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自己承诺的,晚上等你。”
凤郁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面前精致绝美的沉婳,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她头顶的五色花环。
看来今晚他有肉吃了……
沉婳懒得看他一脸得了便宜卖乖的表情,自顾自的编着花环。
她刚刚明明察觉到了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息,凤郁商还跟他见过面……
今晚除了饭菜不错以外,她总觉得这地方处处透露着诡异,昌盛了上千年的家族却缺乏枝繁叶茂的香火气息。
尤其是凤郁商那个养母,她的命格就是一切诡异的源头。
用命理的话来说,她的命格八字明明与老凤凰相克,却是诞育他的最佳母体?
长生不老向来是让付出不可估量的代价,她二十多岁的皮囊承载着两千岁的灵魂,又付出了什么呢?
临走的时候,凤莲温柔的看了一眼沉婳。
一眼温柔,却暗藏冰寒。
沉婳张扬妩媚的一笑 浑然不将她放在眼里,哪怕是长生不老也不过是区区凡人,能奈她如何?
沉婳轻轻拨弄着花环上的娇艳花朵,慵懒坐在豪车里,靠着凤郁商的肩膀,
“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事?”
凤郁商听着清脆的嗓音,小抱枕在和他说话?
“忘了什么?”
沉婳扬眉瞟了他一眼,“黎月歌的事,你不记得了?”
“呵,给你讲,你想知道什么?”
凤郁商温柔的轻轻刮了一下她挺翘的小鼻子,
“全部都想知道。”
沉婳好不容易逮到如今一个机会,她当然要讲想了解的都要了解个透彻。
“全部?你和她之前加一起才多大的恩怨?你居然要将她调查个彻彻底底?”
凤郁商一直都纳闷小抱枕为什么对于黎月歌的一切都那么关注。
“要你管!快说。”
沉婳看着妖冶清冷的男人就是在存心逗他,随即一个翻身坐在他大腿上,与他四目相对。
“她……是我父亲的人。”
凤郁商将这隐藏多年的秘密告诉给身边的女人听,他已经选择彻底选择面前的女人作为自己的夫人,那这种事对她来说就不应该是秘密。
“你父亲?”
沉婳一脸疑惑,皱起精致的小眉头,老凤凰的父亲,那怎么着也得有三千岁吧?
黎月歌如今就算是一个灵师满打满算也才不过五十多岁,他们俩怎么会认识?
“我父亲,凤凰一族的族长,自幼博览群书,精通命理算数,极具野心。
甚至不惜翻阅禁忌之书,精通禁术秘法,我就是他施展禁术祭祀后的产物。”
凤郁商向小姑娘详细的介绍他的父亲,语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悲凉,他将头埋在沉婳的胸前,努力掩藏着自己曾经的脆弱。
沉婳也察觉到了老凤凰的忧伤,她但是有些惊讶一向强势的凤郁商此时竟也会像个脆弱的小孩子一样躲在她的怀里。
轻轻的抚摸着他微微扎手的短发,将漂亮的五色花环从自己的头上取下,戴在他的头上,勉强安慰一下他吧。
就算是强大的物种在出生的脆弱时刻也是极其容易受到伤害的,她似乎已经能想象到老凤凰刚出生的时候都遭遇了什么。
疯批的性子,冰凉的体温……
其实这一切都无形的诉说着他过往的经历。
“凤维最擅长的就是推算他人的命理,然后利用命格施展禁术秘法,为他所用。
一开始我也不确定黎月歌的来历,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来往,
黎月歌是凤维安插在我身边的间谍,为的是让我爱上她,然后心甘情愿与她孕育子嗣。
就因为她是另一个适合孕育墨色凤凰的母体。”
凤郁商抬手摸了摸的头顶的鲜花,淡淡的笑了笑。
“第一个母体是凤莲?”
沉婳听着老凤凰的解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没错,只不过她的身体机能因为我的出生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否则她才是第一人选。”
沉婳淡银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不是乱伦吗?
“一开始他想让黎月歌孕育下一只墨色凤凰,可我却不为所动。
他眼看着计划落空,又赶上我即将涅盘,他命令黎月歌暗中动手 置我于死地。
刚好赶上你从天而降,所有人的计划都陷入了混乱……也包括我。”
凤郁商白皙的指尖放在她的下巴处,微微上抬。
沉婳心虚的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故意的~
“至于黎月歌,她似乎很明确的知道你的龙珠,我觉得她似乎认识你……”
凤郁商回想起当初她那贪婪的嘴脸,以及怨恨的神色,她会不会和小抱枕之间还有什么恩怨?
“她认识我?”
沉婳觉得自己的猜测绝对没错,修仙界,除了那只白眼狼 几乎谁都没见过她的龙珠。
“我曾亲眼目睹你灵魂残损,是她将你的意识彻底搅碎,又将你抛入深海。”
凤郁商当时陷入涅盘 动弹不动,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意识 还有几分清醒。
“我在深海漂泊多年,是因为她?”
沉婳此时只感觉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冲上她的心头,果然是一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她一定也让她付出代价!
“你们俩的那个我从不想干涉,但是我劝你现在不要动她,我的父亲这绝对不允许别人摧毁他的棋子的。”
凤郁商读懂了她眼底的怒火,冰冷又清醒的劝着她。
“你父亲多大?”
“四千五百三十岁,现在的你可打不过他,只有挨揍的份儿,他可不会像我一样手下留情,他可比我还变态疯魔。”
沉婳捏了捏拳头,她勉强也就才一千岁,那只更老的凤凰居然顶四个半她。
估计一时半会儿确实打不过,要不,她撺掇老凤凰杀爹证道吧!
……………………
凤郁商踏着微凉阑珊的夜色,敲响了沉婳的房门,他此刻满心满意只有一件事情:吃龙肉!
沉婳一脸无奈的看着脑子里只有一个颜色的老凤凰,将手中的东西展示给他看。
“今晚月色正好,最适合织鲛绡了。”
一把青玉尺出现在她纤细的小手里,沉婳织鲛绡靠的就是这把尺难分辨布料长度。
要不然一个袖子长一个袖子短的衣服 估计老凤凰也不会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