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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尘想过热搜事件应该已经得到处理。

但没想过处理方式这么简单粗暴。

一晚上没怎么睡,又怕影响余烟休息,所以天刚亮他就跑来剧组了。

这会儿还没什么人。

他兀自进了自己的化妆间,划开手机一看。

吐槽他的热搜消息已经不见了。

挂在最上方的榜单赫然显示。

【钟尘,身份证照片 】

【对不起,我造谣,我有罪】

他思忖片刻,先点开了下面那条热搜。

视频里,一个中年男子怼脸在镜头前。

“大家好,我是一名娱乐记者,也是本次钟尘视频剪辑的发布者。

家长会当天我在路边不小心认出了戴口罩前去参与家长会的钟尘,为了扒到一手新闻,我悄悄潜入学校,进行了跟踪拍摄。

视频内容皆为剪辑合成。

钟尘其实是作为哥哥前去参与家长会的,在他和孩子后面的对话中有体现,他是为了扮成熟才开玩笑说自己是姑父的,至于27岁也是玩笑话。

在此我要向大家表示歉意,此次视频内容没有经过证实便发布,煽动了大家的情绪,给当事人带来了极大的名誉损失,我也特别在此,向钟尘表示歉意。”

视频长达两分半钟,男子对着镜头,神情忏悔,仔细一看,眼神里还有几分害怕。

评论区一片骂声。

【你是真的老6,人家昨晚被骂了五个小时,你一个两分钟道歉就完了?】

【他什么都没做错,就被一顿乱黑,你是懂击垮人的。】

【没证据你剪辑个屁啊,你的道歉,劳资第一个不答应。】

【喵的,害劳资一晚上没睡,都吃撑了,没想到啥也不是。】

【突然觉得钟尘好可怜,他出道以来好像没什么黑料,就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被黑。】

【麻烦抓起来谢谢,造谣=犯罪】

【讨厌娱记,讨厌度+∞】

【特地过来喷一下,不说了,我要去看橙子照片了,斯哈~】

【楼上等我一个,我也去】

评论一波大反转。

钟尘抿着唇,退回热搜页面,点开了第一个词条。

是公司的公关信息,就写了一行字。

20岁的钟尘,爱信不信。

附图:身份证正面卡片照。

图片中,仅对住址信息进行了打码处理。

出生日期和右边的证件照片,看得清清楚楚。

照片是两年前拍的,18岁的少年,完美的五官轮廓,眉宇间比现在还多了几分青葱的少年意气,简直就是万千少女心底的梦中情人,人人追寻仰望的校草学长。

评论区已经被接连两条澄清消息弄懵了,来回横跳忙不赢。

那边还没喷完,又忍不住跑过来舔颜。

【信了信了,是大家不识好歹了】

【这t还有人喷装嫩,你来装一个我试试?】

【我拍写真都拍不出这效果】

【对不起,我为昨天受的蛊惑道歉】

【这也太帅了吧,我学校怎么没这样颜值的学长呜呜呜~】

【黑子们也真的是尬黑,抓到一点点事情就咬住不放】

【不过话说一整天了,从昨天到现在,橙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好想看他出来说说话呀。】

【橙子本来就专注拍戏,又不参加综艺,广告也接得少,动态少得可怜。】

【这样也能被黑,真的过分】

【肯定伤心了啊,莫名其妙被喷。】

【呜呜呜,是我们战斗力太差,让橙子受委屈了。】

钟尘一条条看下来,嘲讽他的言语基本都没了,取而代之的全都是对他的维护和喜爱。

紧绷了一晚上的心倏然放松下来。

可他很清楚,这种公关方式很明显不是刘西的风格,公司也不会这么做。

片刻后,他拨了个电话出去。

“西姐,我想问个问题。”

那头刘西才刚起床洗漱好,看到他电话的那一刻,就猜到他想问什么了。

“你说。”

“公关处理,是你和他们商量好的吗?”

“不是。”

他抿了抿唇瓣,心头一动。“那是……?”

刘西伸手从餐桌捞了个玉米,转身带上门。

“是烟总。”

令人意外又不意外的回答。

钟尘紧了紧握在掌心的手机,“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他双手交叠置于额心,微阖上眼。

是啊,除了阿烟,还有谁会……

下午,《一了百了》剧组。

“十六场三镜一次,action!”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

木凳上绑着一个身着白衣,披头散发,浑身渗着血迹,辨不清男女的人。

而在对面,站着一个身穿松绿色军装的男子,手握皮鞭,随意朝着旁边一挥,力道破空而出,打在了一张矮桌上。

桌子应声而裂,四分五散。

“你是觉得自己不会死,所以才这么嘴硬?”

男人踩着皮靴朝着前方走了两步,眼神阴蛰,声音似裹挟冬日的寒霜,又冷又冽。

他伸出手,直接顺着头发一把揪起面前垂着头的阶下囚,一张布满血迹,几乎看不清面貌的脸露了出来。

连嘴唇都被削去一块,稍微一张嘴,那血迹就蜿蜒而流。

破碎地发出一句,“杀…了我…吧。”

他的嗓子也受了损伤,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但依稀能辨出是个男人。

揪住他头发的男人,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哼,一张俊美得过分的脸上,却是与之完全不符的阴冷。

“想死?没那么容易。”

满脸血迹的男人虚虚地睁着眸子,死死盯着眼前人,带着浓烈的恨意。

“怎么,是不是想杀我?

可惜,你一个废物,靠着队友才勉强苟延残喘,但死了那么多人,你还是做了我的阶下囚。

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我手下被羞辱,甚至眼睁睁看着你的队友,被我羞辱啊。”

他一字一顿,狠厉又嘲讽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像最阴毒的针,粹着寒芒,刺向男人的心脏。

下一秒,他扔了手中皮鞭,松开男人的头发,转身从腰间取了一把匕首。

匕鞘上绘制着繁复绣纹,柄端还镶嵌了两颗宝石,一红一蓝。

他轻轻一抽,刀刃出鞘,发出“锃”的一声,在暗色中闪过银芒。

他将刀刃贴在男人脸颊,刀锋轻轻擦过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如同刮肉般,削下来一些痂痕,血肉重新翻了起来,再次渗出血迹。

男人禁不住痛哼出声,喉间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贺阎,你…不得…好死!”

被叫贺阎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性的笑,手下的力道加重,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血色蔓延。

开口的声音带着嗜血的阴沉,“呵,在我死之前,你们得先帮我探探路啊。”

“咔。”

“一遍过没问题。”阳旭朝着场内的两人比了个ok的手势。

让二人准备出来补妆拍下一场。

盛明阳撸了一把自己披散的头发,从凳子上站起来。

冲着站在旁边还散发着浑身戾气的钟尘,比了个大拇哥。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