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苑,婚礼结束。
两人回到了新房内,南倾画不是很累,自个儿去了浴室洗澡,
身后的南景陌怕她太累,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知道,自己是个人,只会做人事。
真的只是单纯的洗澡,他给浴缸里放满了温热的水,
又洒了许多玫瑰花瓣,让倾宝舒服的泡了个澡。
因为浴缸很大,为了不浪费水资源,他自己也溜了进去。
泡到一半的时候,南倾画直接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南景陌没有叫醒她,
直接替她裹上浴巾,轻手轻脚的抱着她去了床上。
看着她毫无醒来的迹象,
南景陌心疼的不行,总觉的今天的婚礼做的还不够好,累到了他家倾宝。
他搂着她困意袭来……
突然想到了白天沈凌川的微信,“南哥,我婚礼不能来了,我家西西肚子疼了,要生了。”
于是,
他拿起手机,也不管时间,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算是关心吧。
本以为睡了,不会接电话的沈凌川,直接秒接起,
“喂,南哥,这么晚了,什么事?”
南景陌,“阿川,你媳妇生了个啥,儿子还是女儿?”
沈凌川的声音没了以往的吊样,
很是严肃,“南哥,还没生呢,还在阵痛。”
南景陌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你一大早就说要生了,现在都半夜了,为什么还没生?”
沈凌川的声音听着挺焦急的,
“南哥,是早上开始痛的,可是到现在,那小兔崽子死活不肯出来,
一直折磨着我家西西,你说气不气人。”
南景陌象征性的安慰了沈凌川几句,就挂了电话,他拿出手指头数了数。
妈耶,
人家言晚晚生了三个小时。这夏云西怎么回事,都生了十几个小时了。
越想,他越不得劲,完全没了睡意,一会去厕所洗手,一会去阳台抽风。
过了一个小时,他又问了沈凌川,“阿川,生了嘛?”
沈凌川,“还没呢。”
南景陌直接一阵恶心,跑去厕所吐了起来,他真的好担心,生崽崽就真的那么可怕吗。
过了两个小时他又问,“阿川,生了吗?”
那头的沈凌川回了一句,“还没。”
放下手机,他心想琢磨着,什么时候南哥那么关心他了。
南景陌看了眼倾宝,摸了摸她的肚子,
自言自语道,“小崽崽,你会乖乖的,自己出来的,对吧!!”
这一晚,
南景陌彻夜未眠,直到凌晨五点多,沈凌川给他说,终于生了个七斤的兔崽子,母子平安。
南景陌听到平安二字,才安心了一点点,搂着人开始睡觉。
睡的迷迷糊糊时,他又做起了梦,
梦见倾宝的肚子像两个气球那么大,一碰还会碎的那种。
然后被推进了产房,倾宝开始嚎啕大哭,一直喊着,
“呜呜……我恨死南景陌了,我恨死南景陌了,南景陌是个大混蛋,你要把我害死了。”
南景陌站在分娩室的门口,很想进去陪他家宝,
可是,
她一直喊着讨厌他,他的腿有些发软,站在那里动不了。
过了一会,分娩室内,没了动静。
南景陌的头痛了起来,他疯了般冲了进去,疯了般喊道,
“倾宝……”
一声倾宝,喊的惊天动地。
睡在一旁正香的南倾画直接被吓醒,她习惯性的伸手进去摸了摸他的腹肌,
发现一片汗水。
她直接没了睡意,坐了起来,看着南景陌有些不好的脸色,
替他擦了擦汗,关心道,“怎么了?怎么了?”
南景陌从梦中回过神,心有余悸的抱住了倾宝,
“我刚做了个梦,梦到你生崽崽出事了,要不我们还是……”
南倾画在他屁股上掐了掐,示意他最好别再说胡话。
南景陌可怜的兮兮的,接着说道,“倾宝,我生病了。”
南倾画,“??”
南景陌,“我昨晚咨询了李文彦,他说我得了产前焦虑症。”
南倾画上次就猜到了,小黎和她说了,
她随后立马咨询了李文彦,李文彦的意思,不算严重,稍微依着点他就行。
她问,“那李文彦有说,该怎么治病吗?”
南景陌回答的一本正经,“嗯,有,他说,让你多哄哄我。”
正在家里的李文彦,“……” 酸q
接下去的日子,两人过的很幸福,南倾画也有好好哄着他。
白天,他们一起上班,
南倾画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便一直让他教她各种工作上的知识。
慢慢的,她成了一名合格的助理,可以帮着处理很多事务。
o ^ ~ ^ o
三个月了,南景陌的情况有些好转,他陪着倾宝去医院产检。
做b超的时候,
两人可以清晰的看到肚子里的小崽崽很小一个,
长出了小手小脚,在肚子里晃动着。
南倾画的母爱是一天天渐浓,她很期待小崽崽的到来。
南景陌也貌似生出了一点微弱的父爱,
可这,并不影响他,想让崽崽小一点的决心,他依旧哄着倾宝吃营养餐,
每天饭后带着她一起散步。
所以三个月,南倾画的体重没有任何变化,她好像应该感谢南景陌每日的监督。
她为了报答他,特意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
“阿陌,我们去山腰上走走,山上的向日葵开了。”
南倾画娇俏的拉着南景陌,仰头问道。
北城刚入夏,早上的天气刚刚好,南景陌也没多想,直接带着人往山腰走。
站在漫山遍野的向日葵花海中,
南倾画扯下他的衣领,在他唇上浅尝一口,“阿陌,向日葵向阳而生,而我向你而来,
所以你别再担心我和崽崽,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南景陌回吻着她,也是浅尝辄止。
当他撤离的时候,南倾画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子,加深了这个吻。
可能是进步了,也可能是多日情感的累积,无处可宣泄,
南倾画吻的特别动.情。
小手熟练的抚上了他的腹肌,一点点调戏。
南景陌往后退了一步,
倾宝就跟进一步,她道,“阿陌,三个月了,医生说了。”
南景陌搂着她,压抑的情绪在爆发的边沿,“那回家?”
南倾画莞尔一笑,
拉着他走进了向日葵的花海中,那里不知何时摆放了一个木质凉亭。
里面放满了各色吃的,
凉亭的地面是软软的野餐垫,四周,围着白色的纱帐,随风荡起。
南景陌见状,喉结滚动,“倾宝,你什么时候这么会了?”
南倾画有些脸红,拉着他的胳膊垂眸走着,
低声说道,“不会有人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