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高文良在曾娟的带领下,决定在年前把梧桐村的每家每户的桃子大棚一个不漏的调查清楚。其中二百多个大棚种的比较杂,有种梨子还有李子的,还有种甜瓜西瓜的。有一户种起了歇马杏,这个让高文良眼睛一亮。经过高文良的了解,种歇马杏的叫张德利,今年四十五岁。目前在大棚里种歇马杏的只有张德利一家两个大棚,夏天比其他的户外杏早一个多月,但是出售的价钱几乎没有两样。大多数人不认张德利的反季节杏子,认为他的杏只是早了一点,杏的大小与甜度不比应季的好多少,最亮眼的是上市比应季的歇马杏早了一个多月。【作者话:后来高文良帮助张德利研究上市时间错峰问题,这是后话】
高文良做了简单的记录。然后一家一家,走访普查做记录,每一家每一个大棚都不漏,这就是高文良的做事风格。曾娟配合高文良一个大棚一个大棚的走,一个一个的记录,看着高文良的用心劲,想起了妈妈那天晚上的谈话:
妈妈说:“小娟,你对高文良的心情妈妈能理解。但是妈妈还是有些问题让你自己说,因为只有你最清楚你们俩人的事情。”高文良睡在曾娟自己的屋里,这可是曾娟的史无前例。曾娟和妈妈自从上大学后,这些年来第一次娘俩在一个被窝里,说起娘俩的俏俏话。
曾娟双手抱住妈妈的头说:“妈妈问吧,什么问题?”曾玉兰说:“你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高文良吗?”曾娟说:“那还用说!”曾玉兰说:“你们俩人哪个了?”曾娟知道妈妈说的(那个了)是什么意思,就回答妈妈:“没有!”曾玉兰说:“他哪里有问题?”曾娟说:“没有,他每一次和我拥抱,那里都非常有力,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那里肯定没有问题?”曾玉兰说:“是你坚定拒绝他了?”曾娟说:“我拒绝,我还巴不得呢!”曾玉兰说:“不知道羞耻的丫头,还巴不得!”曾娟撒娇的搂着曾玉兰的头说:“妈妈!”然后说:“虽然心里想,揭开神秘感,可他真的动粗,我肯定会阻止他的,我必须要等到新婚之夜!这才是妈妈的女儿是吗我有分寸。”
曾玉兰说:“好了好了,妈妈知道了!”
曾娟说:“他这个人挺有自制力的。在山东刘家村,有一个女叫刘军梅,是大学的同年同班同学,大学期间就追高文良。回到了山东追的更紧了。有几次他俩晚上在大棚里工作,刘军梅就直接靠近高文良,甚至拥抱高文良,但是高文良就是不动心,就是躲着她。有一次刘军梅钻进高文良的被窝里,高文良不从,她也死犟,赖着不走,高文良硬是在地上凳子坐了一宿!”
曾玉兰说:“是高文良还真的能忍住。”曾娟说:“妈,我俩也有这样的机会,我都有点把握不住了,他就是有自制力,这个人的确不简单。”曾玉兰用右手食指点了曾娟的头一按说:“我的姑娘不知道害羞!他高文良是没有机会吧?”曾娟用头拱妈妈的胸前说:“妈妈,高文良你真的不了解,他在山东这几年没少赚钱。虽然帮助山东刘家村民挣了不少的钱,但是他赚的钱,超出我们想象和认知!”曾玉兰说:“有什么不合法的?那我们可得认真考虑一下,好好想一想!”曾娟说:“没有,他是按村民大棚桃子增产比例拿提成的,可没少赚。”曾娟一五一十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曾玉兰说:“这没有一点不合理的,还给村里留下一部分资金,给村长留足面子,这个小子还真有心机!”
曾娟回顾妈妈的话,再看眼前的高文良工作的认真劲,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感觉。现在的高文良在曾娟的眼睛里,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优秀人才和她人生中最对心思的未来夫婿
全村八百多个大棚,已经完成了六百多个,仅剩下不到二百个大棚了。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高文良与曾娟商议道:“就剩下不到二百个大棚,你看看我们怎么进行?”
曾娟说:“看看那三家的四十个大棚有人没,如果没有人就得年后。赵力丽是关键中的关键,她的大棚多,但是管理的最出色。可能你还不知道,赵力丽对待大棚里的工作人员的奖励方式你还不了解。别的人对于雇佣工划分长期或者是短期两种,到了季节桃子卖了钱到手了一次性支付全部工资。赵力丽确反其道而行之!她对每一个雇佣工实行和产量产值挂勾的奖励制度。”
高文良说:“这个很好啊,应该重视与推广。”曾娟说:“问题的关键还不在这里,她把每个雇佣工和雇佣工管理的几个大棚利用签协议的方式,实行利益挂勾,所有的费用都是赵力丽的,除去一切费用,每个大棚里的纯收入的百分之五十五给雇佣工,自己负担费用不算,只拿纯收入的百分之四十五!”这正是:
力丽就是会用人,大头让给干活人。出力都是为自己,谁会偷懒不利已。能将他心比自心,大棚雇主一条心。上级领导知道你,梧桐再任定属你!
高文良说:“这招高明,就等于她和雇佣工梱绑在一起。要说雇佣工得到的收入比赵力丽雇主更高,那些雇佣工还不玩命的干?而赵力丽看似单个大棚收入没有雇佣工高,但是赵力丽的大棚那么多,赵力丽的收入更高,那些雇佣工把自己管理的大棚当成了自己的大棚!高,实在是高,确实是太高明了。”曾娟说:“高明吧文良弟弟!”
高文良右手摸摸自己的头说:“赵力丽在学校里不紧不慢的,蔫不拉机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思维。”高文良说:“找赵力丽,我急切要到赵力丽的大棚里看看!”曾娟给赵力丽打电话:“赵力丽在哪里?我和高文良要到你的大棚里进行调查统计数据,什么时候过来!”赵力丽说:“我在27号大棚里,你们在哪里?”曾娟说:“我们要一个大棚一个大棚的查,从后面往前查和从前面往后查一个样啊!”赵力丽说:“先到一号大棚吧!”
曾娟领着高文良去了一号大棚,赵力丽已经在门口等待高文良曾娟两个人。他们进了大棚里,展现在高文良眼前与其他的大棚里就是不一样。整齐们桃子树上花蕾正在含苞待放,树的株距行距合理,每棵树分枝间距比较合理,产量应该比其他的大棚要高许多,应该四五千斤。高文良问赵力丽:“你家的大棚桃子树的都是这样的吗?”
赵力丽说:“基本都是这样的,小的差别是有的,大的差别没有!”高文良说:“基本产量四五千斤?”赵力丽说:“四千五到四千八百斤上下,个别好的五千斤!”高文良说:“非常好了,你的树型技距干距挺好的,但是没有算好它们的精准产量,必须保证每个桃子的大小。”赵力丽问:“就以我的这个大棚为准,用你的方法能增产多少?甜度多大?能以什么价格出售?”
高文良说:“你的大棚基础好,如果每一步做到位的话,应该八九千斤没问题,我们把成熟期错峰到元旦春节前后,产量增加小一倍,产值翻两倍应该不是梦!”赵力丽激动的说:“真的吗?!太好了,我的桃子也能像你从山东带过来的大小甜度?”高文良说:“第一年可能最小的九两左右,第二年一斤是最小果,普通果子应该一斤二两到一斤半之间,甜度应该是二十左右吧!”赵力丽兴奋的说:“这么说比山东的桃子还要大,还甜是吗?文良!”
高文良说:“应该是的,当然每一个环节都不敢疏忽,疏忽每一个环节,对桃子的大小甜度品相都是有影响的。听说你对你雇佣的员工奖励机制非常好,每一个人对待自己经管的桃子大棚都是无比的上心负责任,除了产权不是自己的,费用还不用管。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只有在你赵力丽这里才能实现!”赵力丽说:“曾娟书记,我今年想再做一次调整,把原来的五五加四五分成标准改为四六分成,这样表面看我损失了不少,但是我的体量大,我还是赚的更多的人。收入比上一年整体多一倍还多?”曾娟说:“太好了!最有智慧的人是你。”
曾娟又说:“对了赵力丽,村上还有一百四十五个大棚,原来承包给别人,今年好像已经没有人承包了。我看你接过来用你的方式统一管理怎么样?”赵力丽说:“咱们村里有几个刺头,得想个万全之策让他们知难而退,别没事找事。至于村里的集体大棚,如果有人承包我就不接了。如果实在没有人接,只要领导有话,我帮助管理管理倒是可以的。但是要达到我这些大棚里的桃树状态,一定要下不少功夫的!”
曾娟点了点头:“好的,知道了!另外赵力丽,你的课程别耽误了,【作者话:曾娟教赵力丽练擒拿术为日后防身埋下伏笔】未来一定有用的。还有你不是三五天都有你们小群体会议吗?记住经常给她们讲一讲高文良新技术的重要性,在她们脑海里形成一个深深的烙印,可不能现上轿现包脚。”赵力丽说:“好的曾娟书记!”
曾娟来了一个电话,告诉赵力丽高文良出去接个电话,是李市长打来的:“李市长您好,有什么指示!”李市长说:“你那里怎么个情况”曾娟说:“我已经把这边的情况已经发到qq邮箱里,短信也发过去了。”李市长说:“我还没有看,现在有时间的话,我想听你讲讲。”曾娟从上任起讲到旺蔡村考察,几天的情况做了祥细汇报。特别是村民的变化,曾娟觉得群众的觉悟性非常高,倒是个别领导人有很多问题,非常多的问题出在个别领导人身上,村民的工作没有问题。
李市长听了曾娟一番叙述,觉得曾娟应该来市里一趟,于是便说:“曾娟你现在没有别的事情,就来市里我们当面交流一下。”曾娟说:“好的市长,我马上过去!”曾娟找高文良赵力丽,见他俩正在第三个大棚里,招呼高文良,高文良快速赶到曾娟面前:“什么事娟姐?”
曾娟说:“市长让我去市里,不要对别人说,我开你的车去了。”今天开的是高文良从大连买回来的大吉普,高文良顺手把汽车钥匙递给曾娟说:“你去吧娟姐,我和赵力丽调查她的大棚,虽然大棚数量多,但非常集中,估计你从市长那里回来,我们差不多就完成。”曾娟说:“如果我下午不能及时回来,让赵力丽领你把那三家四十几个大棚调查一下,赵力丽知道!”高文良说:“好的娟姐,你走吧,慢点开车!”曾娟应了一声开车走了。
高文良和赵力丽继续在赵力丽的大棚里一个一个的查,到了晌午的时候赵力丽说:“去我家吃饭吧!”高文良说:“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吃,你快去快回。”赵力丽觉得高文良不好意思到家里吃饭,就说:“你等着,别去超市买东西,我给雇佣工拿饭,也给你带一份。”高文良一心早点调查完梧桐村的所有大棚桃子的资料,为下一步工作展开留出时间。所以吃完饭赵力丽全力协助高文良搞大棚桃子的调查工作。
再说曾娟到了市里,市长告诉她还去市委孙书记办公室。曾娟进了办公室,只有李市长孙书记二人,孙书记手指一个座位坐下:“小曾,这几天怎么样说说!”曾娟一五一十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这次汇报又增加了赵力丽的桃子大棚用人方式和姜涛要来梧桐村工作的事情。
中午到了吃饭时间,孙书记告诉食堂准备三份午餐盒,送到办公室里李市长孙书记继续听曾娟的汇报。听完了曾娟的工作汇报后,孙书记对李市长说:“李市长,姜涛的情况以后还会发生,就以市政府的名义出一个文件,只要是不违背原则,不违规不违法,是可以的。但是要备案,不要为这样的事情害了我们的干部。”李市长说:“好的孙书记。”说完了记在本子上。
孙书记又说:“梧桐村领导班子成员的组织结构,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和你汇报的基本相符。曾娟你别的事情不用管,只要不出大的乱子,就按你的思路走。另外一个就是你留观察一下,梧桐村有没有一个能担任领导梧桐村村长的工作,你的工作另有一个微调。”曾娟一惊:“孙书记,又要调我去哪里。梧桐村我的屁股还没坐热,我可……”曾娟没说完,孙书记说:“不是调你走,是让一个能够胜任村长的人给你分担一下,为下一步市委市政府考虑让你兼职梧桐乡副乡长乡党委副书记一职,乡里的工作只是挂职,听听上面会议精神,参加一定级别的会议。中心工作还在梧桐村。听明白了吗曾娟?”
曾娟点了点头,李市长说:“村长的人选不要考虑什么资历年龄性别,只要是热爱党热爱国家热爱村民,敢于吃苦耐劳,敢于和不良倾向做斗争的人,年龄也不是问题!你的年龄也不大吗!”曾娟说:“这么说我还真的有一个人选,村民一定服一定拥护她,她的一身做则表帅作用村民们非常认可。”孙书记说:“你说的赵力丽?”曾娟说:“孙书记你怎么知道的?”
孙书记说:“你上午汇报工作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曾娟说:“我只是说她的雇佣工的利益分配方式!”孙书记说:“从她的雇佣工利益分配方式,就已经得出结论,赵力丽是个有智慧的女人,如果让她在领导学校和党校学习一断时间,她的领导能力比你差不了多少,信吗曾娟?”曾娟心里特别高兴,成功的举荐了赵力丽,对她自己的工作将来帮助也不会小的。这真是:
梧桐工作已汇报,市委已经都知晓。问题出现必有因,不干工作瞎胡闹。占着茅坑不屙屎,这样领导必换掉。决策咨询早准备,承前启后有新招!
李市长说:“有时间把赵力丽的有关资料准备一下,一会我那里有资料表你取两份,正月十五之前填完。个人简历尽量祥细填写,这个要政审备案。”曾娟说:“我准备正月初四开始工作,争取外出打工人没走之前,一些事情订下来,不主张全部留下,但是至少要留住二百人左右,为下一年打好基础。”
孙书记说:“非常不错,事事想到前面,这是一个当领导的基本原则。你们的工作向刘乡长王书记汇报过了吗?”曾娟说:“短信qq汇报电话汇报几乎每天都报告刘欢乡长。”孙书记说:“李市长,你接到过他们的汇报吗?”李市长说:“没有”孙书记说:“看看,如果我们不直接抓梧桐村的事情,指他们汇报,工作整成啥样子。再说了,让他们汇报,不知道要走样到什么程度。”
孙书记转过身对李市长说:“梧桐村的事情你要亲自抓,不要假手他人,会误事的。”李市长说:“我准备让姜副市长多关注一下梧桐村的事情,有情况及时处理”孙书记说:“好!就这样曾娟,事情都已经清楚了,按照你的想法办,解决不了的直接找李市长和我。看看事情的严重程度你自己掌握!”【作者话:无巧不成书,这个姜副市长的出现,为后来梧桐村和高文良曾娟之间埋下了隐患】
曾娟告别孙书记,跟李市长拿了表就回梧桐村了。
第 18 章 梧桐村里过年
曾娟开车回到梧桐村,只见高文良和赵力丽正在向公路方向一边走一边聊天,不时传来二人开心的笑声。看到汽车过来,二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曾娟跟前,曾娟看了看赵力丽一个微笑,赵力丽感到奇怪问曾娟:“曾娟书记笑啥?”曾娟未正面回答:“你们都普查完事了。”高文良说:“完事了娟姐!”曾娟问赵力丽说:“那三家都普查了?”赵力丽说:“都查完了,就连村里承包的一百四十五个大棚都普查完了,曾娟书记!”
曾娟对赵力丽说:“以后叫我娟姐吧,这样更亲。”赵力丽高兴的说:“好的曾娟书记娟姐!”曾娟用手一指赵力丽,三人哈哈大笑。曾娟望了一下天,太阳已经落山了,她略加思索的自言自语道:“这样年前就轻松了,年后时间充足,行!”赵力丽说:“娟姐今年在我们梧桐村这里过年吧!”
曾娟说:“你不说话我还忘了,来进车里,这里有一个表格填写一下!”赵力丽问:“什么表格?”曾娟暗想什么表格现在不能告诉你,于是便说:“市政府要一个三八红旗手标兵名额,能不能行不知道,先填表格吧!”赵力丽很快填写好表格,天色暗下来了,赵力丽说:“娟姐书记,你还没有回答在这里过年吧!”曾娟说:“娟姐书记?奇葩!娟姐就娟姐,那来的娟姐书记?”说的三个人又是一阵阵笑声。
曾娟说:“你们俩人说让我在这里过年?”赵力丽高文良异口同声说:“是的娟姐,在这里过年!”曾娟故意憋了一口气,然后拉长声音:“好吧,在这里过年!”赵力丽高文良齐声拍手叫好,三个人手舞足蹈小闹了一会,曾娟说:“我们回家啦,天都黑了。”高文良上司机座位,曾娟上副驾驶座位两个人系好安全带开车走了。赵力丽有点失落感往自己家走去。
高文良开车一路向西北方向行使,曾娟自言自语说:“给妈妈打个电话”妈妈电话通了:“小娟啥事?”曾娟说:“妈妈,对不起了我又食言了,我本来就要回家的,可是这边事太多,我想春节期间走访一下村里的部分村民,年后事情很多!所以……”曾玉兰说:“我就没有指望你回家,人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可倒好,有了男朋友忘了娘!”
曾玉兰觉得失言了,马上说:“这几年不都是这样吗?好哇小娟,前天已经回家了,安心干好自己的工作。代我问高文良爷爷奶奶好,提前拜个早年!”曾娟说:“好的妈妈,告诉我爸春节后有时间看看我爸!”曾玉兰说:“你们黄海市委孙书记向地委办公室汇报了你的工作情况,夸奖你了,说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曾娟说:“孙书记知道我们的关系?”曾玉兰说:“不知道!好了,安心工作吧!过个好年!”曾娟说:“谢谢妈妈,过个好年!”
高文良说:“你妈妈干什么工作,孙书记还向曾阿姨汇报!”曾娟故意镇静的说:“没什么,就是地委一个部门,要说也算一个上下级别的,别大惊小怪!”【作者话:怎么没什么?已经说漏了地委办公室主任,多大的官职?高文良的疑心有道理的】高文良心想,曾娟的爸爸妈妈到底是什么职务?可是又一想,管他什么职务,一切顺其自然吧。
高文良曾娟把车开进院里停了下来,和曾娟的车并排。这几天都开高文良的车,真的爽快,就是油烧的多了一些。高文良心里就没有油的概念,所以他就不怎么在意。
奶奶又是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曾娟心里高兴,吃的开心。每次曾娟吃饭,奶奶笑迷迷的看着曾娟吃,看她吃饭好看,听她说话好听,怎么看怎么顺眼,心里的喜悦之情无法表达。吃完饭了,曾娟帮助奶奶收拾碗筷洗锅刷碗,一切收拾妥了,都上炕坐下唠嗑。
曾娟说:“爷爷奶奶,妈妈让我给二老代好,祝全家过年好。”爷爷奶奶高兴的说:“都好都好!”曾娟又说:“我曾娟这断时间在你们家吃在你们家住,我是要付钱的!”说着在她的包里拿出一沓子钱给奶奶,奶奶说:“傻闺女自己家吃饭还要钱,让不让人家笑话。要不是良良有福遇到了你,我们请都请不来的,再别提了。”曾娟说:“高文良给我爸爸妈妈都买了东西!”高文良说:“你还给爷爷奶奶姑姑买东西,我买的车省多少钱。再说就远了!”曾娟一看什么也不说了,安安稳稳的住着再说。
话说简单,曾娟高文良帮助爷爷奶奶张罗过年的准备工作。
从正月初一到初三在高文良附近的邻居,高文良曾娟就挨家拜年。说是挨家拜年,梧桐村的几百户也不能面面俱到。只能对特殊家庭,比如军属和孤寡老人家等等特殊的家庭有选择的拜年,于是就招呼赵力丽一起去拜年。
特别重点丁大勇家,据曾娟了解,丁大勇家里有爱人李艳三十三岁,生了一个儿子丁得宝小名宝儿今年五岁,爸爸妈妈爷爷,都住在一起了。
丁大勇的爷爷丁海涛参加过解放战争,从东北一直打到海南岛。1950年年底准备退役回家,朝鲜战争爆发,他和其他的解放军一样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年龄大了,已经四十多岁了,部队首长让他在炊事班做饭。
1953年的秋天,有一次他和战友杨国林去前沿阵地送饭回来的路上,遇到一批被志愿军炮火轰下来的美国士兵,他们是躲在坑道里没有被炸死,其他人被志愿军有始以来最密集的炮火不是炸死就是被振死轰晕,特别是苏联卡秋沙火炮一阵狂轰,几乎生还的可能性不大。丁海涛是打过大仗的人,他告诉杨国林拿出仅有的两棵手榴弹准备好,丁海涛告诉他扔手榴弹他就扔,要活抓这些美国鬼子。
丁海涛大喊一声:“交枪不杀,赶快投降!”美国人听不懂中国话,但是这几句话他们听的最明白。大批美国人举手投降,(美国军事条款规定在弹尽粮绝时可以投降的)有两个人不举手,有反击的动作。丁海涛喊了一声:“炸他!”扬国林扔出手榴弹,轰的一声巨响,当场炸死三四个鬼子,其他的鬼子抱头投降了,一数一共活着的十二个人,全部交枪。丁海涛把鬼子所有的枪栓卸了下来,然后押着他们自己抬着伤员背着枪回来。得到上级佳奖。这就是:
人民老英雄,解放战争勇。打到海南岛,抗美朝鲜走。年高炊事班,一样有战功。活抓美国佬,赞歌唱英雄!
老英雄回到家乡从来没提这些事,一直到2003年一个意外事件,才知道老人的真实身份和事迹。据说《英雄儿女》电影中王芳唱的《歌唱炊事员》中的两个炊事员(老李和老赵)的故事原形就是丁海涛杨国林。
曾娟带着村委会几人,加上高文良赵力丽一起来到丁大勇家给丁海涛老人拜年。先是丁大勇的爱人李艳出来迎接,接着丁大勇的爸爸妈妈出来,丁小宝跟着爷爷奶奶身后。进了屋里,见到的是丁家祖普,供桌上摆放饭菜和高香。丁海涛在东间里屋,今年过年102岁的高龄每一年政府都有一些问慰品和问慰金送到老人手里。老寿星年事已高,行动不方便,儿女们给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异味也没有。曾娟带头一个一个的给老寿星拜年,老寿星合不拢嘴,剩下的仅有几棵牙和满面苍桑的皱纹,显示出一幅英雄的百岁乐画面。
曾娟一行人又走访了一些人家,把整个梧桐搞的热热闹闹。这就是:
新春佳节不回家,错把梧桐当自家。每年食言有理由,母知女儿爱民夸。一心干好工作事,村民就是自己家。年拜军属五保户,梧桐村民都爱她!
初四开始,曾娟首先把赵力丽等第一批的桃子大棚进行上市季节错峰工作。桃花谢了结成小桃子给揪掉,没有开花和已经开花的暂时不揪,必须结成小才桃子才能做错峰动作。要想元旦和春节期间上市,季节错峰是一个关键时刻,而且技术也是十分严谨科学的,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揪掉小桃子的树枝伤口处要抺一点固液药水,这样保证了桃子树的精华液不外漏,为冬天桃花怒放留下足够的动力源泉。
这个固液药水是高文良的秘密武器,桃子错峰的关键性的核心,没有这个固液药水,桃子错峰一切都免谈。
曾娟又把村集体的145个大棚承包给赵力丽,因为原来的承包人总是想快速见利,在桃树主干上进行了环(割)剥,促使桃子大年盛果期,但对桃树的影响极大。这样的桃树对高文良是一次很大的考验。怎样在元旦春节期间上市不受影响,他没日没夜的在桃子大棚里找资料寻找解决方案。
话说简单,时间到了清明节前夕,高文良看着自己家的房子,为了将来的工作方便,决定今年修善扩建房子。他准备修个七间二层楼,在不占用新土地的情况下,把厦子西墙外的深沟填满,然后在上面建二层楼。先让曾娟办理房屋翻修手续,因为国家已经严格停止农村宅基地扩建新建翻建房屋,曾娟说不好办。高文良说一定要建,为了把梧桐村桃树大棚搞起来,曾娟以高文良果树资料室和桃树模型等理由,让李市长签字批准,再通过有关部门进行申请,终于翻修手续批准了。
有了合法手续,下一步就是如何填平西面的深沟。关键是深沟需要很多土石方。如果挖山填沟不说上级不允许,就是从风水方面来说,面对对自己家也不会这样做。
高文良想到山东刘家村刘海家后山的山洞,据刘海说是抗日战争时民兵挖的战备山洞,洞深3500多米。在里面的50米处上面坍塌下来,刘海把外面的50米处特殊加固洞顶,留着冬天储藏蔬菜水果,冬暖夏凉天然储蓄库。有一年一个朋友介绍一家酒厂倒闭,他花了五万元买了两万斤窖藏老酒。刘海买来的这些酒都是酒缸密封的,藏在山洞里。去年刘海拿出一缸请大家品尝,都说可以和三五百元一瓶好酒相比美。
想到这里,他决定爷爷家后山挖一个山洞,即解决填埋深沟的土石方,还能在秋冬季节储存蔬菜水果之类的,可谓是两全其美。高文良问了爷爷奶奶,爷爷说:“你大了,自己看事做事!爷爷不管!”有了爷爷的话,就要考虑找人干活了。这真是:
文良注定干大事,回家就要盖房子。一心要盖二层楼,缺土少地挖山洞。填坑掏洞两不误,盖房储藏都兼顾。平常之人不能为?敢做前人无先古!
可是找谁干呢,掏山洞又得需要多少钱?高文良又是一阵犯难了。说来巧,邻村有一个工程队,专门干挖沟开山掏山洞等工程活。领头人叫崔义元,六十多岁,早年在国家工程部的一个部门工作。有一年在贵州掏山洞塌方,小腿粉碎性骨折住院疗养。伤好了不能干活,如果办理病休,每个月八千五百元工资。继续上班一个月多一千元,崔义元干脆申请长期病休。回到家有人干工程就找他指点指点,一个月给一万多元。现在年龄大了正好退休年龄,就名正言顺的退休了。
崔义元是个闲不住的人,因为他是目测工程活的高手,几万几十万方的挖沟开山的项目他甩开大步走一圈就知道多少工程量,用工多少?须要多少钱,让他算心那叫一个准,所以人称他崔步量,久而久之人们只知道崔步量,他的大名崔义元倒没人叫了。
听到高文良要掏山洞盖二层楼,崔步量找到了高文良问,小兄弟你要掏什么样的山洞盖怎么样的二层楼,介绍一下!高文良问:“老师傅是干什么的?”崔步量先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然后问:“该你了小兄弟,你觉得我行就介绍一下你的工程吧!”高文良领着崔步量从掏山洞,把土运到深沟填方,要求达到七间房基地的距离,再把二层楼的图纸拿给崔步量看。崔步量一边看一边目测西面的深沟,又看了房后的山。所谓的山就是一个山包,离房子不到两米远,山包坡非常陡峭,从房基往山包顶目测高度,二十五米左右,山包走向西北东南走向,阶梯型东南较缓,越向西北越高最高处有三四百米连绵起伏。
崔步量说:“先说深沟和山洞,山洞们土石方挖出来填到深沟,按照你的思路够建房基地的话,需要实方一千多立方米碾压整平,这山洞就要挖出一千立方米的土石方,一千立方实方等于1565虚方。这山洞走向你想怎么挖?”高文良说:“直挖66.6米,2米宽2米高通道,然后两边各挖四条十米长三米宽三米高储藏室。”
崔步量寻思暗算了一会说:“这个洞挖出的土石方正好一千方左右,顺着山脉走向,直挖没问题,两边横挖左边四条没有问题,右边只能挖三条。直挖的六十六米等于280米实方,加上栱顶和两边铆钉墙体喷水泥浆,一延长米1500元。66.6延长米,就是元”高文良说:“一延长米1500元太贵,1000元不少了。土石方全石头不过60~100元,我这还有很多是铁板沙的土方,就算100元最高价,一延长米400元拱顶柳墙体喷水泥不过双倍价800元!一千已经多给了。”
崔步量暗想:这小子不外行!便说:“有近距离,还有远距离的!栱顶还要增高最少20公分。这样吧1200元一延长米。”高文良说:“好吧”崔步量说:“那七条横向十米的等于七十米,三米高,三米宽等于一延长米……”一翻较量,崔步量山洞掏完填到深沟用连轨车压平并用石头砌好坡一共三十万,七间二层楼加一楼下的两米高地下库,和前屋七间平房包括原材料一共七十万,总工程一百万。高文良和崔步量精心策划,没有忽略任何细节。就连施工其间高文良的爷爷奶奶的生活起居和物料摆放都在协议书上写的明明白白,高文良该上班上班,有事情电话联系高文良。崔步量和高文良商议:整个工程完工之前都用工程围幔围上,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施工的任何情况。
就这样,高文良的一句话,一个全村甚至全乡的个人家大工程打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