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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内。

化妆师刚给钟尘定完妆,导演那边就喊着让人入场。

因为安圆出了事,所以本来安排先拍的容锦在皇宫的这部分内容,被调到了后面。

现在拍的是王随安的戏份。

这个角色有很大一部分戏是在边塞杀敌的,在这边拍不出效果,所以后期还会换场地。

今天拍的是剧本里为数不多的一场感情戏,因为是bE的结局,又是走心戏,对周边大场景没什么太多要求,只要求演员情绪到位就行。

所以李之闻的安排是一遍走,换完布景直接拍。

“十六场三镜一次,Action——”

临朝国,阳丰县。

一座远离街头喧闹的大院内,穿着青衣麻布的俊美少年,正拿着一把剑挥舞着,身姿婉若游龙,翩若惊鸿。

抬手起落间,叶落纷飞,尘土飞扬。

墙外,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正踮脚站在一架梯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内练剑的少年。

面色灿若红霞,眸光晶亮,少女心事昭然若揭。

下一瞬,却倏然睁大了眼睛。

因为那练剑的少年,不知何时,足尖一点,轻松地飞到了她所在的墙头处,与她来了个四目相对。

“啊——”

她吓得惊慌失措,直接一个站不稳,人便从梯子上掉了下去。

底下帮她扶梯子的两个婢女也直接慌了神,情急之下竟是直接想用身子去接她。

墙头的少年眸光微转,翻身往下,在人落地之前,单手捞住了她,又迅速把人放下。

少女惊魂未定,抬眸看他。

从他搬来之后,她在墙头院外偷看了无数次,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瞧他。

少年长得丰神俊朗,五官轮廓的每一处,都仿佛上好的画师,用工笔画细细雕刻而成,无一处不完美。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一时竟看得痴了。

忽听到少年开口,“你是何人?为何做这种举动?”

声音也清润明朗,好听得紧。

少女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声音细若蚊蝇,“小女孟婉莹,偶然经过,听到里面剑声朗朗,心生好奇故而才…”

这院地处偏僻,远离街区,说偶然经过未免太假。

但少年并没有反驳她的话,反而扬了扬眉梢,拿着剑负手而立。

“姑娘还是早些回去罢,日后不要再做这种偷爬墙头的危险举动。”

说完就转身要回去。

好不容易见到的心上人就要离开,孟婉莹心中一急,立马伸手抓住了他一侧手臂。

对上他不解的目光,她忍着羞意开口,“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那我不爬墙,以后去里面看你练剑可好?”

少年看着她水润的杏眼,眸光微动,“我叫王随安。只要你家人不反对,随便你。”

少年说完便转身走了回去。

孟婉莹听到他的回答,直接忘了自幼接受的女德训导,抓住身旁的婢女开心地笑了起来。

“迎春,见夏,他方才的意思,是允了我日后来看他练剑吧?哇哇哇,王随安,他真的长得好俊俏呐。”

两个婢女看着自家小姐这失态的样子,无奈地跟着笑了。

“是,小姐。”

自那之后,孟婉莹便一日不落地前来看他练剑,每次都要带几包上好的糕点零嘴,坐在院角的石凳上,捧着脸看他,眼里的爱意与日俱增。

冬去春来,转眼便过了两年,女子过了及笄之年,便到了要许配亲事的时候。

孟知县的女儿,年芳十五,长得明眸皓齿,粉面桃腮,体态玲珑婀娜,前来提亲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

但她全部都摇着头拒绝,在父亲大人的又一次盘问之下,终于吐露了自己的少女心事。

“爹爹,他心有大才,武功卓绝,日后是要成为武状元的,女儿嫁给他不会吃苦的。”

知县怎么可能被她三言两语骗过,派人打听完女儿说的那个心上人之后,便亲自登门去找了王随安。

彼时少年已年有十七,常年习武的关系,身姿挺拔,面冠如玉,眉目清隽,眸光坚韧,倒的确是个皮囊相貌都上乘的男人。

但知县可没忘记自己查到的那些背景,他冷眼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王随安,冷冷开口。

“你这双亲皆故,家徒四壁,寄人篱下的情况,叫我如何能放心将女儿交于你?”

少年抬眸看他,眼中没有想象中的稚嫩无措与惴惴不安,反而透出几分他看不懂的深沉内敛。

“王某不懂知县大人何意,在下可从未言明要迎娶令千金,人生无定,贵在有自知之明,以在下的条件,怎敢妄想。”

孟知县脸色一黑,折腾了半天,原来自家女儿居然是在单相思?人家压根儿没有娶人的想法。

他愤怒着甩袖离去,回家后就把孟婉莹关了起来,三日之内便挑好了夫婿,令她择日完婚。

孟婉莹从丫鬟那里得知了自己爹爹去找了王随安,二人不欢而散。

心中担忧王随安的心情,便暗中找机会逃了出去。

看到人的第一眼,便忍不住往他怀里扑过去。

杏眼聚着盈盈水光,好不惹人怜爱。

却被少年伸手推开,“孟姑娘还请自重。”

少年眼中的冷然让她的心更难受了,眼泪下一秒便落了下来。

“随安,是不是我爹与你说了什么?他说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话,更不是我心中所想。

我想让你知晓,我心悦你,我只想与你白头。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们去闯荡江湖,做一对人人艳羡的逍遥鸳鸯可好?”

她仰脸站在他面前,已然泪如雨下,却依然一字一顿地说完,紧紧盯着他的神情。

如果他同意,那么明天之后,她就不再是知县千金,只是他王随安的女人。

可惜,她没听到少年的承诺。

他只是冷冷看着她,声音带了几分无奈的劝慰。

“孟姑娘请回吧,你一个千金小姐,而王某一介粗人,朝不保夕已成常态,给不了你更好的未来。”

孟婉莹哭着摇头,说她不在乎。

他始终是那个她心中潇洒肆意的少年,那个每日勤学练武却还饱读诗书的少年,那个偶尔会勾唇笑着跟她说自己要当武状元的少年。

就算未来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也想跟他在一起。

可最终她还是被王随安强行送回了知县府。

在她爹更严的看管下,于次月初八和县内一个大商户的儿子成了亲。

但她始终忘不了王随安,一直暗中打听他的消息。

知道他在她成亲后的一个月,离开了阳丰县,参加了临朝皇城举行的武试,并一举夺魁,殿前受封,真的成了武状元。

她笑了,笑着笑着便忍不住哭了。

为什么,她和他年少相逢,最终会是有缘无分这种结局?她真的好不甘心…

她一直没有彻底死心,关注着王随安的一举一动,知道他受了封赏,成了大将军。

远去边疆杀敌建功,战功赫赫,成了臣民嘴里的临朝保护神。

她终于在成亲后的第五年,找了机会同丈夫合离,离开了这个她待了近二十年的阳丰县。

她知道自己已经配不上他,不求成为他的妻子,只想着能常伴他左右,哪怕只是做他身边的服侍丫鬟也好。

相思太久,已成疾患。

她只盼着重逢后,他能再对着她勾唇浅笑,如同这五年来无数次幻想的那样,她没有嫁给别人,她只是,王随安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