之馈。”
本是闻言看着南宫愈,眼神再次惊讶起来,心道:
“如此小小年纪,竟说得出如此的妙语,且一言道出身法之旨要,当是俊才英少啊。”
本是再看着赵天从五人一妖起身调整好身形后,再次攻向仓小北,仓小北依旧是平静之中气息蕴动,而南宫愈则是摇头回道:
“不过是生死境的领悟而已。”
本是闻言眼神一凝,若有所思的慢慢闭上眼睛,盘坐下来,南宫愈见此一笑,眼神也渐渐严肃起来,齐眉棍点在身前地面全神贯注起来,相看仓小北,赵天从五人一妖已到仓小北前后左右,兵器拳脚亦是招呼上仓小北,但仓小北却是一笑,一个七色气罩现出,将赵天从五人一妖拦在气罩外,仓小北马步正扎一震真气。
只见气罩一缩,将赵天从五人一妖的兵器拳脚凭空吸汲固在气罩之上,仓小北再一震真气,随之‘气斩’亦是跟着气罩一起回涨撑开,当即之下爆斩和撑涨之力将赵天从五人一妖尽数荡开,且五人一妖亦是现出血痕山口,五人一妖倒地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仓小北收式环视一圈五人一妖,有些意犹未尽的道:
“‘罡灵期’之后就停滞不前了吗?唉—— 可惜啊。还差不少啊。”
而这时赵天从看着仓小北嗤笑道:
“以为就赢了吗!?哼——!不自量力!”
赵天从说着环视一圈倒地的四人一妖大声道:
“结阵——!!!!”
武廖、秦莱、释行语、张之飞、巨灵阙当即运灵力飘起,个个身体血红一片,而赵天从也是随之飘起,也是全身血红一片,南宫愈见到这阵有些熟悉,向着仓小北道:
“三哥!有些熟悉啊!?”
仓小北闻言看着飘在半空的五人一妖点头高声回道:
“‘血茧阵’!”
南宫愈闻言点头轻声的‘哦’了一声并是不再说话,但赵天从五人一妖听着仓小北的话后,确实冷汗一冒,因为只要仓小北说出来了,那仓小北自然也即能破开这‘血茧阵’,但是现在仓小北还没动手,而是等着赵天从五人一妖将‘血茧阵’祭出完整。
赵天从见此,眼神一凛,秦莱、武廖、张之飞、释行语、巨灵阙亦是怒火而起,个个灵力祭起不要命的祭炼着‘血茧阵’,只见一层血浪形成一个球形将仓小北一人困住,且肉眼可见的有血丝从血浪间汲出黏在仓小北身上,仓小北见此还是平静的看着,南宫愈亦是不急仓小北现在的境遇。
赵天从几人和巨灵阙则是见血丝将仓小北黏上一寸的厚度,嘴角得意的勾起,认为只要下去一会,仓小北就会被血丝吸汲精血而死。赵天从几人和巨灵阙才笑着间,只见一道白炽光撑裂一寸厚的血茧,赵天从几人和巨灵阙眼神一愣,接着并是血茧被白炽光烧起,一瞬间并是化作飞灰飘散落地。
仓小北拍拍身上的余灰,摇头道:
“是倒是‘血茧阵’,但没有‘血潮林’的那般强劲啊,你们几个是不是偷懒了?没什么气力威势啊。”
赵天从闻言一凝眼神,嘴角不自觉的抽搐几下,很难掩盖神情上的尴尬,仓小北摇摇头,铁环绷紧双手,左右拳在踏步间并是极快打出,左右各三拳间,‘血茧阵’并被仓小北打破,仓小北身体再一震真气,并是白炽光乍起,将余下的血浪燃烧殆尽,而赵天从五人和巨灵阙亦是受到反噬,个个喷出血来心痛难耐。
仓小北环视一圈赵天从几人和巨灵阙,仓小北眼神落在了巨灵阙的身上,走向巨灵阙开口道:
“想必你很是不解,自己明明是‘妖魔境’的修为了,就是在我手上过不了几招,到底是为什么呢?对吧。”
巨灵阙听着仓小北说出‘妖魔境’一词,巨灵阙眼神紧皱不服气的看着仓小北咬牙切齿道:
“你怎么知道‘妖魔境’的?!”
仓小北闻言点头的走回中心原来的位置,突然的就是一拳随着半跪打在地面上,赵天从几人和巨灵阙开本就是瘫坐在地,根本没有气力撑起身体,而仓小北这一记重拳砸地,硬是将赵天从五人和巨灵阙震起一丈高,但是地面却没有受到波及出现裂痕,这仓小北的实力竟是已经到了至臻境的层次。
赵天从五人和巨灵阙被震起一丈之时,仓小北右拳一伸冲天,周围境开始湿润起来,接着并是一道天雷在晴空间落在仓小北的右拳之上,仓小北话拳为掌,尽数吸收了落雷,仓小北随之瞬间一扣掌指再为拳劲,当即之时并是从仓小北的扣拳间疾闪出六线手指粗的明雷击向五人一妖。
当即之时,赵天从五人和巨灵阙身体瞬间被雷电激流麻木起来,赵天从忍着麻木咬牙努力张开嘴道:
“真雷!!!!不可。。。。。。能。。。。。。。这算什么。。。。。。。意思。。。。。。。竟会我‘云雷宗’的秘。。。法。。。。‘御雷。。。。。真诀’!”
赵天从才说完,只见秦莱、武廖、释行语、张之飞四人的衣服皮肉被真雷灼烧起来,且在一寸一寸化作灰飞烟灭,赵天从和巨灵阙还能撑着是因为赵天从时‘云雷宗’之人,能抵抗几许可以理解,但赵天从也是没有学会‘御雷真诀’的,自然只是抵抗得久一点而已,接着手掌开始亦是如秦莱四人一般灼烧起来。
而巨灵阙则是更能忍耐着,忍得咬牙切齿的嘶嚎,本是闻言从定悟中醒来,抬眼并是见到巨灵阙六个浮在半空被仓小北手中的雷电灼烧着,本是看向一脸平静的南宫愈,再看向眼神平波无漪的仓小北,本是站起来刚要出手拦下仓小北,但南宫愈齐眉棍一伸,将本是拦了下来。
本是看着南宫愈道:
“可否放过他们几人,至于巨灵阙,可任二位处置。”
南宫愈闻言看向本是道:
“青莲大师,您认为放过他们,并可以让他们改过自新吗?”
本是闻言一怔,但随之点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是而非,自有论断。”
南宫愈闻言摇头道:
“青莲大师,那您可知这几人所行之事有什么特别的吗?”
本是闻言一愣,凝眉道:
“不知,但是。。。。。。。”
还没说完,只见仓小北再一攥紧拳头,秦莱、武廖、释行语、张之飞已经完全化作了飞灰,而赵天从还有半截身体,巨灵阙也是开始灼烧起来,本是见之一冲,并是来到了仓小北前,南宫愈摇头的看着本是焦急的模样,也慢步走向仓小北。
本是看着仓小北佛号而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可否放了他们?”
仓小北闻言一松手,半截身体的赵天从落地砸出焦黑的血迹,而加起来则是全身无力的瘫软砸在地上喘着粗气,仓小北看着本是躬身道:
“既然青莲大师如此慈悲为怀,那我和五师弟并告辞了,且‘血潮林’那边估计暂且也不会再派人来,青莲大师尽可放心。”
南宫愈走来与仓小北点头间并是御空离开,且速度极快,本是才伸手要挽留时,仓小北和南宫愈早已升空到了三十丈,本是看着离开的仓小北和南宫愈,眼神一缓,想着刚才仓小北的话来,说着虽是平静异常,但本是还是听出了仓小北说话的语气中有对本是假慈悲的意味。
本是摇头无奈的看着赵天从,但赵天从则是狠狠咬牙的看着本是道:
“死秃驴!你拦他做什么!为什么要折磨与我!?可恨——!!!!啊!!!!!!!”
本是闻言一愣,自己才救下赵天从,但赵天从却不感谢自己,不谢就算了,为何要如此的生气,本是才一愣间,赵天从突然一爆,焦黑和鲜红血迹四散,溅撒到了本是身上和脸上,本是一愣,不知所以的看着化为血滩的赵天从不可置信。
一旁的巨灵阙见此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老和尚,你是不是活得太久了,没有了血性了,哈哈。。。。。。。。人之将死,就深一口气喘气而已,你还要救下他,不是让他生不如死吗?你糊涂啊!哈哈。。。。。。”
本是闻言一诧,看向巨灵阙道:
“救人也有错了?”
巨灵阙闻言再次大笑起来,但渐渐慢慢的,巨灵阙的眼神严肃道:
“老和尚,你太伪善了。”
巨灵阙说着一咬牙,用尽自己最后的气力,将自己的舌头咬断,自我了结,本是愣愣的看着巨灵阙嘴角流出的血和睁眼的死状,本是一时无神的不知所措,抬头看向仓小北和南宫愈离开的方向说不出话。
远空之外,南宫愈看向仓小北道:
“三哥,生气呢?”
仓小北闻言扭头看着南宫愈道:
“生气?没有,只是那老和尚有些过了。”
南宫愈闻言点头无奈浅笑着道:
“确实,到底是没有经过生死劫的人,有些天真了。”
仓小北闻言也是点头道:
“好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按老七说的,我们要再四宗来回的游窜,以免影响到老九的‘潜龙台’,也叫老大他们轻松些。”
南宫愈闻言点头道:
“好!”
‘龙源’山,石门之中,‘灵珠’的四象五行化象之色渐渐收没,武劫兵和小黑看着祭炼下收敛的气息,九条龙也渐渐化回原貌,也就在这时,‘灵珠’突然异变而起,只见一阵混沌之气漫起,将‘灵珠’包裹起来,而‘灵珠’也越来越小,第五善柔也现出‘灵珠’之外,‘灵珠’被混沌包裹压缩得越来越小。
到最后变成一颗朱砂大小印在了第五善柔的额间,让人视之有种不可侵犯的深渊气息,武劫兵和小黑看到第五善柔现在的模样相视一笑,知道这是成功了,恢复龙身原貌的九条龙也见到了‘灵珠’化入了第五善柔的识海,且是印记在第五善柔的识海不可再分离。
九条龙相视一圈之后,皆是看向武劫兵,金龙还是作为带领者道:
“‘武尊’,我们完成了使命,留在这里好像已经没有用了,不知道我等可否离开?”
武劫兵闻言一愣,走到第五善柔身边,扶住才醒来还恍惚的第五善柔看着金龙道:
“为何要问我?你们自便就是。”
九龙闻言一诧,金龙试探性的看着武劫兵道:
“‘灵尊’在上界,不可决断,但这里有您,亦可决断我等之策,所以我等是不可废了规矩。”
武劫兵闻言点点头道:
“也罢,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倒时候我和‘灵尊’讲就是了。”
九龙闻言一喜,纷纷向武劫兵躬身叩礼道:
“谢‘武尊’!”
武劫兵摆摆手道:
“走吧。”
九龙闻言顿时并四散开,各自向着星宇八方离开,化作一点星光消失在星宇里,武劫兵和小黑看着消失的九龙,转头看向慢慢睁开眼的第五善柔,武劫兵搂着第五善柔温柔道:
“怎么样?善柔。”
第五善柔看清武劫兵的脸一缓神情,浅笑着道:
“好大的浩瀚之海,遥遥无际,怎么走都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样。”
武劫兵闻言一笑道:
“怎么说也是开天混沌之始,这一片‘混沌海’自然是偌大宏宇,但你能让它认主,看来以后地府就可以稳定下来了,这也是我们的使命。”
第五善柔闻言点头道:
“是啊,也不知道大哥现在的处境怎么样了,要是他知道我们将地府稳下来也好放松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