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陆霆琛将言晚晚揽腰抱起,往顶楼的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
看着她眼眶发红,一语不发的可怜样,就猜到她肯定是受到了委屈。
到达顶楼,立马将她抱进浴室,给她耐心清洗,连带着自己也清洗了一番。
洗完澡,
陆霆琛又将人放在沙发上,给她吹起了头发。
可能是怀孕的关系,情绪不稳定,言晚晚突然抱住陆霆琛哭了起来。
呜呜咽咽的声音很是委屈。
陆霆琛听的难受,可他还不知道什么原因,
只能无措的抱着女孩,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
“乖乖,不哭了,受委屈了?”
不知怎的,越是安慰,言晚晚哭的越是委屈,
明明跟以前的日子比起来,今天的事情不值一提。
可她就是想哭。
几分钟后,林特助走了进来,看着沙发上搂搂抱抱的两人。
眼睛无处安放,只能盯着地面回话,
“陆总,查到了,是医院的一位的清洁人员走漏了言雪柔住院的消息,她的粉丝顺藤摸瓜就查到了太太的头上。”
说完,
林特助就将言晚晚在医院被记者围堵的视频发给了陆霆琛。
陆霆琛看到言晚晚被记者围堵的场景时,眼底都是怒意,
“都是哪家的报社和媒体,都处理了。”
林特意,“是,陆总,关于言雪柔小姐住院一事已经上了热搜,公关团队已经在压了。”
任凭陆狗一手遮天,随意打压各大媒体,可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不担心是假的。
陆霆琛,“这件事给我盯紧了,我和晚晚的婚礼在即,别报出负面新闻,影响了陆氏。”
林特意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出了门。
陆霆琛继续看刚刚的视频,当南景陌的车子飞奔过去的时候,
他的心都快停止了,这……到底是救人还是伤人。
他有理由怀疑,南景陌对他有敌意,而且非常大。
“晚晚,是不是吓坏了,要不要去睡一觉,我陪你。”
陆霆琛心有余悸,声线都是紧绷的。
言晚晚抱着他的脖颈不撒手,声音软软糯糯的,
“霆琛,你刚刚说,言雪柔的事会影响我们婚礼吗?”
陆霆琛信誓旦旦回了一句不会的,
就自顾自抱着人往休息室的卧房走去。
——
医院病房内,
南倾画走进浴室,洗了一把脸,用毛巾捂着眼睛好一会,才将眼中的红肿给掩盖住。
听到房门被人推开,她才走出浴室门,
只见南景陌拿着言晚晚给的水果篮和一袋子蛋糕走了进来。
看着南倾画苍白的脸色,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努力扯出一抹笑,
将床上的小餐桌推出来,将买来的蛋糕一一摆好,
“来,想吃哪种口味,我喂你,老规矩,只能尝一尝。”
南倾画小碎步跑回床上,盘腿坐起,指着蛋糕命令道,
“阿陌,我要吃这个,那个也要吃。”
酸甜的草莓混合着香甜的奶油吃进嘴里酸酸甜甜的。
熟悉的画面,仿佛就在昨天,
那时候她刚来这个世界,南景陌也这样一口口喂她吃蛋糕,
她记得那时候的草莓蛋糕格外甜,不像如今的草莓蛋糕,甜中带着酸涩。
南倾画偷偷抹掉眼角的泪珠,拿起蛋糕上的车厘子塞进了南景陌的嘴里,
轻柔的嗓音带了一丝苦涩,
“阿陌,吃甜食可以让人变得开心,你记得以后一定要多吃蛋糕,好吗?”
南景陌强忍着酸涩,慢慢咀嚼起嘴里的车厘子,
可是一点也不甜。
他又低下头,挖了一口蛋糕往嘴里送,还是不甜。
开口道,“这蛋糕的蓝莓好酸,我去漱下口。”
随后,南景陌疾步走向浴室, 落下门锁的那一刻,
心底的情绪再也无法克制,他靠着门板缓缓蹲下,
双手捧着后脑勺,眼尾渐红。
为什么?
为什么?
老天爷,求求你了,放过她,可以吗?
门外的南倾画,用指尖轻轻抹去掉下的一颗眼泪,
随后仰起头,抑制眼泪再次流出。
十五分钟后,南景陌整理好情绪,走出浴室继续挨着床沿坐下,
从袋子里拿出几份卡片,“这是我们结婚的请柬,你挑挑看,哪个最好看。”
南倾画拿在手里看了看一共有五份,有两张请柬是白色的,封面画着唯美的婚纱,是类似的简约风格。
有一张是金色的,比较奢华的风格。
还有一张是粉色的略带复古的风格。
她直接拿起那张大红色的请柬道,
“阿陌,就这张了,我希望我们的婚礼也可以红红火火的。”
南景陌拿起那张粉色的请柬,浅笑着,
“这张比较复古,我以为你会选这张呢?我觉着这张跟你那套婚纱很配。”
的确,南倾画一眼就看中了那张粉色的,可是如今她更喜欢大红色,因为够喜庆。
心脏有些闷闷的,她小心翼翼开口,“阿陌,我可以和你商量个事吗?”
南景陌坐着将人搂进怀里 ,揉着她细长的乌发,沉沉开口,
“恩,你说。”
南倾画靠在他的胸口,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仰起头望着他,有些不好意思,
\\\"离我们的婚礼是不是只有九天了,可我的身体还有些累,能不能……\\\"
南景陌懂她的意思,直接恩了一声,“听你的,到时候就小小办一下。”
深爱彼此的两个人,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语言,
一个眼神,对方就能读懂。
南倾画也是这个意思,她怕人太多了,身体会吃不消。
但婚她是一定要结的,所以就有了这个想法。
“阿陌,你真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傻瓜,其实你一点也不了解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你看到的只是我的表面罢了。”
\\\"不,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好,你是全世界最好的那一个。\\\"
忽的,南倾画抬起头看向他,眼底是无尽的不舍,
“ 阿陌,你能许我一个承诺吗?”
“你说说看,什么承诺?”
“我还没想好,想好了你在承诺我,可以吗?”
“好,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去办。”
南倾画将南景陌搂的更紧了,顺便将泪水蹭在了他的衬衣上。
再开口时带着微微鼻音,
“那我们拉钩钩。”
随后她曲起小手指勾住南景陌的小手指,缠绕着彼此,
“拉钩钩,金钩钩,银钩钩,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阿陌,记住了,你欠我一个承诺,我随时都会问你要的。”
“恩,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