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有幸邀请赵小姐唱一首？”
男人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整个包厢，所有人望向他们。
感受到周围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眸光，女人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滞了半秒掀起眼皮睨了一眼钱凌羽。
所有人都好像在等她回答一样。
赵逸书不是怂人，唱个歌而已，又不是上断头台，她站起身脸上漾着笑，“好！”
接过男人手里的话筒，赵逸书标准的粤语发音缓缓托出，
“是否很惊讶 讲不出说话
没错 我是说 你想分手吗
曾给你驯服到就像绵羊
何解会反咬你一下 你知吗”
男人性感的声线唱出，
“也许该反省不应再说话
被放弃的我应有此报吗
如果我曾是个坏牧羊人
能否再让我试一下抱一下”
……
歌着唱的男人和女人各有心绪，都是成年人，早已学会把这些压在心底。
音乐结束，赵逸书转了个身立即回到座位。
顾沁瑶凑到钱凌羽身边，“你和逸书吵架了吗？”
他手里的打火机蹿出一束火苗，想起来顾沁瑶是个孕妇，又把烟给收了回去，“没有。”
她切了声，“你可别骗我，我是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她吗？”
她和赵逸书闺蜜十几年，观察他们彼此间的一言一行就能读出其中的喜还是哀。
她等不了钱凌羽回答，她继续说，
“你如果不喜欢她，就放了她吧，别把她绑在身边了，别看她平时挂着笑，她自尊心很强，你们这种关系……她心里苦着呢。”
她的后半句话突然打在了钱凌羽心口，心脏莫名地微微一颤。
他拿起一瓶水，“是吗？她跟你说的？”
顾沁瑶叹了口气，“其实你俩挺像的，不太主动表露心思。”
他喝了口水，没接话。
她想了想说道，“要不那500万，我和她一起慢慢还给你？”
钱凌羽缓缓转头拧着眉看向身旁的顾沁瑶，表情沉冷，下一秒可能就要爆发。
她噌得一下起身，“我懂了。”
***
派对不到十二点就结束了。
在KtV门口，一个年轻的男人走到赵逸书面前，“赵小姐，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都是顾沁瑶的朋友，她也没多想，掏出手机点开微信二维码。
扫完微信后，他说，“对了，我看你喝了不少酒，我送你回去。”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另一个男人眸色一沉，他阔步一踏。
骨节分明的大手拉了拉赵逸书的胳膊，“我看你也喝酒了，我送她吧。”
赵逸书一愣，说不上的意外。
她和钱凌羽从来不在外面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哪怕是简单的发肤的触碰都只会在云翎居发生。
顾沁瑶见状，立即走过来解围，“让钱总送她吧，他们俩是朋友，还顺路。”
钱凌羽完全不顾那个男人的声色，他直接把赵逸书往他车那边拽，“沁瑶，我们先走了。”
走到车旁，她刚拉开后座的门，就被男人推了回去，“坐前面。”
容不得赵逸书拒绝的语气，他拉开副驾的门，等着她。
在车旁都僵持了几秒后，她撇了撇嘴无奈地坐进了副驾。