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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宝珠是死是活与她何干,温舒宁不关心,医院里有医生呢。

况且那女人特别会蹬鼻子上脸,更会顺杆往上爬,她要是好心去医院看她,白宝珠能抱着孩子来她家门口守着。

温舒宁看看包的像猪蹄的手,不爽。

原本打算明天做些糕饼送给帮助过她们母女的街坊,手受伤了只能推后。

白宝珠那女人还真是个祸害。

温舒宁把楚之衍给她的钱数了一遍,足足有四千,翻了个倍还不止,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去银行了解过,现在的存款利率高达百分之十二,楚之衍帮她要的这些利息在合理范围。

权力这东西果真叫人着迷。

她去要的话最多能要回三千,还得费不少功夫,楚之衍就不同了,甚至不用他出面,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就超额要回来。

温舒宁拿着钱一点也不觉得不安心,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过半个月就要发工资,只留了五十块以备不时之需,四千三百多全都放进空间。

红薯还有两天成熟,土豆植株已经枯萎。

钱刚放进木箱,比脸还大的红皮土豆刷刷刷地往黑科技里飞,温舒宁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

空间里的农作物长的特别快,并且不受季节的影响。

种下去的果树同样长的飞快,但果子的成长周期和成熟时间与外面的时间一致。

有了大米、面粉、玉米、土豆和红薯,这些粮食一辈子也吃不完。

……

另一边,白宝珠遭了大罪,胎盘下不来只能人工剥离,差点没把她痛死。

对她生下来像个猴子似的男孩,只有满心的厌恶。

若不是他,她不会遭这份罪。

一想到未来的生活,白宝珠崩溃大哭。

“快别哭了,孩子饿了,看看有没有奶。”刘阿姨也是崩溃。

守一晚上了,屁也问不出一个,这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死不说家住哪儿,也不说名字,只会一个劲儿的哭。

身上一个子儿没有,医药费和伙食费怎么解决?

把她扔医院吧良心又过意不去,管吧,她也管不起,这会儿就等着妇联的同志过来。

白宝珠泪眼朦胧地瞅了眼张着嘴哇哇大叫的小瘦候,哭哭啼啼道:“大姐,这孩子我不要了,能帮我找个好人家收养了吗?”

前世她是医生,这一世只是个目不识丁的二十八岁农村妇女,目前的政策,她离不开那个地方。

家里有三个五到十岁的儿子,死男人没有一点用处。

婆家靠不住,娘家只会吊着她吸血,再带个小的她要怎么活。

刘阿姨诧异地看着她:“你想好了,这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送出去再要回来就难了。”

任何年代都有没孩子想要收养孩子的人家,况且还是个健康的男孩,瘦是瘦了点,养养就好。

白宝珠点头:“实在是养不起。”

刘阿姨算是看明白了,这女人心狠着呐,孩子饿的嗷嗷叫,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更别提奶孩子。

“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送养孩子那也得你的男人同意啊。”

白宝珠闭嘴了,她就是不想把地址告诉刘阿姨。

原身生三个孩子,休息一天就开始干活,生产队的驴都没她苦。

在医院不管怎么说能吃饱也能好好休息,能拖一天是一天。

刘阿姨见她又成了据嘴葫芦,不由得一阵郁闷,她也懒得说话了。

小孩总不能一直喂水,瞧着实在可怜,刘阿姨抱着孩子挨个病房的找奶去。

白宝珠两耳不闻窗外事,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想着未来的出路。

……

温舒宁手上有伤,袁玫杀鸡拔毛都没让她动手。

“我去看看副食品店有什么菜。”

温舒宁挎着菜篮子出门。

好巧不巧遇到林西和林母也去买菜。

“周阿姨。”

“舒宁也去买菜啊?”林母笑着打招呼。

“嗯。”

林西鼻孔朝天地哼了声,林母扯了她一下。

林西也要去下乡,和万晓娟是同一批,林父林母疼女儿,想办法给她弄到条件比较好的农场,虽然辛苦,每个月还有十几块的工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跟万晓娟和莫时安比,她幸运得多,但跟温舒宁一比就差远了。

每每林西一想到自己在风吹日晒的在田间劳作,而温舒宁舒服的在办公室喝茶,她就嫉妒的不行。

温舒宁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林西,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送你。你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十几年的朋友还挺舍不得你的,说不定下次见面咱们都各自结婚了。”

林西听的咬牙切齿,拿眼睛斜她:“你得意什么。”

炫耀个什么劲儿呢。

温舒宁好脾气地笑道:“我在纺织厂人事科工作不得意,难道下乡才得意?”

林西气的像个河豚。

林母拍了拍她的手,笑着对温舒宁道:“舒宁啊,小北明年也毕业了,要是厂里有招工麻烦你告诉他一声。”

温舒宁笑着点头:“好啊!周阿姨,那我先走了。”

“诶,好。”

温舒宁走远了,林母没好气地拍了林西一掌:“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吃错药了,舒宁对你多好啊,这么多年你可没少吃她的穿她的,咱可不兴当白眼狼。”

越大越不懂事,要不是自己生的林母都懒得跟她说这么多。

“还不是她先惹我的。”林西愤愤不平道。

“当你妈没长眼睛啊,你这性子不改改早晚要吃大亏。”

林西撇撇嘴。

温舒宁挎着菜篮坐了几站车去时家。

菜篮子上面盖了一层蓝布,下车后在没人的地方放了几斤土豆进去。

来到时家的小屋,温舒宁抬手敲了敲,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温舒宁看着眼前高大男人,怀疑地看了眼周围,心想难道走错了?

今天温舒宁穿了一身黑白碎花布拉吉,腰肢纤细,浓密的黑发扎成高高的马尾,露出白净的饱满的额头。

雪肤花貌,乌发红唇。

年纪还小,脸上尚带着几分稚气,过几年长开些必然是倾世佳人。

有那么一瞬间,谢烬被她的美色晃了眼。

谢烬喉结上下滑动,压下心里的悸动,主动说道:“同志,请问你找谁?”

“这里是时寒家吗?”

时寒从里面跑出来,昂着脑袋高兴地喊:“温姐姐你来了。”

温舒宁摸摸他的小脑袋:“路过,过来看看你。”

“谢叔叔,这就是温姐姐。”

谢烬侧身让开,扬唇自我介绍:“你好,温同志,我叫谢烬。”

温舒宁对他颔首:”温舒宁。“

时勋扫厕所去了,温舒宁把菜篮里的土豆拿出来放到墙角。

谢烬一直默默观察她。

和时寒聊了两句,温舒宁拎着空蓝子从的时家出来,等公交车时,不知何时谢烬站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