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凌羽靠在老板椅上按着太阳穴，确实要控制喝酒了。
几下敲门声，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进来。”
原清走了进去，“钱总，那个八卦已经压下去了，现在网上都没有了。”
钱凌羽说，“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原清放下手里的文件，“是个网名叫最强八卦的狗仔拍的。”
钱凌羽扫了一眼，抬头，“哪家公司的？”
“没有公司，这人是自己一个人。”
“把找他拍这个的客户揪出来，然后处理掉。”
其实钱凌羽心里有个答案，他现在需要的证据。
这个人已经被他利用完了，掌握了这些证据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处理掉了。
原清说，“已经联系过了这个最强八卦，他说想和你亲自谈。”
钱凌羽呵了声，“约时间！”
原清抬脚离开，他又把原清叫住，“把他所有资料都找出来。”
最强八卦的资料很快就发给钱凌羽了。
他翻开了几页，把重要的信息都记在脑子里了。
原清和对方约了晚上8点在一个会所见面。
钱凌羽踩着点到的会所，会所的经理把他领进包厢。
推门一看，里面坐着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包厢的灯光昏暗，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有身体的轮廓，瘦小的样子。
男人听见动静，边脱帽子边起身，说道，“是钱总吧？”
钱凌羽勾唇冷笑了，没有理会他的握手，他直接坐在了男人的斜对面。
他直接问道，“谁让你拍的？”
“一个老客户。”
“老客户？”钱凌羽重复了他的话，“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是谁，应该也不会跟我助理说要见我吧？”
对方没回答。
钱凌羽点了一根烟，“想要什么？”
男人哈了声，“钱总果然是聪明人！”
“我想拿一笔钱总的投资。”
语气是恭维，却又显得心虚。
钱凌羽沉声嘲讽，“我对你这种三教九流的人做的事没兴趣。”
他吸了口烟又很快吐了出来，继续说，“你是临城郊县人，家里有年迈残疾的父母，还有一个生病的弟弟，对吧？”
男人哑言。
“家里需要不少钱吧？”钱凌羽掐了烟，“你看看是想进去，还是想照顾家人。”
见钱凌羽起身要走，男人脱口而出，“是花儿！”
钱凌羽在门口站住，点头，“好，我助理等会儿会进来找你。”
他走出包厢后，原清立马进去了，“手机拿过来。”
原清接过他的手机，把证据一一拍下来留存。
随即给男人转了30万，让他滚蛋。
***
沈路北在Y酒店2001房门口看到钱凌羽缓缓走了回来。
门还没打开，沈路北骂骂咧咧的，“是花儿下的药，这个臭不要脸的！”
“猜到了。”钱凌羽不紧不慢地推开门，“刚见完那个狗仔，招了。”
“是花儿指使的吧？”
钱凌羽嗯了声说是。
沈路北还是气，“之前给逸书打那么一巴掌还不够，现在还下药，真是便宜了她！”
这个名字一出口，两个人都沉默了，房间里只有钱凌羽指尖香烟燃烧的滋滋声。
沈路北问，“你想怎么处理？”
钱凌羽把烟蒂摁在烟灰缸转了几圈，一副要弄死人的表情，“送她进去！”
他顿了顿，又说，“让她先发声明道歉。”
有了声明，有人看到，就知道他是清白的。
是谁，可以是顾沁瑶，是艾斯，是赵逸书本人，不管是谁都可以。
钱凌羽幻想着，有了声明，就有迹可循。
赵逸书回到他身边后，就会知道他和花儿的那些事都是误会。
“行，我明天立刻就办。”
话音刚落，沈路北又提唇，“对了，那个…… ”
钱凌羽走到酒柜前回头说，“想问钱凌婉吧？”
沈路北说，“知我者也，非你莫属啊。”
钱凌羽呵呵，“春节前回。”
沈路北挠头，有点遗憾，“怎么晚几个月了？”
钱凌羽打开一瓶威士忌，“我妈舍不得。”
沈路北夺过那瓶酒想制止他，没成功。
看着钱凌羽倒酒，他说，“得得得，我这个丈母娘还这么淘气。”
钱凌羽把酒杯递给沈路北，“你给我老实点，也不知道钱凌婉当初看上你什么了。”
“你这狗脾气，也不知道赵逸书看上你什么了。”
钱凌羽沉默不语，闷头喝了一杯酒。
沈路北知道这话又戳中了他的痛楚，借着酒意问，“还没消息？要不我动动关系找一下？”
“不用，”钱凌羽拿着手里的酒杯晃了晃，“她自己会回来的。”
声音没有温度，底虚。
沈路北吐出一口气，“我说你啊，工作上雷厉风行的，怎么到感情这就变得那么优柔寡断了呢？之前人在的时候，就应该说清楚，现在跑得无影无踪了…… ”
钱凌羽淡淡地说，“我们的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是啊，他们的开始就不单纯，后来也不是按他最初所想的方向发展，发现的时候已经刹不住车了。
把他们的关系转变得单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要让赵逸书相信他对她的感情，更不简单。
沈路北灵机一动，出了个坏主意，“你说，我拿赵林的事诈她一下，她会不会搭理我？”
钱凌羽扯了扯唇，他心里隐隐是有期待的，但是不敢说试试。
不等他回答，沈路北拿出手机给赵逸书发了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