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栈烧尽时,雷电火柱依旧烧着没有熄灭的意思,而老者和烛蚺现下就夜里,比白天更能看清楚雷电火柱里面的商洛和赵海阔,商洛此时青袍有烧燎的灰痕,但眼神平静右弓步青剑
剑尖抵着赵海阔俯身白剑的剑尖。
二人将此拼着灵力,赵海阔有雷电火柱为阵的加持,又有铠甲的护法,白剑愈发暴漫着灵力压着商洛的青剑,商洛剑指一凝,大剑、铁珠、小剑、绣花针小剑皆数祭回左葫芦,商洛咧
嘴一笑看着赵海阔,这一笑看得赵海阔有些发毛。
商洛一凝神,灵力漫起,加持青剑,商洛将罡劲也灌入青剑,现下青剑的威势竟不输赵海阔的白剑,商洛脚一陷地板青石,借着落力一缓,灵力再涨,咬牙顶住赵海阔的白剑,赵海阔
见此双目瞪得圆狰,灵力再涨,但就在运灵力时,感觉一顿,才知道自己的灵力已经耗尽。
而商洛好似早就知道一般,商洛咧嘴笑的更得意,灵力运起,比之赵海阔的灵力数倍之多,将赵海阔的白剑逼得铮铮难抵青剑,赵海阔可不会就这样甘心,把控着雷电火柱之力汇聚白
剑,雷电火柱也肉眼可见的回笼被白剑吸汲,直至雷电火柱最后一丝尾影完全进入白剑。
于此,白剑才扳回能与青剑相抗的威势,但商洛那会不知赵海阔会这般做,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商洛再一振灵力,灵力再涨而起,青剑立时把白剑推退一寸,商洛再用力一顶手劲,青剑
再将白剑逼退一寸,赵海阔吃力拼着最后的灵力也手劲一压,但却未能压动商洛半分。
商洛就此时脚力一跺地板青石,罡劲猛地灌入青剑,青剑锋利如切豆腐的将白剑震碎,赵海阔见此有些绝望的看着商洛的青剑朝自己喉间刺来,想不明白为何商洛的灵力会如此磅礴不绝,
但还没想多少,商洛的青剑一剑将赵海阔喉间的铠甲破去,直接就刺入肉里,商洛看着赵海阔眼神里的不甘,冷冷将青剑刺进赵海阔的喉间。
一刹那赵海阔并是要命丧黄泉,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瞬闪而出,将赵海阔移开,商洛看着青剑抵着的一柄水蓝色剑身,笑着道:
“怎么,要来车轮战?”
水蓝色剑一闪,化没老者衣袖,老者扶着疲累喘息的赵海阔一掌输灵力帮着稳下调息,赵海阔的铠甲也在这时化开消失,老者看着商洛摇头道:
“逼得云雷宗副宗主动用这般的修为,却还是输给了你,这是老夫万万想不到的,老夫若再出手,就叫天下人耻笑了,我云雷宗还丢不起这个面子,也罢,今夜就如此吧,希望你能活着到
云雷宗。”
说罢并带着赵海阔一闪消失不见,商洛看着老者带赵海阔消失的方向望一眼,再扭头看了四下一眼,四下虽是黑夜街灯,但几个别样的黑影见商洛看来的眼神,皆是立时退进巷影黑里,
且不再逗留,趁着黑影夜消失不见。
商洛再四下一扫,感觉不到了偷瞄的几人气息才转身向烛蚺道:
“过来一下,有些累。”
烛蚺闻言一闪并来到了商洛身后一蹲拢身,接住瘫倒的商洛,眼里第一次有些担心和关切,但现在烛蚺也不嘀咕,就安静的拢着商洛,商洛倒在烛蚺的肚子闭目恢复体力,就这样一个时辰
过去,商洛才慢慢恢复些体力,缓缓睁开眼端坐运灵力调息。
烛蚺见商洛并无大碍,抬头看向老者带走赵海阔的方向嘀咕道:
“噜嗤噜嗤?”
商洛闻言无奈叹气回道:
“这件事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我会亲自向师叔赔罪。”
烛蚺问的是商洛将炼体灵力双修的秘辛透漏出来,而这件事不只是老者赵海阔知道,先前的那几处黑影想来也知道了,而且能断定是其余三宗的人,如此秘辛出世,商洛定不会轻松的去到
云雷宗。
烛蚺扭头看向武宗的方向又嘀咕道:
“啪噜嗤。”
商洛没注意到烛蚺朝武宗的别样眼神意味,缓缓睁开眼回道:
“报仇哪那么容易,你不是没看到,云雷宗的副宗主都来了,一出手都不试探的就全力打,更不用说那老者了,一剑就将我全力的一击拦下,到底是个宗门,底蕴藏得深,小心为好。”
烛蚺闻言一猪蹄拍在调息好商洛的头上:
“噜嗤!”
商洛微痛扶着头气道:
“开玩笑呐,我都伤的这么重了,还做饭?”
烛蚺起身不管商洛就朝着街道巷尾而去:
“嗤噜噜。”
商洛闻言四下一扫,站起身眉头皱起道:
“确实,这城里的人恐怕真不会给饭吃。”
说而跟上烛蚺,接着道:
“这么晚了,要不就吃干粮吧,明天再做好吃的?”
烛蚺在前面不耐烦的道:
“啪噜嗤!”
商洛闻言一窒气道:
“吃货!”
商洛自入城来,就感觉到了异样,这城里的百姓应该都暂时离开了,不然自己和赵海阔打斗得那么激烈,怎么会没有人听到动静不出来的,这般想着,鄙夷的笑着道:
“虚伪。”
商洛四下再看看,确实没人了才放心的将青剑收回左葫芦,慢慢走向烛蚺的身后。
此时,河口县朝云雷宗方向五十里,一处荒山小涧,老者正往火堆丢了一根柴禾,看着火堆开口道:
“消息恐怕明天就会被三宗知道,我们这边怎么办?”
赵海阔正在闭目调息,但还是开口回答道:
“我怎么想都觉得这里面太过蹊跷,好像就是要我们知道一样,根本就不想藏着,但找不到合理的理由,而商洛就是这个锲机理由。”
老者点头附和道:
“不错,利用商洛的复仇欲望借机将炼体灵力双修透漏,这确实是个好理由,但把商洛一个人扔出来,独自面对四宗,这很不符蛮山客的习性。”
赵海阔闻言缓缓睁开眼,收灵力化劲,身体大致恢复七成,看着老者道:
“我也在想,这是不是个连环套?是不是故意让四宗都知道,好让其三宗牵制云雷宗,方便商洛的复仇,又或许是让四宗相斗?这。。。。。。”
老者再扔一根柴禾点头道:
“确实,而且王幕秀一行已经到了龙虎门,这里面到底是什么道道啊,想不通。”
赵海阔闻言看向武宗的方向无奈一笑接道:
“嘿嘿。。。。。蛮山客带着老婆去祝寿,这更想不通。”
老者闻言也是无奈一笑道:
“这蛮山客都开始重人情世故了,相比炼体灵力双修,我更惊讶蛮山客走亲戚。”
言此,老者和赵海阔都同时摇头苦笑,苦笑武劫兵的性情转变,是不是如四宗宗主秘密商议后担心的那般,无量荒要入世了。
赵海阔接着道:
“不管怎么样,我俩先把这事告诉宗主,由宗主来决定吧,然后再看看三宗的动作,这样我们也好想其对策。”
老者闻言点头同意道:
“好,可以。”
老者看行赵海阔眼里疑惑问道:
“真那么厉害?”
赵海阔回头看向老者嗤笑道:
“你不也接了一剑嘛,问我干嘛。”
老者闻言点头看向火堆回道:
“的确厉害。”
与此同时,一只信鸽从二人头顶飞过,二人抬头看着信鸽飞向佛宗的方向,赵海阔再嗤笑道:
“都等不及了,哼!”
老者也附声道:
“毕竟佛宗走硬马路子,如有了这功法,那就是锦上添花了,能不急吗。”
而不止这一只信鸽,这夜里的各个方向,皆是信鸽赶星逐程。
河口县郊外,商洛和烛蚺也生火架柴,煮着饭,烤着肉,不多时,饭菜出锅,没说什么话,商洛和烛蚺并大口吃饭,酒足饭饱后,商洛靠着烛蚺的肚子问道:
“怎么样?满意了吧?”
烛蚺打了个饱隔嘀咕一声:
“嗤噜嗤噜。”
商洛闻言嘿嘿一笑:
“那是,米饭最养人,也养猪,哈哈。。。。。。。。”
烛蚺也难得的开心道:
“嗤噜。”
商洛听着笑的更大声:
“哈哈。。。。。。。就是。”
商洛和烛蚺看着深夜渐渐睡去。
第二天,河口县的方向传来一阵熙攘,商洛听着蚊子般的熙熙攘攘,慢慢睁开眼拍拍烛蚺的屁股道:
“起来了。”
由于昨夜的斗法太激烈,商洛的暗伤拖疲劳神,商洛就没有早起,直至睡到今早日晒三竿,烛蚺本就喜欢睡懒觉,虽然睡到自然醒,但还是没教商洛早起,并陪着商洛睡了个回笼觉,商洛
起身看向河口县的方向懒懒道:
“嘿,还真是无聊。”
转身再拍拍烛蚺抬头看向日晒三竿的青阳道:
“都这个时辰了,要不我们吃完饭再走。”
烛蚺闻言兴致一起:
“嗤噜!”
商洛看向深林道:
“好,吃大肉!”
说而将火堆引大火,加柴拢炭后,领着烛蚺朝深林走去,小走一会,商洛和烛蚺来到更深的密林间,运气不错,一头鹿子正俯首吃草,商洛小心的剑指一凝,一枚小剑激射而出,鹿子眉心
血溢,呜呼而去。
商洛和烛蚺高兴的走近鹿子,拔出小剑,抽出匕首,干净利落的剥皮刮肉,刚好十几步外就是小溪,内脏洗净装在鹿子皮做的皮锅,肉块挑着担往回走,商洛高兴的道:
“好久没吃鹿肉了。”
烛蚺也是兴致大起回道:
“嗤噜。。。。。。”
才说间,商洛和烛蚺同时神情严肃,看向身后十丈远的密林,商洛立刻放下担子警惕,随着密林间的窜草声越来越近,一个女人的惊恐声叫起:
“啊————!”
商洛一诧,而将时,一个女子身影急乱窜出草林,其后一只豺狼紧追而来,女子一边跑一边回头一边大叫,回头看到商洛和烛蚺是一喜,并加速的朝商洛本来,开口大喊道:
“商洛!有豺狼!”
商洛看着女子被豺狼追着,竟第一时间出手,小剑疾穿过女子的侧身,击穿豺狼的脖子,一命呜呼,女子边跑边回头,一看豺狼被商洛杀死,直接就不管豺狼了,而是直接扑向商洛,一把
搂抱着商洛紧紧不松手。
商洛被这突来的拥抱一时恍惚迷离,想要伸手抱扶女子,但却犹豫不定,而就此时,女子一把将商洛的手送搂向自己的腰,商洛心神一颤,乱了思绪,但另一只手却也抬起扶着女子的后背,
二人就这样搂抱着不说话,静静相拥。
大抵过了几刻还是小半个时辰,商洛都不知道,此时烛蚺有些恼火的嘀咕:
“嗤噜!!!”
商洛和女子闻言一惊,才相相脱手分开,女子有些害羞的低头不看商洛,商洛也有些不自在的不开女子,烛蚺看之怒气就上来:
“啪噜嗤!!!!!”
商洛闻言眉头一皱也气道:
“好好好!这就做饭。”
女子闻言看向正和烛蚺拌嘴的商洛,心情莫名的暖意流溢,商洛转头看着女子不好意思的道:
“嘿嘿。。。。。。这吃货。”
烛蚺闻言气得一猪蹄拍在商洛的后脑:
“嗤噜!!!!”
商洛一痛:
“啧!好了!回去!”
商洛捡起担子挑起,看着女子道:
“走。”
女子看着商洛一笑,点头一声:
“嗯。”
不多时,并回到了火堆,商洛立马就架肉煮饭,一通忙活,女子看着商洛忙碌的身影,眼睛突然一红开口道:
“十多年了,你也不想着偷偷来看我。”
商洛听着有些抽泣的声音一顿,停下加柴,看着女子抱歉的道:
“出不来,很忙。”
女子闻言鼻子一酸,要哭的道:
“你再不来,我就要被逼着嫁人了!”
商洛刚想还说什么,闻言一诧,低头无奈和复杂道:
“你知道我家的事,我不敢忘了血仇,我。。。。。。。。”
还没说完,并被女子抢过话道:
“这有什么,报完仇就娶我啊。”
商洛闻言抬头看着女子一愣,脑里渐渐浮想幼年二人的天真无邪,撒欢无所顾忌,而现下自己这般模样还身附血仇,一时商洛无话可回。
女子间商洛这般,有些心疼的道:
“大不了我陪你浪迹天涯啊,你怕什么?”
商洛闻言眼神严肃看着女子道:
“青青,别胡闹。”
女子闻言哭出声来,却是欣慰心暖,哭笑着道:
“知道叫我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