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罩下绯色的薄唇却是绷得紧紧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大掌掌心带着异常的温度,由她的腰间移到了蝴蝶骨下,而男人凤眸中涌着的暗黑风云像是要将她卷入其中。
俩人就这么凝视着对方,男人带着她,或摆荡,或倾斜,或转圈,犹如一对翩翩起舞的雨蝶。
简心茼心中的怒气只涨未消!
一曲结束,简心茼抽出手转身离开,一只大掌却是几乎扣住了她整个后脑勺,将她又带了回去。
身体撞上男人的那一刹那,红唇霎时被堵得密不透风,又化作飓风,侵袭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简心茼终于得到喘息,红唇娇喘着,芊芊手指象征性地扒拉在男人西装腋下一寸,身体无力地倚靠在男人胸前,任由男人托着她的腰。
周围的人群早已自动散开围成一圈,热情欢呼的鼓掌声渐渐落下,简心茼面具下的脸羞红一片,埋在了男人的胸膛。
而站在大厅的一端,看着俩人这一切的男人,王子图腾面具下狭长的眼睛此时却是黯淡无光,手指骨紧紧攥成拳,手背上青筋偾起,心内如刀在绞,寸寸滴着血……
简心茼被男人捏住了手腕,拉着她将她带离大厅,身后又扬起一阵热闹的起哄声。
卡宴车内,埋头看着手机的罗皓川突然感到有暗影在眼角掠过,他抬头一看,一个西装笔挺高大的男人拉着一个长发披肩、身材纤细玲珑的女人从古堡内大步走了出来,尽管男人带着面具,但是这身穿着,是他家老板没错,那他牵着的女人又是谁呢?
糟糕,老板不会刚结婚就要出轨了吧?!
他也就不敢再看,忙收回眼睛,盯着前方。
秦崎远将简心茼塞入车后座后,自己也坐了进来。
“回别墅。”男人声音没有温度。
车内隔板被升起,俩人不约而同摘下对方的面具,看清了彼此的情绪。
简心茼娇艳欲滴的红唇微肿,却是仰着下颌,倔强地盯着秦崎远。
秦崎远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简心茼张唇:“我……”
蓦地,唇上又是一重,男人大掌再次插入她墨黑如绸缎的发间,扣上了她的后脑勺,托抬起她的头,霸道地迫使她迎向他。
那句“不想去”被生生堵在了喉咙口,化作了暧昧的吱唔声,在幽密狭窄的空间不断放大。
刚开始,简心茼还能感觉被温柔相待,可是慢慢愈发不可收拾,她已经退到了椅背一角,退无可退,男人的另一只大掌也在她身上放肆游离,到处点火。
身体越来越燥热,一颗心剧烈跳动得都要跳出心口,简心茼迷离地眼眸似乎要彻底失去焦距,手上却也在慢慢积蓄力量,双手撑在男人的胸膛,往外用力推开他。
男人伟岸的身躯却是纹丝不动,继续专注着攫取简心茼檀口的蜜汁……
突然,唇上一痛,唤回了被吸取得差点没了精气的简心茼的魂识。
万千情绪在心中化作一声“好痛”,同时也从她唇瓣呼了出来。
男人这一口也咬得太狠了吧,她怎么就没去想过咬对方呢!男人的唇仍近在咫尺,她要不要咬回去?
男人虽然唇撤离了,可却是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从薄唇中轻慢吐出:“活该。”
简心茼:气呼呼!
胸腔内鼓着气,简心茼嘟着发痛的唇,扑闪着羽睫,瞪着紧挨着自己却半阖着,显得异常美好无害的一双凤眸,眼中积攒着一簇簇火苗。
鼻间呼吸的都是男人浓烈的鼻息,自己又推不开他,他什么时候才能起开啊?她亟需新鲜的空气补给大脑,可是男人这一不喘,二不瘫的,一直压着她,是想要变相地憋死她吗?
刚刚俩人交换空气,凭什么男人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而她,心肺内的空气被都被男人给吸干了。
简心茼有点恼火自己没出息,也就脑门一热,勾着男人的脖子,将他的唇压向她,学着男人的样,企图把男人腔内的空气吸进自己的肚子里来。
男人只在刚开始的一怔后,也就由着她来,还很好的配合着,似乎知道她的意图。
简心茼吻着吻着就感觉自己不争气了,到头来她还是没收回多少利息,出的多进得少!
不甘心,最后她也就再次学着男人的样毫不留情在他柔软的唇上狠狠咬下一口,就连位置都一样。
只是貌似还是她比较狠,男人薄蝉一样的唇瓣被她咬破了,冒出了瑰丽的血珠!
简心茼窘迫地撇开视线。
男人却没有恼火,也没去管它,反而低低笑起,简心茼能感觉到低沉悦耳的声音伴随着男人胸腔的震动慢慢传出,震得她不仅耳蜗发软,心脏也是跟随着“砰砰”打起响鼓。
“你还真是不能吃半点亏。”男人轻笑,暗哑着接着又说,“自己擦掉它。”
简心茼:……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哼!她才不要,矫情!
可是,手却已经伸出去准备去拿纸巾,男人却是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指腹摩挲上她唇瓣一处明显比别处颜色深一点的地方,声线低哑又性感地蛊惑着:“用这里。”
简心茼唇瓣微颤着,心脏都似骤停了一下。
……差一点就要被他蛊惑了!
简心茼张开檀口,猛地咬上男人的手指,美眸愤愤地盯着男人的凤眸,宣誓着自己的不服从,一只手却同时迅速擦过男人唇上的血珠,又极快地将血迹蹭到男人白色的衬衫上!
做完一切,简心茼才满意地松开了口。
秦崎远低头看向自己白衬衫上一抹醒目的鲜红,又看向自己一圈齿印的大拇指,胸腔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简心茼:??
男人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吗?
“这又要怎么算?”男人看向她,眸中还噙着缱绻温柔笑意。
简心茼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简心茼已敛了情绪,漠然地说:“我要下车。”
“没有可能。”
男人终于起开身,坐回了另一侧,车内温度骤降。
简心茼也就坐直了身子,侧头望向窗外。
两旁松柏安静地林立着,已经是夜半时分,在这片昏暗的郊区柏油公路上,偶尔还有其他车辆疾驰而过。
似乎无论在什么时间,总会有一些人在证明世界的时钟从不会停止摆动,而自己又是一个多么渺小的存在。
她有时会想如果没有了仇恨,没有了家人,那她会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她似乎没有太多的留恋这个世界上的某个东西。
可是,此时此刻,她迷茫了,身边的这个男人她似乎已经对他产生了太多不受控制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