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琛死皮赖脸,抓过女孩的小手,往自己脸上呼去,
“你打吧,打到你消气行不行。”
“陆霆琛,我累了,我还要去给倾画换衣服,你放开我。”
“那你气消了吗?”
“你再不放开,不止消气,我还要和你分手。”
陆霆琛作为一个生意人很会抓重点,她的意思就是还没消气,但是不会分手。
果断如他,
立马放开了言晚晚,一声不响的跟在屁股后面走着。
言晚晚无奈,也没多说,直接朝着化妆间走去。
化妆间,
南倾画没等到言晚晚过来,就先拆了头上的珠花,
手用力往后背拉拉链,始终够不到,看来还得等晚晚过来帮她。
门把锁转动,门被打开。
南倾画听到动静,头也不回的抱怨,
“哎呀,晚晚,你怎么才来啊,快点帮我拉拉链,我要快点去找他,他来了。”
南倾画没听到言晚晚的声音,只觉一道阴影笼罩过来。
她后知后觉的转过身,对上了一双墨眸,里面似乎藏着旋涡,勾着她,无法动弹。
南景陌脸上是真切的笑意,逼近一步,望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南倾画手指勾着婚纱裙摆绕来绕去,往后退了一步,
害羞的低下头,声音很轻,“没,没什么……”
南景陌抬步,又逼近一步,笑意渐浓,略带玩味的语调悠悠响起,
“我都听到了,你说你要去找我是吗?”
南倾画抿唇抬头,刚启唇想要说些什么,猝不及防的看到了那张容颜在她面前放大。
“呜……”
所有言语被吞没,温热的唇瓣紧贴。
南倾画一双眼睁的大大的,睫毛颤动。
南景陌吻的认真且轻柔,一点点感受着她的香甜。
几秒后,南倾画缓缓闭上了眼,给予了青涩的回应。
双手不自觉的搂住了他强有力的腰身。
感受到回应,
那种想爱不敢爱,想爱不能爱的感情在瞬间,如蓄满河面的洪水开了闸,汹涌而出。
他的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来势汹汹,如撕咬如宣泄。
女孩抵挡不住的往后退去,他的另一只手又托住她的腰身,将人牢牢抵在自己怀里,
恨不得揉进自己骨血般。
无意识间,两人一点点往后退去。
直到退无可退,南倾画的身体抵在了化妆桌上,桌上的瓶瓶罐罐被猛力撞击的全部落了地。
女孩轻推面前的人,眼神迷离之际,喘着气轻声抱怨,
“你看,都碎了。”
南景陌抵着她的鼻尖缓了缓,“没事,我赔。”
随后手掌落在了她后背的流苏处,又吻住了粉嫩的唇,久久……
水晶流苏紧贴着女孩的皮肤,冰冰凉凉。
而他手掌的炙热隔着冰凉滚烫了她的后背。
空气中都是粉色的泡泡……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又推了推了他的胸口,
垂眸说着,“你别扯,这件婚纱是晚晚送给我的,我结婚的时候还要穿的。”
南景陌此时回了理智,搂着人,将脸抵在她白皙的脖颈处,
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低笑出声,嗓音尤其暗哑,
“知道了,是和我结婚那天吗?”
南倾画还未散去绯红的脸,又红了起来,她娇嗔的想要推开他,
“哼,谁说的,那可不一定,我……”
“哎哟……疼……”,话语还未说完,女孩就惊呼出声。
南景陌正掐着她的软腰,威胁着,“你再说一次,试试?”
“不敢了,不敢了。”
“我帮你拉拉链吧,你刚不是说要换衣服吗?”
“不要了,我还是等晚晚回来吧…”
此时在门口偷看的言晚晚刚要进门帮忙,却被陆霆琛提着衣领子带走了。
“陆霆琛,你干嘛,我想要去帮倾画换衣服。”
陆霆琛斜她一眼,眼神戏十足,就差说,言晚晚你就是笨蛋,不懂风情。
化妆室内的南倾画一直没等到言晚晚过来,
她突发奇想的想到了一个办法,拿过一旁的蕾丝发带,绑在了南景陌的眼上,
又觉得蕾丝镂空,又拿过一条白色轻纱发带,重叠着绑了上去。
南倾画才安心的转过身,让他帮忙拉拉链。
南景陌无奈的摸了下位置,在拉下拉链的那一刻,
他低头,故意将热气喷洒在女孩早已熟透的耳垂上,慵懒中带点痞气道,
“害羞什么,亲都亲了,摸也摸了。”
“你无耻。”
“那我无耻给你看。”
又是一阵耳鬓厮磨……
南景陌才心满意足的一手提着婚纱,一手拉着女孩走出了酒店。
开车回南家别墅的途中,两人十指紧扣。
南景陌一双桃花眼总是不老实的,有意无意的看着她。
这样的他,斯文中带点坏坏的感觉,是以前没有过的。
南倾画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
北城的深夜刚下过一场雷雨,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
南倾画是被一阵鸟叫声吵醒的,
昨晚的画面一直占据着她的脑海,连做梦都循环播放着。
场景太过亲昵,她不相信这是南景陌会做出来的事。
又闻到了房间内淡淡的熏香味道,
她的心更慌了,来不及多想,直接赤着脚跑去了客厅。
果不其然,宽大的客厅内,餐桌前空空荡荡的,只有兰姨一人在整理着,连倾宝都不在客厅蹦跶。
居然是一场梦……
南倾画顿时觉得心酸,努力控制住泪水,转身往楼上走去。
“醒了?”
熟悉好听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南倾画猛的转过身。
只见南景陌一身浅色家居服,围着不着调的女生围裙,端着一个碗从厨房走出。
后面跟着屁颠屁颠的倾宝。
南倾画破涕为笑,一步步朝着客厅小跑过来。
只见南景陌放下碗,三步并作一步朝楼梯奔来。
眼前一片眩晕,双脚突然离了地,南倾画再次睁开眼,才发觉被公主抱了。
只见他低低开口,很是宠溺,“不穿鞋子,会着凉。”
“嗯?”
南倾画低头看去,真的没穿鞋子。
南景陌故意急步下楼,调戏道,
“抓稳了,不然摔倒了,别怪我。”
“啊,你慢点。”
南倾画吓得紧紧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以前她主动,他羞涩。
如今她羞涩,他主动……甚至更甚……
他笑她闹……
就这样,在一群佣人和兰姨的围观下,两人亲昵的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