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没了。
在监控里。吃火锅的锅确实不见了。
唯一的线索就是秦商羽站起来挡着监控那段时间。
可是秦商羽站在那里也没动啊。总不能塞怀里吧。
连汤带水吗？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最终结局是锅丢了，找不到丢失痕迹。店员们只好自己凑钱把这个窟窿填上。
京都。
网络监管总署。
下午四点，方云领着李舟来到网络监管总署门口认错，结果被门卫驱离了。
“非内部员工，禁止停车。如要停车，请出门口左拐五百米有专门停车场。”
“谢谢了，同志。”
哪怕被驱离，方云也没有生气。不是因为要求人办事。
而是所有的富一代都是从底层做起来的。
他们深谙处世之道，明白成功在于做好事情的每一个环节。
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你求他办事可能他做不到。
但是关键时候给你歪一歪嘴你就难受半天。
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不对。
所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吧，是在人之上，视人为人。
这一点，富一代们都做的很好。
他们对自己员工可能很苛刻，但是在社会上，面对陌生人都很和善。
两人下车。司机去一边停车。
“同志，我进去找一下陈署长，请问怎么走？”
“有预约吗？”
“暂时还没，因为事情比较急，直接就来了。”
“那你也可以打个电话，让里面的人出个通行证。”
“同志，您看，这要是能有电话联系到陈署长，我们也不可能直接就过来了对吧。”
“那我就没办法了。”门警公事公办，也不说为难你们。
“你登个记吧。把你的诉求写好。等会儿办公室的人会统一下来拿会客登记，进行审核。”
“这……”方云与李舟对望一眼。
这叫怎么回事？
连个认错的机会也不给吗？
“老板，那个男的，今天上午闯进办公楼那个男的。”
方董事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上午的时候，万象集团办公楼一地鸡毛。这时候有个人闯进来号称自己的表妹在公共安全总署工作，
那边领导要找自己。
这明显就是骗子嘛。
国字号当头的政府机构，哪个打电话不用座机联系。
用真人跑来跟我联系，是欺负我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还是恭维我地位很高，连国家机关都尊敬我？
“保安，保安，把他给我叉出去……”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是真的不十分友善。
我们最后留他联系方式了吗？
方董事长问道。
“应该留了吧，我记得您最后为了感谢他还让办公室主任特地给他报销了一下差旅补助。他好像用的微信收款。”
“赶紧打电话问问。”
电话打通以后结果令人崩溃。
对方用的收款码。
根本没留下联系方式。
电话里，方董事长狠狠地把自己的办公室主任教育了一顿。
“现在怎么办？”方云问道。
李舟也没办法。没有号码我总不能给你编一个号码吧。
更可恶的是身为老板的体己人，关键时刻不能说我也没办法。总得想出点什么不是？
“我记得，我们公司门卫规定，每天进出必须填写会客登记。我打电话问问保卫处长。”
保卫处长果然很给力，电话号码一会儿就发过来。联系到对方以后，方云两人静静地在门口等着。
“署长，万象集团董事长要来找您，在门卫那边被拦住了。”
陈建华坐在办公室，正浏览着后台数据。门又被撞开了。
还是上午过来刷脸的投机者，他的旁边依旧跟着跟着早上的那个女孩。
陈建华眉头微皱
“让他等着，”
“哦，好的。署长。还有什么需要转告的吗？”
“算了，让他进来吧。”陈建华想了想，又改变主意。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到底要就看看他怎么说。
“陈署长，我错了……”
方云一进门就诚恳的认错。
“胡闹，堂堂一个一流的国际短视频，关键时候竟然全网失联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还有，你们的应急机制呢？像今天上午发生的这种事不应该有应急预案的？”
“是我们工作的失误，给国家带来负面影响。回去我就给公司所有重要岗位配上卫星电话。以后保证绝对不失联……”
“那个大宋直播间怎么回事？”
“领导，这件事情我可得好好跟您汇报汇报。要说那个主播可真是大能，手眼通天。开通直播间那会儿，没经过我们服务器审核，直接开通房间。我们公司还是因为检测到搜索条目流量异常，这才发现了多了一个大宋直播间。”
“哦？还有这种事？”
陈建华整了整身子。
“确实是，当初我们技术部全员参与，硬是没有删掉那个房间。为此，我们董事长大发雷霆，还扣过我一个月奖金，有工资条为证。”李舟回答说道。
“后来呢？”陈建华问道。
“后来我们技术部与他斗智斗勇……在技术方面我很惭愧。我们输了。”
“你们就没想过，把他挖过来？让敌人变成自己人。问题解决的同时还得一员大将。”
“怎么没挖？我都给他开了年薪千万，外加百分之五集团原始股份，这诚意够可以了吧。他没理我！”
“可能他觉得他还能值更多的原始股。”陈建华心情好，不介意开一点小小的玩笑。
“事实上他证明了自己，不是吗？”
“欸……他怎么就认准我了呢？我都怀疑他是不是
敌对公司跑过来搞我的。”方云唉声叹气，这几天由于大宋直播间的事情，他愁的头发都大把大把的掉。
陈建华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倒不至于，一个公司能做大做强，不可能做出危害国家形象的事。”
“我相信公司老总这点政治敏感性还是有的。”
“会不会是境外公司？”
方云一句话，让陈建华沉默了。
仔细咂摸一下，还真有这个可能。
如果真的是境外势力，那后果就严重了。
大使馆，国安局必须介入。
“说说看，有没有怀疑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