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南景陌一手开着车,一手与之十指相扣。
脸上的笑不减半分,眸光温润,但也只是笑着。
南倾画喊了声靠边停车,
车子听话的停在了路边。
“南景陌别以为戴了眼镜,我就看不到了,你看着我的眼睛,今天怎么了?”
南倾画摘了那副重新戴上的金丝框眼镜。
两手托住他的脸颊,让他直视着自己。
南景陌心里是委屈的,也有好多问题想问,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沉默良久,喉结轻滚,委屈的声音响起,
“他们说,你喜欢陆霆琛!”
南倾画捧着他的脸,当成面粉团子揉了又揉,
许是揉的太用力了,嘟起了他的唇,一字一句语气坚定,
“我南倾画只喜欢南景陌,你信我,好不好。”
漂浮的心慢慢归位,南景陌才松了一口气,
“言雪柔说你利用别的女人靠近陆霆琛,你对我不是真心的。”
南倾画暗想,
都说恋爱使人痴使人傻,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傻了,
哪知杀伐果断的南景陌智商成了零,失去了自己的判断。
昏暗的路灯透过车窗,照在女孩的脸上,更添的一双美眸星光璀璨。
她声音诱哄味十足,
“我没有,我是真的喜欢言晚晚才跟她做朋友的,要是我真喜欢陆霆琛,为什么还要撮合他俩在一起呢,我……”
喉间未说完的话,被堵了回去,只剩下两人彼此缱.绻的呼吸声,
他的吻总是如此,先是轻柔撩.人,引着人慢慢沦.陷。
在沉.迷之际,让人退无可退,直至窒息。
似乎只有这样,汲取着她的甜美,他才能感觉她的爱。
只是口头的描述,在他这里太虚假了,还是行动更加真实。
另一边,陆霆琛带着走路不稳的言晚晚上了车,便嘱咐林特助开车去往附近的医院。
车子才驶出五分钟,原本乖顺如猫咪的言晚晚突然伸出了小瓜子。
拉住了陆霆琛的手掌往自己脸上贴上,本能的想要汲取他手掌的凉意。
娇滴滴的唤着,“陆霆琛,我的脸热,摸摸。”
似乎还不满.足,又蹭在他炙热的胸膛内,“陆霆琛,还是热,抱抱。”
这时林特助作为一名合格的助理,将挡板升了上去。
却遭到了陆霆琛的阻止,他踢了踢驾驶座的后背,
“想什么呢,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不过十秒,
一本正经的声音响起,“医院太远了,送我去最近的公寓。”
林特助憋着笑,爽朗回应,“得嘞,大哥。”
十分钟后,公寓很快到达。
林特助在心里腹诽着,去医院可能也是七八分钟。
终于……
陆霆琛敞着衬衣领口将言晚晚放进了柔软的被褥中。
本就粉嫩的脸蛋,此刻更加烈焰如火,
额前细碎的绒发因汗水黏在了脸上,多出几分不一样的妩媚,粉唇一张一合,哼哼唧唧个不停。
犹如不染红尘的小仙女掉入了凡尘,美的不可亵渎。
陆霆琛深吸一口气,蹲在床沿,做着最后的挣扎,
暗哑着嗓子出声,“晚晚,我去给你放冷水,好不好。”
“呜呜……陆霆琛你别走,救救我。”
“这可是你求我的,明天可不许反悔哦。”
陆霆琛的求生欲是极强的,竟然拿出手机将这两句话给录了下来。
随后,柔软的床榻变得更加凹陷……
“晚晚,乖,叫声哥哥。”
“呜……哥哥。”
“再叫声好哥哥。”
“呜……好哥哥。”
言晚晚抽泣着,不知身在何处。
……
窗外月明星稀,树叶莎莎作响。
轻薄的帘子半遮半掩,随风荡起。
卧室透进斑驳的光影,映照着室内的一切。
月落,天空逐渐亮起橙光,
破碎的女孩被抱进了浴室,随后穿着睡袍在床上沉沉睡去。
陆霆琛一身伤痕,白色浴袍穿的松松垮垮,接起震动的电话又看了眼女孩,往阳台走去。
“陆总。查了,是言雪柔小姐做的,她的目标是南家的南小姐,只是……”
陆霆琛出声打断,
“没有只是,我只在乎结果。林特助,终止陆氏和言家一切合作,还有警告一下言天华,管好他的女儿。”
林特助停顿数秒,
“这个,陆总,言天华也是晚晚小姐的爸爸,会不会……”
陆霆琛,“要你教我做事?”
林特助颔首,“不敢,不敢,小的退了,这就去干活。”
挂了电话,林特助边吩咐手下干活边自言自语,
“让你嘚瑟,平时也就算了,现在连未来岳丈都敢得罪,看你怎么娶媳妇。”
不到八点,言家别墅变的鸡飞狗跳,伴随着女人的哭哭啼啼声。
客厅传来言天华的暴怒声,
“林美兰,我自认为待你们不薄。可你看看你女儿做的好事,居然这样陷害晚晚。
从今后,你们给我滚出言家,我只有晚晚一个女儿。”
最后,不管林美兰如何哀求,女母俩拉着行李箱被佣人从言家别墅赶了出来。
言雪柔拉着行李箱的手,狠狠攥紧手心,刚做的美甲刺的掌心鲜血直流。
越是痛,她越是兴奋,
“言晚晚,南倾画,你们给我等着,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
接下的日子里,
言晚晚半推半就的搬进了陆霆琛的半山别墅,
两人过起了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陆霆琛想要直接领证,言晚晚告诉他,户口本在爸爸手里。
懊恼至极,悔不当初。
早知道他当初就该听林特助的劝告才对。
而言雪柔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里。
街道两旁的银杏树开始变黄,北城的天和南城不一样,
明明是刚入秋的季节,温度却突然下降。
花房内,暖阳落下,
南景陌坐在秋千架上,长腿时不时的点地,摇晃着秋千架。
南倾画躺在南景陌的腿上,看着透明屋顶外的花瓣随风起舞。
她笑着看花,他笑着看她……
“阿嚏……”
南倾画不合情调的打了一声喷嚏,
南景陌立马拿过一旁的小毯子盖在女孩身上。
宠溺的语调中带了一丝责备,
“你啊,都入秋了,还穿着短袖,感冒了怎么办?”
入秋了?
南倾画往心口摸去,心脏还好好的,没有发病呢。
她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医院,
医生告诉她,目前一切稳定,只要保养的好,定期检查着,有可能活到六十岁左右。
她对于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