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三位来此,是有什么事?”
书房里,四个人坐在一起,赵庭淮看着帝沐衿三人问道。
刚才晋王露的那手,着实让他有点震惊。
他知道晋王武功好,没想到晋王武功这么好。
帝沐武和他比较熟,笑着说道:“是这样,你和二哥的交易,我们已经知道了。想必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你也应该猜到了。那个人是谁,可否现在告诉我们。”
赵庭淮听到,叹了口气,他猜到了,但是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因为,他刚才得知,那个人跑了。
“我刚才就是去找那个人了,我去的时候他住的地方已经空了,人不见了。”
他本来是想将这个事情瞒下来,等他亲自将那个人找到之后再送去京城。
现在他想瞒也瞒不住了。
帝沐衿听到这个消息,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
帝沐仁和帝沐武脸色也不太好。
他们找了那么多年,马上就要成功了,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赵庭淮知道他们生气,要是自己遇到这件事情,他也好不到哪去。
当年他在无意之间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境,所以将这件事情压在了心里。
他只想游走江湖,不想卷入那些阴谋之中。
也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定义,在多年之后,他得了这个病,而这个病能治好他的就是宣王。
于是他就拿这件事情和宣王做了交易。
今天晚上他想去看看那个人还在不在,谁知他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
“当年那件事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帝沐仁问道。
赵庭淮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那个人叫容耀,我也是在无意之中偷听到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他将当年偷听到的,慢慢讲给了帝沐衿三人。
容耀是在十几年前凭空出世的,身上有很多的技能,具体他来自哪里,所有人都不知道。
虽然他武功不是最好的,但是他奇奇怪怪的点子很多,人很机灵,所以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名声。
当年,赵庭淮正直名声大盛时,天天约着和人一起喝酒,在某天,他回家的路上,听到小巷里有人谈话的声音。
听声音其中一人还是他认识的容耀。
他开始没有在意,当他听何晴、下毒、王爷等字样的时候,好奇也就停下听了一会儿。
说什么何晴被抓了,给王爷成功下毒,引起内讧。
他怕被发现,听了一会就走了。
而这件事情,他谁也没有说过。这些事情和他远远沾不到边。没两天他渐渐就抛到脑后了。
让他再次想起来,就是见到木武的时候。
那时他的爱徒程致远说交了个朋友,这样一来二去,他也就认识了木武。
木武给他关系熟悉以后,问过他听没听说过何晴。
多年前的事情他早就忘的差不多了,自然也没想起来他偷听到的事情。
等他再次见到容耀的时候,脑子一闪,想起来了。
不过,想起来之后他也没有说。
这件事就又压在了心底。
直到请宣王看病这才说出来。
他讲完,愧疚的看了帝沐武一眼。
帝沐仁问道:“你没有看到人,只听声音,会不会认错人?”
“容耀说话有很大的口音,那时候我们还经常一起喝酒,我不会听错。”
屋里陷入了沉默。
赵庭淮右再次开口。“我说过将他交到宣王手中我说到做到,我会去找容耀,明天就出发。”
“也只好这样了。”
帝沐仁叹了口气。
三人无功而返。
凤兮屋里,她已经睡着了,帝沐衿进去,脱下外衣躺在凤兮身侧将她抱紧怀里。
凤兮闻到熟悉的气味,在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眼睛没有睁,迷糊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帝沐衿往她额头亲了一下,轻声开口。“睡吧,明天再说。”
“好。”凤兮又迷迷糊糊睡去。
帝沐衿看着她的睡颜,眉间的郁气散去,闭上了眼睛。
凤跃屋里,帝沐衿开门进去,就看到凤跃点着灯在看书。
看到他回来,将书放下,问道:“人问出来了吗?”
“没有,人提前跑了。”他坐在桌前,又道:“知道是谁,可是赵庭淮今晚去找他,去的时候房间已经空了,看样子说不定咱们来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走了。”
凤跃给他倒了杯水,安慰道:“好在知道了是谁不是吗?比以前什么都不知道好些。知道是谁就好办了,将他找出来迟早的事。”
“嗯。”虽然凤跃说的很对,但他心里就是有些难受。
三弟的腿,大哥和四弟的愧疚 ,就是抓到了容耀,他们那么多年的痛苦又怎么来弥补。
凤跃看出他的低落,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站在旁边陪着他。
帝沐武回去之后,在院里站了良久。
屋里蜡烛点亮,一个女子走出来,什么都没说,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帝沐武对着她笑了一下,反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进了屋。
第二天凤兮醒来的时候,帝沐衿正睁着眼看着她,眼里满是爱意。
凤兮甜甜一笑。“早!”
帝沐衿亲了下她的眼角。“早!”
“昨天顺利吗?”
“人跑了。”
凤兮一愣,安慰的抱住了他。
她也不知道此刻怎么劝,只能尽可能的给他温暖。
帝沐衿让她抱了会,拉着她起身,笑道:“起床了!”
“好。”
凤兮知道帝沐衿不想让她担心,也没再提这件事。
这几天,虽然大家表面都和平常一样,但是凤兮知道他们心里不开心。
这天,凤兮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于是就和二哥两人拽着帝沐衿和帝沐仁两人来街上转转,散散心。
还别说,出来透透气还真好用,再加上凤兮时不时的耍宝,确实让人帝沐衿和帝沐仁两人心情好了不少。
他们也知道凤兮是为了他们开心,心里暖暖的。
在三人又一次被她逗笑的时候,帝沐衿将她抱进了怀里。
声音有些哽咽。“兮兮,你怎么这么好。”
“当然了,我以后的夫君我当然得对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