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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林佩瑜怎么受得了的,以她那个黏糊劲儿肯定是要把这摆满自己的东西才对。

赵逸书在窗边站了会儿就犯困了。

她在这没有睡衣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她走到床边,扑通一下就扎进大床上。

浅浅一吸,床上有钱凌羽身上特有的气味,她觉得很安心,不知不觉很快就睡着了。

客厅里躺在沙发上的钱凌羽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哭诉的委屈。

他索性坐起来给钱凌婉打了个电话。

自从上次在酒吧里把他骂了一顿后,钱凌婉就没再搭理过他。

她现在一看是他的来电还是有点不爽,一把推开还压在她身上喘气的白钦达,“凌羽的电话,我接一下。”

她一开口就不客气,“我发现你这个人打电话真是不看时间,我可不是你员工。”

钱凌羽还真是没注意时间,听她这么一说,他看了眼手机,快一点了,他捏了捏眉心,“那你不是接的挺快吗?”

钱凌婉不耐烦,“赶紧说,找我什么事?”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边,“你在临城的这家医院能打那个针吗?”

“你干嘛?这么快就交女朋友了啊?”

“先问问。”

钱凌婉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先问问?”

而后,她又琢磨一下,钱振说钱凌羽三天两头往赵逸书家跑,吃了瘪都不放弃,是打定主意要把人给追回来的。

她问,“你又想害逸书是不是?”

钱凌羽嘿了声,“怎么就是害了呢?你就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你要想把人给追回来,你就别动歪心思,”钱凌婉咬了咬后牙槽,“先收拾好你那些烂摊子再说。”

不等钱凌羽反应,她就把电话挂了。

她气鼓鼓地往白钦达怀里一躺,“你们男人脑子里到底都想些什么东西?”

白钦达无辜躺枪,“什么意思?”

钱凌婉把钱凌羽的事儿跟他说一下。

白钦达摸一下她的脸,“钱总真是着急了,怕时间一久,逸书就跑了,要不然他这个大忙人不可能老往人家里跑,还总想着和人家发生些不可描述的事。”

他脑袋一转,话题跨度有点大,“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

白钦达年纪不小了,他比钱凌婉还大半岁,家里倒是不催,他自己着急得很,只要钱凌婉松口,他恨不得现在就去领证。

钱凌婉伸出手指像模像样地在算日子,“咱俩才在一起多久啊,你就想进入婚姻的坟墓了?”

她倒不是不想和白钦达结婚,和他在一起,她觉得很有安全感,那种感觉和沈路北在一起完全不一样。

以前和沈路北在一起,两个人就好像只是谈恋爱,虽然也有提及婚嫁之事,但是她很难从他那得个准话。

那种感受不是很好。

她现在和白钦达在一起不足半年时间。

婚是肯定要结的,她就是有些执念,总感觉两个人在一起时间太短了,结婚的话,还差点火候。

“怎么就不能是殿堂呢?”白钦达勾着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我可惦记你十多年了,你可快点给我个名分吧。”

说完,他还眨巴了几下眼睛,故作委屈状。

顿了顿,他又说,“要不我们也和凌羽他们一样先斩后奏?”

钱凌婉没领悟他话里的意思,“我可不先领证,可不能便宜了你,起码得给我来个盛大浪漫的求婚。”

白钦达勾着唇,手就不老实了,还想再来,“这些肯定少不了,我说的是先要个娃过过瘾。”

钱凌婉扣住他即将探入衣内的手,“停,你明天来医院,我给你打针。”

听言,白钦达泄了气似的,他舔了舔嘴唇,“就不能不避了吗?”

钱凌婉没搭理他这话,还在琢磨她弟弟,“要不你给凌羽支支追人的招儿?”

白钦达不以为然,“钱总哪需要支这些招啊?他只要赶紧想把钱锦和林氏这些后患给解决了,他和逸书的误会自然就解了。”

在钱凌羽还没接任钱锦之前,白钦达就和钱锦有了不少合作。

他作为旁观者对钱锦内部的一些情况了解的比钱凌羽还多。

他早些年就从钱锦的好几位高管那得知钱老爷子还在任的时候就对林氏有野心。

当时钱凌羽对钱锦不上心,又听闻他身边有人,自然是不好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后来钱凌羽接了钱锦,而且钱老爷子又知道是他身边是赵逸书这样没背景的女人,他自然就把钱凌羽的婚姻作为筹码攥在手里势必要拿住林氏。

钱凌婉心思单纯,她始终不觉得他们有误会,“他俩能有什么误会,就是钱凌羽和林佩瑜不清不楚的 ,他自己把人给作没的。”

白钦达摇了摇头,“别看你爷爷不在钱锦,公司里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帮他盯着凌羽,他有的时候也没辙。”

他又说,“本来他这样身份的人是没有选择自己婚姻的自由,只有充满利益的商业联姻才是他的最优选。”

钱凌婉是不太认同他这话的,“凌羽就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性格。”

“那确实,”白钦达说,“我觉得他当时就不应该揽下钱锦这个摊子。”

不管从经济上来说,还是社会地位,钱凌羽手里的谊宁投资就够他在生意场上呼风唤雨了。

最初选择接手钱锦的时候,估计他没多想,和他父辈一样不希望钱家产业落入他人之手。

哪知道钱老爷子玩了个棒打鸳鸯,钱凌羽那会儿其实也完全有机会全身而退的,然而他没有,至于其中的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钱凌婉点了点头,她一直认为钱凌羽接了钱锦基本上就是跳进了钱老爷子挖的火坑里。

几秒后,她深深叹气,“不过,细想一下,凌羽挺惨的,现在被钱锦搓磨得老婆没了,孩子也不敢留在临城,还得被老爷子算计。”

钱凌婉和钱振很像,他们都不热衷于商场上那些阿谀我诈的事,加上钱老爷子多少有些重男轻女,她对钱锦就更没兴趣了。

白钦达顺势卖个可怜,“我就不惨了吗?”

她又在她唇瓣上啄了几下,“准备什么时候带我见见老丈人?”

钱凌婉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握着他的手,非常认真地说,“下周,下周我爸生日一定带上你。”

白钦达这下总算是把心揣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